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动了,虽然劳工们都是炼气武生,身体也算健壮,可他们骨子里只是一群饥寒交迫的偷渡者,只想在宇宙中讨生活,面对训练有素杀人如麻的盗矿者,他们没有任何的胜算。
博得满脸怒火的走了过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条鞭子,他抡圆了鞭子,“啪啪”的打在几个劳工的身上。
“你们找死吗!”鞭子落下来,被打中者立刻痛苦的呻吟起来,大家都抱起头来蹲下,手中的木棍也早就丢掉,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这一场反抗非常可耻的结束了,两具尸体被丢进丛林里喂异兽,至于其他的人,双手都被捆起来,然后用绳索串成一串,免得他们逃掉。
只有高远,黑寡妇左丘白以及一些胆小的劳工幸免,有启蒙者证明高远几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暴动,博得对此很满意。启蒙者需要在劳工里挑选几个作为代理人,而高远就被选出来授予了这个权力。
当然,启蒙者并不知道,高远并不是不敢反抗,只是还没找到启蒙者们聚集的地方,没到动手的时候。
“小子,你好好干,我很看好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博得走过去,拍了拍高远的肩膀。
“我叫聂小五。”高远不假思索的道。这是他用过一次的假名字,再用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聂小五……一看就是村里出来的,连个正经名字都不会起。算了,只要听话就好。你帮我管理这些不听话的家伙,等到了矿山,我会让你做工头的。”博得说。
“那真是太好了,工头的工钱应该会多一些吧。”高远表现的完全像个粗鲁而贪婪的乡下人,而越是这样,博得就越是信任他。
唯一有点不爽的就是,那些劳工看着高远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仇人。高远对此倒是无所谓,毕竟大象不会在意蚂蚁们的眼光,而且谁叫他们那么愚蠢的。
经历了这一场动乱,队伍又恢复了秩序,又走了几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一座大山之下。
山脚之下有一排排的铁皮房子,一条青石板路从山下一起修建到山腰处,一辆辆装满矿石的推车从山上滚下来,一辆辆空车则向山上推去,所有的车子都靠人力来推拉,连一个机械都看不到。
山腰上开辟了好多个矿洞,从山脚下往上看去,就好像大山的瞳孔,黑漆漆的看不透。矿洞里面传出叮叮当当的敲凿声,人类的科技都已经开辟到了宇宙之中,可在这里,没有半点科技的影子,居然还靠着几千年前那种方式,靠着人力一点点的挖凿矿石。
“这么原始?”高远也有点惊讶,却也明白启蒙者为何会如此做。
越是原始简单,越是不容易被发现。真要是弄来几台矿机,怕是没运行几天就被军方被围剿了。
“博得,你们总算到了。”几个人迎了过来,为首的是个大腹便便的家伙,看起来像是乡土故事中那种为富不仁的土财主。
“哈哈,我亲爱的马达,好久不见,你又胖了一圈啊,这几天的产出应该不错吧。”博得笑容满面的走过去,跟那胖子来了一个拥抱。
两人寒暄了几句,马达看了看串成一串的劳工们,问博得说:“这次带来多少人?”
“本来是六十四个,路上死了三个。”博得道:“个个都是精壮的小伙子,而且已经被调教的很老实了,保证立刻就能下矿井。”
“很好,很好。”马达笑眯眯的说,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层下巴颤巍巍的蹦跶起来,实在让人生厌。
“人交给你了,我也可以轻松一些了。”博得嘿嘿笑起来:“老大交代的任务我完成了,这次回去应该能得到不少的封赏。对了,我的兄弟们可都饿了,你给安排一下。”
“没问题,保证把你们安排的舒舒服服的。”马达搭着博得的肩膀,说说笑笑的往铁皮房子走去。他的手下监工则走过来接管了所有的劳工。
“要带我们去哪里?”见这些人非常粗暴,有人惊恐的问。
“少废话,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打断你的四肢丢到山里喂异兽。”一个监工挥手,打了问话者一个耳光。
还有个监工走到高远的身边,伸手推搡说:“给我滚到那边去。”
高远目光微微一冷,考虑是不是现在就动手。
博得手下的一个人走过来道:“这个很听话,可以让他做工头。”
那监工打量高远几眼,不耐烦的说:“你到前面去,叫那些家伙闭嘴。如果他们闹事,我先处罚你。”
高远想了想,按捺下大开杀戒的念头。这里的情况还不熟悉,再等等也不迟。
跟随着监工走上青石板路,一路向上,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登上山腰。
这里有一大堆破破烂烂的小窝棚,潮湿而肮脏。
“这里就是你们的住处,现在都去领衣服和食物,动作快一点。”启蒙者的监工们道。
绳索解开,劳工们面面相窥,不知道该怎么办。终于有胆子大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是来打工赚钱的……”
“啪”,又是一个耳光,监工对问题很不耐烦。
“你们已经是黑切矿山的奴隶了,从今天开始,你们脑子里只准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给马达先生卖力的干活。否则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监工晃荡着手掌,冷笑不已的说。
“我们怎么会是奴隶!”有人惊叫起来,还有更多的人躁动起来,虽然他们刚刚被镇压了一次,失去自由的恐惧却让他们的胆子再度大了起来。
“怎么,你们想造反吗?”监工威胁着。
“我们是偷渡来这边打工的,不是来当奴隶的。”人群中有人高声的呼喊着。
一个监工冷笑起来:“这么说,你们想反抗?”
不知是谁第一个捡起了石块丢过去,还有人高声鼓噪着。
“跟他们拼了,我不做奴隶!”
劳工们被鼓动起来,他们纷纷捡起石块,朝着监工丢过去,还有人想要趁乱逃下山去。
只有高远几人没动,他又叹了口气,这些人果然还是年轻沉不住气,难道忘记几个小时前的悲剧了吗。
“砰”,监工手中的枪冒出一团白烟。
有人胸口爆开一个洞,泊泊的往外冒着血,一脸惊恐的低下头去,呆呆的看着伤口边缘的烂肉,然后“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谁再敢反抗,我就一枪打烂他的脑袋!”那开枪的监工在枪口吹了一口气,烟消云散。
没有人敢再反抗,想要逃走的收回颤抖的腿,手中的石头也不由自主的丢下,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再也无力抵抗命运的压迫。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