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门关好,鬼子……不对,流*氓来了!”
李由吓得脸色苍白,如果说他之前还有想要报复的想法,亲眼看见钱谦一人敌十万,就再也不敢有这个念头了。
虽然钱谦的“神秘能量”很快会消失的事情,这会儿估计已经在帝国上层传开了,但李由显然没有那个地位配得到这种消息。
“慌什么,钱先生乃是陛下御前亲封的太师,比你爹我的官职还高,你叫他什么?”
还得说是李斯啊,你看看人家,一脸镇定之色,毫不退缩地往院中一站,就如同擎天玉柱般,一下子稳住了李家的气氛。
李由看到父亲的威势,不由有些羞愧,低下头,轻声道:“是,父亲,我知道了。”跟着语调转为激昂,大声道:“我今天就跟这姓钱的再都斗上一斗,决不丢了李家的颜面!”
说罢犹如慷慨就义般站在父亲身边,那种誓与李家共存亡的悲怆,感染了许多仆人家丁。
他们慢慢地也聚集到李斯父子身旁,齐声道:“为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呸!你个败家玩意干什么呢,还不特么快去把老子的宝贝藏起来,在这站着找揍吗?你打的过那货吗?”
李由正打算慷慨就义呢,不料李斯从后面一巴掌扇到他后脑勺上,冲着家丁们怒吼道:“快去,快去,多让这孙子看到一件宝物,我李家就少一件宝物,你们傻*吗!”
看见了吗,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有外挂,你看看把向来严谨守礼的李大人都逼成什么模样了?
家丁们摇着头分别跑着去搬空宝库了,剩下一脸懵逼的李由站在原地,看着一脸谄笑小跑过去开门的李斯,心中敬仰之情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看见没,这才叫尼玛能伸能缩,真大丈夫也!
想着赶忙也跑走了,再让钱谦看到说不定还得挨揍,不值当的。
“哎呀,李大人!”钱谦见了开门的李斯,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赶忙拱手作揖,连声道:“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让李大人一位长者亲自为小子开门,罪过,罪过。”
“钱先生过誉了,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李斯也是一脸钦佩之色地对着钱谦见礼,口中连声道:“我虽然痴长几岁,算得上是一个长者,但并没有什么人生经验可传授的。钱先生乃是当朝太师,比李斯的官职还要靠前呐!”
“诶,李大人这话就错了,人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接下来你我同殿称臣,还得靠李大人多多照应我这小辈才是啊!”
钱谦笑着跟李斯把臂言欢你,两人挽着手就进了大门。要不是李府上下都知道自家老爷和公子都曾经被这个家伙揍得很惨,还真以为这俩是啥多年的好基友呢。
套路啊,都是套路。看见这一幕的仆人都感到心中发冷,搬完东西赶紧躲得远远地去了。
“钱先生,今日前来,还可是为了宝库之事?”李斯问道。
“是呀。”那有什么不敢认的,你许给我的,可不是我讹的你。
你这还不叫讹那熊老人们说好心人撞人都算是证据确凿了。李斯鄙视的小眼神往钱谦身上飘了一下,道:“请钱先生跟我来!”
“舞草,这就是你家的宝库啊,这么多好东西!这个不错,诶这个也不错。这个好,卧槽这个也好!”
钱谦两辈子的吊丝突然进了富贵人家的藏宝库,有种这辈子都值了的感觉,东摸摸,西摸摸,恨不得躺在里面睡觉。
“钱先生可满意?”李斯笑看钱谦的土鳖德行,早知你小子一上来就被晃花眼,我费那个劲把最宝贵的一批东西转移了干啥?你前面拿了,后面就拿不了,反正你就一个……
“诶诶,老王,叫兄弟们进来搬吧!”
李斯刚刚想到这里,却见钱谦像身背后一挥手,然后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三十多个壮汉闯进了自己家门,而在他们身后,自家的门外,竟然是停着的几十辆板车!
李斯眼前一黑,当时就要昏倒。他是把最珍贵的一批转移了不假,但是区区一两天时间能搬走多少?何况也不可能给钱谦留下一个空的宝库,这不是骂人呢吗?
所以大部分东西还是留下了,李斯本以为钱谦最多拿上个十件二十件走,这就算是不得了了,多少还在自己承受范围之内,可看他这架势,这是要把剩下的搬空啊!这些加起来的价值可比最珍贵的那一批还贵呢!
“唉,怎么回事,看着点儿!”钱谦像是在库房里指挥大家伙儿上货似的,看着壮汉们搬东西,还一边呵斥道:“轻点儿轻点儿,这可是李大人家的宝物,知道么,李大人家夜壶都是特么纯金的,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去尼玛的!你家才用金子装尿,你怎么这么脏!李斯感到喉头一甜,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
昏过去之前,还听到钱谦隐隐约约地说道:“诶,李大人,李大人你怎么了?哦,昏过去了呀,好,趁这老小子昏过去全给丫搬空咯,快点!”
“咕咚!”
李斯双眼一翻,彻底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没错,钱谦这次叫人来的,反正你李斯该着我的,不拿白不拿。再者他也不想再像在项家庄一样惊世骇俗,毕竟这种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装神弄鬼固然能够很快速地积累信仰值,但是现在放着装神弄鬼的行家阴阳家近在眼前,看样子还把自己盯上了,还是低调为妙。反正十八九万的信仰值够自己用个好久的了。
“哎呀李大人,您可算醒了,刚刚您突发疾病,倒让我好生担心啊!”
李斯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钱谦就在旁边坐着,看到自己醒来,连忙情真意切地关心道:“您呐就是太注重国事,把自己身体都熬坏了,这可怎么行?快,多喝点热水,喝完咱们去找卫庄!”
喝尼玛币热水!李斯彻底服了,玩了一辈子政治,自以为算得上脸厚心黑,没想到不要脸坑人这种事儿,那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郁闷地挥了挥手,道:“算了,钱先生,我们这就启程罢!卫庄现在在上党,还得走个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