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对于李清远这些天玩弄自己很不爽,但是看到如此铁血的一幕,她的心脏还是莫名的有些悸动。
毕竟作为一名游走在黑暗边缘的珠宝大盗,她可是最欣赏这种铁血男儿的了!
反而对于那些备受小姑娘们追捧的小鲜肉,藤晓霞不仅毫无感觉,甚至心中还有些鄙视。
你一个大老爷们长得比女人还清秀,手指给纸片划一下都要大呼小叫,是不是当初投胎的时候没看清楚方向啊!
“清远,你的手!要怎么办?”藤晓霞有些略带仰慕的说道。
看看,什么叫男人,手都伤成这样,竟然吭都不吭一声。
“怎么了!”李清远有些惊讶,自己的手不还是好好的吗!
他这个时候才从胯下的疼痛中反应过来,低头看到了自己那双鸡爪子似得双手。
本来在拔断那只豹子的尾巴时,这双手就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然后刚才他又发狠将双手通过黑豹的眼眶塞进了它的颅骨,就使得伤势更加的严重了。
不过可能是当时的情况太过紧张,也有可能是手上的痛觉神经已经暂时坏死了,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感觉到双手有什么疼的。
可是当低头看到自己的双手上面森森白骨都透了出来,李清远这才惊觉。
“啊啊啊……”
藤晓霞差点被他鬼哭狼嚎的嗓门给震晕了,连忙捂着耳朵跑出老远,这才感觉头脑稍微清醒了点,没了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我的手啊!我的手啊!疼啊啊啊啊啊……”
当看到手掌的惨状后,被暂时麻痹了的痛觉神经这才恢复了过来,李清远瞬间觉得自己的胯下和前胸都不疼了!
手要疼死了啊!
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有没有!
要知道十指连心,看看满清十大酷刑里面都有夹棍这条就可想而知。
常人手指被切开个口子都要大呼小叫半天,更何况现在他的双手,几乎就跟在浓硫酸中泡了半小时之后才拿出来的一样。
刚才战斗的时候生死攸关,还没有注意到,现在发现了,才感觉真的疼不欲生啊!
他虽然在藤晓霞面前展现出自己超越了常人的战斗力,可是骨子里,李清远可还是个废材宅男啊!
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晕过去,就已经是因为他吸收了四只凶兽的灵魂后意志变得无比坚韧的原因了。
可是现在,李清远宁肯自己能晕过去。
两只手上面传来的那种刺骨钻心的疼痛感,实在是太让人酸爽了。
活活在哪哀嚎了十来分钟,他这才稍微好了点。
其实人在遭受剧烈痛苦的时候,嚎叫并不能缓解疼痛,但是嚎叫却可以转移大脑的精神注意力。
毕竟虽然人的大脑号称是世上最精密的仪器,但其实它的处理效率也是有限的,当痛觉神经的反应被大呼小叫的精神刺激所转移了之后。
貌似手掌上面,也并不是那么疼了。
“该死的家伙,还不赶快滚过来!”李清远悲催的将两只手举在胸前,对着站在哪里发愣的藤晓霞吼道。
魅狐小姐到现在为止还没反应过来,明明说好的铁血硬汉呢!
把老娘的感动还给我啊,混蛋!
藤晓霞开启了心灵咆哮模式。
然后麻溜的小跑到了他的身边,准备给他包扎伤口。
按说她好歹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对于治疗外伤也算得上有些经验。
可是当藤晓霞凑到那双鸡爪子面前时,却又愣住了!
自己一没绷带二没伤药,身上的衣服还是树叶的,要怎么给他包扎?
她很想挑梁子说自己干不了,可是看面前这王八蛋的反应,如果自己敢说出这种话,说不定他就会活撕了自己。
别看着家伙现在好像伤的不轻,可是就凭他那怪物般的体格,十个自己绑起来恐怕也不够他一只手打的。
她眼珠一转,就看到了那处已经快要熄灭了的火堆。
刚才二人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那只豹子突然来偷袭,害的两人都没吃到一口热乎的。
而现在,那堆篝火因为没有人添加燃料的原因,已经快要熄灭了。
“清远,你忍着点啊!”藤晓霞三下五除二的跑去后果哪里,用地上的树枝掏了些草木灰出来。
草木灰这种东西,危机时刻用来止血也可以的。
只是若是大范围的外伤,用这种东西虽然可以止血,却很有可能引起伤口感染。
不过事急从权,在眼下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也由不得他挑三拣四了。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鬼哭狼嚎,藤晓霞这才抹掉了额头上沁出来的汗水。
至于吗!
老娘这是帮你包扎啊!
至于惨叫的好像是被十个八个壮汉轮流糟蹋了似的吗?
老娘每天晚上被你强行开发的时候,都没叫的这么惨好吧!
当然,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刚才在包扎的时候特地加重了手力的。
这里天天晚上弄老娘,叫你天天不把老娘当人看。
整死你没商量!
“清远,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怎么学过,弄疼你了。”
她可怜兮兮的眨巴着两只闪亮而又焦急的大眼睛,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论及演技,奥斯卡都缺她一个小金人呢!
本来被弄的伤口甚疼的李清远还准备抽她两下,可是看到她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反而又下不去手了。
想想对方也是个大家闺秀,遇到这种情况没有手足无措就已经很难得了。
不过看了看自己两只被用树皮包扎起来如同粽子般的双手,他还是有些郁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好,玛德会不会手长残了啊!
想到自己以后有可能长着一双鸡爪子似的手,他就心中一阵恼怒。
“去把这个死豹子给我剥皮抽筋,晚上老子要吃烤肉。”罪魁祸首虽然已经死了,可是愤怒的李清远却不愿意这样轻易的饶过它。
再说,玛德要不是这畜生突然蹦了出来,他现在已经跟身边的美人吃完晚饭,找个地方研究男女身体结构去了,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