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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先唱会儿歌

没错,这道菜就是要给评委视觉冲击。

现在这个时候,四周都暗了下来,除了各个驻地和远方的其他几个比赛场地之外,附近没有什么亮灯的地方,所有人都再也没法无聊时欣赏美景什么的了,只能看着两个主厨的动作。

众目睽睽之下,方宏用了十秒钟做成了一道菜,这可不是开玩笑么。

就算是最简单的沙拉,那也需要很多个步骤才能做出来的。

切都懒得切,直接‘锤’碎是什么样的吃法,是什么样的技艺?

卡亚心知,自己又输了。

不过,评委的意见并没有那么统一,因为有一个评委不喜欢辣椒。

方宏本来认为自己这精彩的装逼能够拿下S,但是,只得到了S-。

不过,对比之下,土耳其代表队的奶黄瓜沙拉只得到了A。

这也可以接受。

反正都是比他高,又形成了保平争夺胜利的局面,只要赢下或者平一局,就胜利。

胜利就是小组赛提前出线。

方宏可不是保平既出线就输的某个队伍。

“各位,开始主菜了!”

那边,土耳其竖起了巨大的烤架,土耳其烤肉,实际上是把牛肉羊肉鸡肉都叠在一起,然后一边烤一边削,削下来的部分配合做成菜。

这一次土耳其选择的主题是鸡肉串,很明显,他们要借用牛羊肉的香味来丰满鸡肉,然后将鸡肉削下来串成串。

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时间紧迫。

而这边,方宏开始总览全局:“李哥,你来烘焙芝麻,烘焙好后直接加入红油钵钵。”

“没有问题。”

“老商,串串了。”第一个串是动词,第二个是形容词。

实际上也可以说是穿串。

钵钵鸡和冷锅串串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串串是在配好的中药汤中煮,煮好后加入牛油拌,实际上汤底依旧是热的,而钵钵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冷串串。

而方宏自己,开始调蛋烘糕需要用到的蛋液了。

五分钟时间,三个人分别就完成了自己要做的。

方宏将蛋液放在大盆里,放在桌子上,旁边就是钵钵鸡的钵钵,所有的素菜都切成了正方形穿了起来,而荤菜则是切得很薄。

“加藤椒!”

“搞定。”

方宏长出一口气:“好了,休息吧!”

老商拿出三个杯子,沏了三杯茶,李云用肩头的毛巾擦掉了额头的汗水,坐在了提前准备的椅子上。

而,方宏,则是在备用工具堆里拿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不规则的盒子。

当这个大盒子被拿出来之前,是没人注意到它的,因为在这场比赛中,它就吸引不了眼球。

但是当它被拿出来后,谁都能第一眼认出,这是一个吉他盒子,大概只有很少见的非常好的吉他,才会用这种盒子装。

卡亚正在手动旋转烤架,回头看到方宏抱着吉他坐在了藤条椅子上,瞪圆了眼睛,然后恶狠狠的转开了头,继续自己的菜。

“哒啦啦,哒哒啦,哒啦啦啦啦啦。”方宏弹着吉他,嘴里用哒啦啦代替歌词哼唱。

老商端着茶盏,用盖子轻轻刨动茶叶,一边吹着热气。

评委们面面相觑:“这……”

“这又是什么幺蛾子?”只有强大的,才能完美的表达出这种疑惑。

“呼,呼!”除了土耳其烤肉炉子下拉动的风声,现场再没有别的声音。

方宏拿出本子,挨着往下写。

写完之后,方宏弹了一遍和旋和主旋律,当然了用吉他弹主旋律,感觉和钢琴差很远,不过能听出,是一首平静之中带着深邃的曲子。

弹完一遍,方宏将吉他放到了一边。

“我们现在看到,中华川菜主厨方宏终于放下了吉他,现在他要开始做主菜了吗?”

没吃过钵钵鸡的老外哪儿知道,主菜钵钵鸡已经做好了。

今天的主题就是比香,试问全世界有什么样的食物敢号称比藤椒的香气更浓?

当然了,你要喝清凉油或者花露水的话,当我没说。

评委们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方宏主厨又要在最后几十秒钟做出主菜,现在方宏主厨起身了。”

然而,方宏走到了案板边,端起了自己的那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开始在草地上踱步。

“这是什么?意念做菜?”

最近那个《超能失控》还挺火。

终于,方宏停了下来,不过依旧没有走向操作台,而是坐了下来,将本子那在手中,垫在翘着二郎腿的膝盖上,然后拿起笔,开始书写。

“我知道了,枪哥在写歌!”

“没错,在驻地休息的时候,枪哥就一直在写歌,现在还是在写歌。”

“这样真的合适么?”

“那不然怎么样,对付这么个对手,难道还要枪哥满头大汗的来对付?”

“好久没有听枪哥唱歌了,好怀念啊。”

主办方也递给了一个评委一张单子,评委看了之后咂舌,然后对着镜头给电视观众解释:“刚刚得到一份消息,我们的中华川菜主厨方宏,他个人以冒险家的身份闻名全世界,同时他也是一个地质学生物学双料科学家,他本人是福布斯榜单上最年轻的亿万富翁,是一个收藏家,还是一个慈善家。如果一个世界级名厨是一个冒险家,一个生物学家,一个地质学家,我们恐怕就会觉得很惊讶了,但是我们新得到的资料显示,方宏还是一个创作型歌手,在冒险中经常写歌,几度排到过中华权威音乐榜单的前三。”

WTF?其他国家的观众只想说,这个人是什么鬼,上帝把全世界用得上的好东西都打包给了他?

丹麦,一个咬着烟的汉子指着电视机:“看到没有,海神之子,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你知道吗,他随意的航船,就在海上发现了两个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那样大规模的鳟鱼和鲑鱼群,就是依靠他,我才有了今天。”

方宏放下了笔,轻轻的拨动琴弦,没有主旋律,只有和旋。

张口,歌来:“岁月在路里,牡丹或杜鹃。

花开只几天,绿草满前原。

太阳随我步,月亮高天悬。

走南又闯北,一张张笑脸。

多少心酸苦,对应那些甜。

多少坏运气,勇闯梦里边。

情谊来相伴,三万六千天。

停下回头看,原来才三年。

相伴的日子是一场缘,

世界可不止看那丁点。

没有旅程的日子悠闲。

想苦只能喝一盏毛尖。”

“枪哥,歌名呢?”问的人,并不见得是兴奋的。

这首歌写的是什么?这么平淡,却暗藏惊涛骇浪的旋律中,难道不是一首离别歌吗?

方宏看着镜头:“我听说现在音乐开始归版权了,音乐网站可以暂时上这首歌,不过我已经把这首歌送人了,就不要属我的名了。”

“对了,这首歌叫做,祝愿前程。”

岁月在那里,不就是在我们的路程里吗?

路程里有什么,不就是艰辛和陪伴?

相伴过,告别后也是一场缘分,千里也能共婵娟。

化开只有几天,旅程只有三年。

这或是牡丹或者是杜鹃,世界上的花还有那么多,如果要回忆往昔,端上一盏茶,喝喝其中的苦。如果要回忆往昔,做上一道菜,尝尝里面的盐。

“枪哥……”

“你这是在告别吗?”

“告别?”方宏放下吉他:“时间到了,不过还要有个结果。”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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