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自己有了娃,李承乾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几乎整夜都是把脑袋放在苏玫的小腹上听来听去,就像好真的能听到里面娃的声音一样。
也正是这一夜,让李承乾知道,没娃和有娃完全是两个感觉。
没娃时总是想着不急不急,可是当知道有娃了之后,整个人瞬间就变了,那种自己有了后代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当然,这也许是因为李承乾的文化不够,不知道如何去形容。
但这并不影响他发泄心中那份激动,所以整整一晚没有睡过的他第二天竟然没有一点困意,除了上朝之间有些不舍之外,没有任何困顿之感。
朝会进行的很平淡,李承乾因为心中有事,自然也不会提出什么多话,草草结束了早朝之后,便再一次火急火燎的跑回苏玫的寝宫。
而这个时候,孙思邈已经到了,正坐在苏玫的床榻边上为她把脉,其他孔雯和程琳、林晓晓则是一脸羡慕的站在旁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怎么样?老孙!是不是真的有娃了?”李承乾进到房间之后把披风抖给杨雨馨,三步两步就窜到了孙思邈身边。
孙思邈并没有理会李承乾,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直到半晌之后才松开把脉的手说道:“殿下莫要着急,太子妃的确是有了身孕,只是时间尚短,脉象并不是那么清楚。”
李承乾紧张的表情瞬间笑的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搓着手喃喃说道:“真有了?太好了,太好了!”
“殿下,是不是要把消息告诉皇后娘娘?”孔雯这时在一边出言提醒道。
毕竟长孙皇后一直在催促李承乾快点生个娃,现在有了娃,给长孙皇后报喜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否则若是等到老头子从山东回来再说的话,估计李承乾的耳朵非得再次遭殃不可。
李承乾被孔雯一提醒也是一脸恍然,拍着脑袋说道:“对对对,这个必须要有,雨馨,快点去安排人,不,让情报科动起来,用信鸽,用最快的信鸽。”
“殿下稍安勿躁,当心急火!”孙思邈实在是看不下去李承乾的风风火火的样子,一声轻咳提点道。
“呃……”李承乾愣愣看了孙老道一眼,又看看身边那些看向自己的怪异目光,终于明白自己刚刚的表现有多么糟糕了。
杨雨馨见李承乾稍稍冷静些了,这才开口说道:“殿下,臣这就去安排人送消息,不过此事臣认为三百里加急已经足够,若是再急怕是会引起误会。”
“嗯,行,你看着办吧。”觉得有些尴尬的李承乾挠挠头,对杨雨馨摆摆手,示意让她自行决定。
“是!”小雨姑娘答应着转身离开了。
“老孙,那个,就是……”杨雨馨离开了,但是李承乾很快又旧病复发,看着躺在榻上的苏玫,拉过孙思邈:“你觉得现在应该注意点啥?有没有必要弄点人参什么的补补?嗯……,要不我安排人从辽东那边弄个千年老参回来……”。
“太子殿下,贫道建议眼下最好不要补的太过,太子妃身体康健,按理说并不需要补充什么,而且现在胎儿还未成形,千年老参怕是会补的过了。”孙思邈也是拿李承乾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阐述自己的立场。
“那……,那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是不是现在就要安心养胎?那个……”李承乾在后世不过就是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宅男,哪里知道女人怀孕需要注意什么,知道个大姨妈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目前来说养胎道是不必,而且总是静养对孕妇也是不利,最好的办法就是该干什么干什么,良好的身体对日后生产有很大的好处,若是天天静养怕是对日后生产不利。”孙思邈对李承乾的问题没有任何不耐烦,详细的为他解释着。
“哦哦,明白,这个我明白,就是要注意锻炼身体,保持身体健康,以后生娃的时候体力好容易一些,对吧?”
“不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嗯嗯,那本宫就明白了,这段时间一定会好好监督她。”
“不过……”孙思邈顿了顿,片刻之后捻着胡须说道:“不过孕妇显怀之后就需要注意的,运动量不要过大,适当保持身体康健便好,而且五、六个月之后需要有人为孕妇进行按摩,促进下肢的血液循环。”
孙思邈也怕李承乾这个愣货真的把老婆当成苦力,为了将来能生娃玩命逼着孕妇锻炼,思虑良久之后再次嘱咐了李承乾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嗯嗯,这个我明白,明白!”李承乾忙不迭的点着头。
五、六个月之后长孙皇后就回来了,到时候如何安胎自然会由老妈来考虑,李承乾现在需要注意的只是眼前这一、两个月的时间,只要过去了,那就等于大功告成。
“对了,现在天气转寒,千万不要记孕妇染了风寒,运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保暖。”孙思邈在离开之前特地嘱咐道。
“保暧……,明白!”李承乾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等到孙思邈一离开,立刻吩咐道:“去,马上去农场那边,给本宫把那些玻璃匠人调过来,还有,让玻璃坊停止对农场供应玻璃,所有出产的玻璃全部运进宫里来。”
“太子哥哥,你要干什么啊?”程琳转头看着通透的玻璃窗子,实在想不出李承乾要弄一堆玻璃进宫干什么。
“当然是弄玻璃房子,你没听老孙说么,要注意运动,要呼吸新鲜空气,要注意保暧。还有什么比玻璃暧房还能派上用场的?”
“这大冬天的,满长安都是煤灰,弄个玻璃暧房,在里面种上些花花草草,保持里面空气清新,最好再弄点地热什么的,加加温。”
“哦对,童车,还要弄童车,要不然娃没有玩具可以玩。”
“嗯……,还有什么?帮本宫想想,还有什么……”。
满屋子的人,看着李承乾一个人在那里发癫,完全搞不懂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有些小题大做。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