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马上给郑哲凡打电话。
电话拨通,陈之培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他很是担心,自己这电话打通,结果却是郑哲凡已经被人捷足先登!那就太悲催了点。
郑哲凡这里。
此刻,郑哲凡正坐在课堂上上课。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手机在兜里的震动,郑哲凡拿出来看了一眼,他发现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就知道,这没准又是哪个艺术商人打来,想要询问能否合作的。
郑哲凡直接挂掉了电话。
郑哲凡可并不打算现在就跟这些艺术商人合作。
他的炒作都还才只是刚刚开始,现在谈合作还为时尚早呢。
怎么着也得等到自己的炒作组合拳全部打出去了,然后自己的声名到了顶端的时候,再说合作,那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且,郑哲凡对这些艺术商人没什么好感。
这些商人都是艺术家身上的吸血虫,有时候,画家辛辛苦苦地画出一副好画,卖画的大头反倒落进了这些商人的腰包,只有一点汤水才真正属于画家。
这样的例子可谓比比皆是。
像世界上著名的高古轩画廊,曾经如日中天,显赫至极,高古轩画廊曾经一年销售画作个亿之多!
可是,后来呢,跟高古轩画廊合作的那些画家都纷纷终止了跟高古轩合作的协议。
原因则是,这个画廊对画家们的盘剥太厉害了。
画家们无法忍受这样的盘剥,所以,他们才忍无可忍不再合作。
按郑哲凡的想法,自己现在想要炒作自己成名,那是相当容易的一件事。
而只要名气足够大,那还需要和画廊合作吗?
干脆的,自己开个自己的画廊卖自己的画不就得了吗?
这就是郑哲凡的心路历程。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陈之培听见话筒里传来这样的机械女音,他就知道,自己的电话被郑哲凡给挂掉了。
或许,他在忙吧?
这个点正是上午上课的时间,现在给他打电话的确不太合适。
陈之培这么想着,他放下了电话。
他想,不行的话,那就等一下再打好了。
可是,他的心如何能平静得了?他眼巴巴地看着时间,简直觉得自己就跟被架在火上烤的咸鱼一般。
这么个好苗子,如果自己能够拿下,那将会让自己的艺华画廊更上一层楼!没准,自己靠着郑哲凡就可以成长为国内最优秀的画廊之一!
就跟目前的至诚画廊因为当年和庄子友签了一份长期协议,拥有庄子友的画作在国内的销售代理权,就一下子成为业界前列的顶尖画廊一样。
这是个机遇!
一个莫大的机遇!
陈之培心想,我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个机会。
就这么,陈之培看着时间走到了按理说应该是课间休息的时刻,他马上又毫不犹豫地拨打了郑哲凡的电话。
电话那头,郑哲凡还真是刚下课。
刚一下课,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开始在兜里震动起来。
有电话进来了。
他拿出来一看,赫然还是刚才的那个电话。
郑哲凡心说,这还真是有毅力啊!
他就按了接听键:“哪位?”
“是郑哲凡同学吗?”陈之培笑着问。
“我是,您哪位?”郑哲凡问。
“我是艺华画廊的陈之培,我想和您谈谈您的画作销售代理的事情,不知可以吗?”陈之培说道。
果然事想要和自己谈画作合作代理。
郑哲凡便说道:“不好意思,我并不想和任何人合作。”
陈之培便赶忙的许出自己的条件:“郑先生,我可以给您很高的价格,您的作品一平方尺我给您万元,您看可以吗?”
一个新人,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陈之培就报价报到了万一平方尺,这是相当的高价了。
一平方尺的画那在画作中被称作小品,都是练笔用的。
而一幅小品就价值五万,想想看,这陈之培的报价还真是有魄力。
但是,郑哲凡对一平方尺万的报价却并不太感兴趣。他现在也并不缺钱,所以,也没必要着急忙慌地卖画。
所以,他拒绝了:“不好意思,目前真没有卖画的打算,更没想过和画廊合作,抱歉了。”
万一平方尺的价格,竟然被对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陈之培心里就是一沉。
看来,自己想要跟郑哲凡达成合作,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陈之培自然知道原因,郑哲凡是有名的网络名家,也是逗鱼直播一哥,人家压根就不差钱嘛!
难道放弃追逐他?
不!不能轻言放弃,五万一平方尺不同意,那自己就再往上涨涨价呗。
陈之培这么想着,他开口又报了一个价:“郑先生,如果您不满意刚才的那个价格的话,我再给您重新报个价吧,我给您万每平方尺的价格,这样总可以了吧?”
万每平方尺……
一下子涨了一倍。
普通的不太出名的晚清民国画家的画现在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个价位了。
而能有这个价的现代画家可以说寥寥无几,是数的过来的。
郑哲凡听了这个报价,心里也是笑了笑,心说,这个陈之培,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啊。
但是,郑哲凡当然并没有想跟对方达成合作。
即便陈之培提出万一平方尺,郑哲凡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没别的原因,今儿就是要先把架子端起来,待价而沽,然后才能价值最大化,急急忙忙将自己出手,肯定是不可以的。
“陈老板,真的,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目前并无意和任何的画廊达成合作关系,哪怕是世界顶尖的画廊,我也是不会合作的。抱歉啊!”郑哲凡再次的拒绝。
“郑先生,您自己出个价吧,您出个价,我认为合适的,咱们就成交,我是真的很想和您合作成功,将您包装推出,让您快速地在世界艺术的舞台上成为民族骄傲,下一个世界级的华夏大画家或许就是您,您和我合作,我绝不会让您后悔的。”陈之培无奈之下做了最后的努力。
“我不会出价的,陈老板,不瞒您说,我是很想自己经营一家画廊以专门经营自己的画的。”郑哲凡再次一口回绝。
陈之培只好失望地再寒暄两句,挂掉了电话。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