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殷红的鲜血,在海水中缓缓漂荡。
心中无比震惊的归惮,在看到苏望右拳上的血痕,和那几缕漂荡的鲜血后,心中终于稍稍一定,既然会受伤,那就说明,苏望不是什么杀不伤的怪胎!
于是嘟囔变成了狞笑,归惮看着苏望,冷哼说道:“老夫倒想看看,你这低贱小儿,到底能挡下几次?哈哈!”
哈哈大笑的同时,归惮又是灵识一动,体内妖力急转,刚刚被苏望一拳击飞的金龟遁海环在一震后,就立即旋转飞回,一如刚才一样,再次径直旋斩向苏望,同样也还有幻化出无数的金光环影。
苏望还看到的是,这时归惮还在双手掐诀施法。
苏望目光冰冷如常,见到金龟遁海环斩来,立即灵识一动,星晷玄剑瞬息飞来,一阵星光闪耀后,天机星剑再次急斩而出,迎向了金龟遁海环和众多环影。
与此同时,苏望灵识急招,霎那间,就从混仪戒中飞出了四片雪白叶子,出现的瞬间,四片雪白叶子的四周,竟像是有微风相伴而生,将四片雪白叶子的周围海水,轻轻旋转搅动,正是风蝉灵叶。
四片风蝉灵叶刚一出现,既不是杀向归惮,也不是护在苏望的身周,而是齐齐光芒一闪后,急速旋转飞舞护在了白冰媗、白慕芯和白妤凝三人的周围。
不只是四片风蝉灵叶,与风蝉灵叶一起飞出的,还有红焰追心钉,同样的,红焰追心钉在红光一闪后,也是飞到了白冰媗等三人的身周,其上红光闪耀,随时准备轰击而出。
相同的手段,岂能连续被算计两次!
而苏望深知,在召回了星晷玄剑后,仅凭天梁星剑幻化出的那道球形光幕,是绝对无法挡下归惮的法术攻击的,于是苏望祭出了风蝉灵叶防护,又以红焰追心钉相抗可能出现的法术或法器等。
果然,在星晷玄剑斩出天机星剑的同时,苏望的身后不远处,即白冰媗等三人的身周,再次凭空幻化出了数百道金光长矛,矛尖处都是寒芒闪烁,对准白冰媗等三人疾刺而下。
紧跟在数百道金光长矛之后的,还有一把细尖的金光匕首,金光匕首隐藏在金光闪耀的数百道金光长矛之中,却是对准白慕芯的头颅狠刺而下。
此时归惮早已看出,白慕芯对苏望的异常关心,和那不一样的目光,而刚刚苏望在看向白慕芯时,居然有了羞赫般的躲闪,归惮心想的是,苏望和白慕芯之间,一定有着自己不知道的亲密关系。
所以,归惮决定,要先灭杀了白慕芯,也好让苏望痛心疾首,最好会因此而勃然大怒,甚至是因怒而失方寸,到那时,归惮就一定可以找出苏望的破绽,给予苏望致命的一击。
不过数百道金光长矛,被不断旋转飞舞的四片风蝉灵叶,还有风蝉灵叶搅动卷起的数百道海底水浪挡下了,而那把金光匕首,自然也有红焰追心钉拦下。
“轰轰”的震响声,不绝于耳。
归惮的诸多攻击,不管是杀向苏望,还是杀向白冰媗等三人,都被苏望全部挡下了,而归惮见状,没有恼怒,而是依旧狞笑不已。
归惮又是灵识急动,运转妖力,金龟遁海环和无数环影再次旋斩杀向苏望,而这次,不仅是归惮身上金光大亮,而且是归惮身周的海水,骤然间像是被煮沸了一般,“汩汩”乱响,出现了无数的水泡。
片刻间,那些水泡齐齐金光一闪,所有的水泡,竟是全部幻化成了无数的金光水箭,足有近万之多,密密麻麻且寒芒闪烁地,令人见之不由得头皮发麻。
归惮大声狞笑,对着苏望喝道:“低贱小儿,这一次,老夫看你怎么挡!去!”
随着归惮的一声“去”,那近万支金光水箭齐齐金光闪耀,没有杀向苏望,而是杀向了苏望身后的白冰媗、白慕芯和白妤凝三人,还有再后面不远处的众矖蛇族人。
自从刚刚,苏望和归惮斗法厮杀以来,其余的众矖蛇族人和低阶海族,还有众三足龟族人,居然很是默契地不再斗法厮杀,而是迅速分散退往两边,分别站在了苏望和归惮的身后百丈远处。
那近万支金光水箭,其中有一千余支,比周围的那些粗大出三倍有余,这一千余支金光水箭,正是杀向白冰媗等三人,而剩余的那些,则是呼啸地划穿海水,密密麻麻地射向众矖蛇族人。
金光水箭的速度,比刚刚的数百道金光长矛更快!
“胎光寒冰!”
金光水箭的数量太多,且速度极快,无论苏望施展怎样的剑招,都不可能完全挡下这些金光水箭,唯有凝结出胎光寒冰防御了。
瞬间凝结出的胎光寒冰没有迎向那密密麻麻的金光水箭,而是幻化成了一个犹如倒扣巨碗的蓝色寒冰墙。
“乓乓乓!”一阵清脆乱响,响彻四周。
那些密密麻麻的金光水箭,瞬息间疾射在了胎光寒冰形成的蓝色寒冰墙上,虽是乱响四起,且光芒乱闪,但始终未能射穿蓝色寒冰墙,众矖蛇族人,无一人受到伤害。
而白冰媗等三人这边,有四片风蝉灵叶和红焰追心钉防护在外,天梁星剑球形光幕护在其内,白冰媗等三人自是毫发无伤。
至于苏望,这一次看到金龟遁海环和众多环影斩来,却是不再斩出剑光来抵御,而是在目光一寒后,苏望的身形骤然消失不见,金龟遁海环和众多环影全部斩在了海水空处。
正是苏望施展了天机星剑身法。
下一瞬,苏望的身形在归惮的背后迅速浮现而出,星晷玄剑剑光大盛,没有任何的花哨,星晷玄剑朝着归惮的后脑,急速斜劈而下!
“轰隆!”一声巨大的震响。
漂浮站立在海水半空中的归惮,身形跌撞往前滚落出了数十步,身上的金光急速闪烁,受到星晷玄剑的猛然一斩,竟然没有破裂。
归惮迅速翻身而起,并转身看向苏望,脸色似是心有余悸,不过看到护在身上的恍若龟壳状的金光没有破裂,目中又是闪过了暗幸之意。
归惮看似有些得意,对着苏望喊道:“哼,想破老夫的金龟壳禁,你这低贱小儿还不够格!”
金龟壳禁,禁?
苏望闻言,冰冷的目光又是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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