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小高被阴阳家的人抓走了?”
钱谦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眼前无比认真的端木蓉,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确定?”
“当然了,”蓉姐沉重地点了点头,“阿雪妹妹总不会把小高认错吧?”
钱谦皱起眉头,这事情有点大了。搞定了楚南公,还以为可以轻松一把,没想到又来这回事。
话说那天搞定楚南公,大家很是开心地回了家,季布的心情也稳定了,暂时没再提要辞职的事儿。天明和少羽随便扔着黄石天书玩儿,一点用心的样子都没有。
黄石天书上面记载的东西,也就是治国方略和兵阵之道能够为人所用,可惜他俩已经有了全本的《黄帝阴符经》,黄石天书这点玩意根本看不上了。
至于修炼上的东西就更没谱了,原版的《黄帝阴符经》早就给天明和少羽看过,要能练早就练了。不过可惜的是,似乎由于《黄帝阴符经》和《混元阳符经》都是系统直接给的,商城中没有售卖,所以别人也就修习不得。
就像是当年黄帝编撰《黄帝阴符经》,也未必没有把原本的《黄石天书》传下去的念头。可惜别人别说练习了,连看原本的《黄石天书》都看不懂,就算是编撰成阴符经其他人也没法修炼。
这玩意似乎会自主选择主人,跟神圣计划有一拼,你不是被宣召的孩子,根本不能激发出游戏机上的光,拯救世界的任务自然也就落不到你头上。
“啥?你说这货的姘……咳咳,季布的恋人是昌平君的女儿?”英布两个牛眼睛瞪得比铃铛还大,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小姑娘一直叫自己叔叔,这么说来,老子岂不是高出季布一辈了?
没错第二天钱谦就带着人在项家军校场上宣布了这个事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季布。
季布老脸一红,“钱先生,果然无所不知。”
“无所不知吹逼了,不过知道你那点事还是不难的。不过我很好奇啊,到底是什么让你认为我容不下一个女子的?”钱谦觉得这事儿很诡异,按说大家都认祖归宗、斩鸡头拜把子了,你应该主动说把家眷带上来才对啊?
“我这……这不是……”季布声音压得很低,“她目前只是歌女的婢女,身份低贱,害怕先生尊贵之人,不能容她……”
“屁话,”钱谦一巴掌拍在季布后脑勺上,然后开始下令,“你们几个,对别看,就你们四个,带着兵来一次拉练,目标隔壁东郡,带回醉梦楼中歌女涟衣!”
“蛤?我……我们?”四个人目瞪口呆,大哥你开玩笑吧?带着几万兵马,四个猛将暴徒,造反都够了,结果就去接一个歌女?
“没听见命令吗?”钱谦眼睛一瞪,“向右转!跑步走!呀啊呀!呀啊呀!”
虽然命令很诡异,但是这段时间被鞭子打出来的条件反射,还是让这四个暴徒迅速转身,召集兵马去接人了。【】
钱先生根本不管这一路上会有什么样鸡飞狗跳,优哉游哉溜达出校场,打算去找张良麻烦,让他趁早看清形势,投降招安,结果没想到迎面就碰上了端木蓉和雪女,得知了高渐离被抓的消息。
如果说是盗跖被抓,那倒是很有可能的。别看这货跑得快,实际上习惯性作死,时常性的出幺蛾子。而且电光神行步的逃命效果显然不如凤舞六幻,两次轻功赶路都被打的半死。
一次路遇少司命被吊打也就算了,毕竟内伤初愈,半路还被白凤吊打一番,加上生死存亡关头,救人心切,没心思跟少司命动手过招,这也还说得过去。但因为千机密码铜盘被win7差点打死真是弱爆了。
有人说盗跖不是逃不掉,是因为要去拼死捞回掉落的铜盘。钱谦就呵呵了,练姐虽然腰细腿瘦,但那么大的胸和屁股,以及绝对在一米七以上的身高,怎么不得一百一十斤以上?白凤抱着她都跑了,铜盘根本不能成为盗跖洗白的点。
从这个货手痒为了偷东西过一把瘾就离开桑海城,跑到隔壁东郡去的举动来看,哪怕突然有人告诉他,盗跖被人分尸了,他都不会奇怪。
但高渐离不同。虽然这人有时候挺讨厌的,面瘫还腹黑,但是天赋真的没得说。勤学苦练,遇事果决,意志坚定,为人冷静,处变不惊。无论是从个人武力值上,还是从领导班子搞事情的能力上,都可圈可点。
所以说一旦他本人都被抓了,那就代表事儿大了。
不过按理说现在的状况,高渐离怎么也没有被抓走的理由啊?
钱谦感到有些懵逼,且不说高渐离绝不会存在自己出去作死的事情,就算是他突然抽风,像盗跖一样大摇大摆地在人家地盘招摇过市,讲道理也绝不会存在被抓走的事情。
在原作里的桑海城阶段,那绝对是各家竞争白热化的阶段,短兵相接、拳拳到肉。实在是因为原作里的桑海城剧情,已经是到了各家危急存亡之秋,搞事情不是为更大的利益和好处,而是救亡图存。
逃命的事情,那当然是要拿出吃奶的劲儿了。
墨家被四面追杀,道家、纵横家也牵涉其中,儒家暗流汹涌,被扶苏找上门去,显然是要办了他们的节奏。罗网和阴阳家咄咄相逼,影密卫无孔不入,除了农家不在桑海城,天下几乎所有学派都在生死关头。
但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截然不同,氛围虽然很不友好,但形势却和谐的很。所有的暗流都是谋求发展,为的是争取更大的利益而动。
天下所有的个人,行为出自什么原因,不好一刀切,但所有的组织,行动的出发点,无非是两点,一是为名,而是为利。
而实际上归根到底,图名就是图利。好比说如果这次暗流汹涌之中,儒家脱颖而出,无论是学术,还是战斗力,还是修养或者立派环境,都比其他教派强过一头,就像是黑夜中挂着硕大的电灯泡,大家都没有看不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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