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心神不宁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连晚饭都没心情去吃,他必须想清楚搞明白自己的处境,遇到了什么,以后都会发生什么情况,当某种可能发生时候,具体该怎么办。
当面临致命威胁的时候——孟阳一直如此认为,他不认为这种非自然现象一定代表好事,那都是小说的情节,至于现实中,呵呵!——必须有足够的思想准备,想好各种预案,时刻准备应对意料之外的突发事件。
在医院检查没有任何结果,这比有结果更令人担心,看得见的威胁总是比看不见摸不着的威胁更令人安心。再说它明明钻进身体里了,结果就像消失了一样,所有仪器都看不到。
三叶虫本身是水生生物,没听说还能在空中飞,那只从化石里爬出来的三叶虫,绝不是什么真正的三叶虫,那很可能是某种远超人类科技水平的什么东西。
孟阳清楚记得,这颗化石是读硕士的同学朱睿送的,记得朱睿当时说过,这是他野外作业的时候,从一个石炭纪沉积层页岩中刨出来的。
那么很显然,这颗化石至少在地壳中待了3亿年的时间,里面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变成的三叶虫,至少在岩石里面经历了三亿年时间的冲刷。
孟阳不觉得凭借地球现有科技,有可能造出什么东西能够历经数亿年仍然完好无损的。单单一个分子渗透就不是地球科技搞得定的,就算往地下埋一块钛合金,经历过三亿年的漫长时光,四处乱窜的各种微观粒子也会让它变得面目全非。时间是最不可抗拒的力量,漫长的时光足以放大任何一点微小的改变可能。
孟阳胡思乱想,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好办法,想来想去,都快把自己的遗嘱准备好了,也没想出个靠谱点的预案,貌似他除了等着被破胸,真没啥生路啊!
主动找有关部门,说自己被外星三叶虫附体了,寄生了,这事不用想就知道,99%的可能是被当做蛇精病处理,剩下的1%的可能是疑似蛇精病。
除此之外呢?
真没招了,至少孟阳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其他办法来,算无遗策,奇谋迭出这类事,那都是存在于文艺作品中,离现实实在太遥远,至少孟阳感觉离他挺远的。
孟阳辗转反侧,在床上做了无数圈圆周运动,终于恍恍惚惚的迷瞪过去。
孟阳睡得并不踏实,一直处在某种半梦半醒的恍惚状态。
在睡梦中,孟阳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婴儿时期,不!准确来说是胎儿时期!他感觉自己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妈妈的肚子里,周围的声光刺激隐约浮现。
在恍惚间,他似乎重新感受了一遍自己出生的过程,母体外的寒冷空气似乎清晰的环绕在体表,强烈的灯光透过紧闭的眼皮射进眼底,一阵嘈杂而奇怪的忙乱噪音,他的眼皮被人挑开,一个带着大口罩的医生出现在视野中,那医生的面目模糊不清,唯独额头上一颗痣历历在目
人生第一次哭喊,第一次喝奶,第一次尿床,第一次便便
孟阳开始在梦中重新体会自己的一生,就好像播放纪录片似的,只不过全都是第一视角,他从婴儿开始长大,长到会跑能跳的时候,跟在几个大孩子后面,跌跌撞撞的往村里的河沟跑,被妈妈一把拉回来,不依不饶的放声大哭
一只蚱蜢被抓在手里,被小孟阳当成了不得的玩具,整整把玩了一天,最后那只蚱蜢死得凄惨无比,身体上能够扯掉的都被扯掉了,六只腿,两只翅膀,两根触须,全部被小孩子当成好玩的东西,挨着个扯掉了,足以媲美昆虫界的凌迟了
好疼!赶快跑!孟阳的小短腿飞快的倒腾着,身后追着一只嘎嘎直叫的大白鹅,那大鹅的雪白羽翼卷着狂风,两只红掌烟尘滚滚的交替踏来,带着一股舍我其谁、觊觎天下的气势;一路上人畜辟易,各色熊孩子、大狗、公鸡如同遇到天敌一样星散奔逃,小孟阳鬼哭神嚎的被大鹅狂追三条街
终于不穿开裆裤了,大人们终于不再有机会伸手就能弹一下小唧唧了,小孟阳背着书包上学堂了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郎朗读书声在清晨的阳光里回荡,光线中几粒灰尘飞舞,似成相识的感觉
懵懂少男心,带着朦胧,带着期盼,带着羞涩和腼腆,初中的生活里多了些旖旎的色调;初次之外就是结伙打架,偷地瓜,下河摸鱼,野外自助烧烤
高中的孟阳已经开始懂事了,能够看得懂父母眼中的期盼,明白了越农门的含义,知道了高考对他的意义;开始懂得学习了,懂得为自己的未来奋斗了
这是一个大城市,有看不完的高楼大厦,有看不完的车流人流,还有各***人的学姐学妹;一个倩影走进他的世界,两个人青涩的互相接近,互相试探,互相靠拢,互相依偎,体味一种重来未曾品尝过的滋味
毕业了,同学们各奔东西,踏上各自的人生道路,孟阳辗转两年,最后进入一家宠物店
化石出现了,它被孟阳从朱睿的手中结果,把玩一会丢在电脑桌上,然后那三叶虫开始复活;只见那空中游荡的三叶虫突然化成一片散碎的光斑,乐声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在脑海里述说着什么,那语言从未听闻,但是孟阳似乎能够直接领悟其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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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阳当时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