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尘雷打不动,看着激动的南舞圣皇老神在在的回应了一声。
南舞皇朝对自己效力与否不重要,他所看中的是南如梦。
霸天凤体这种万古难寻的强大变异体魄,霸天凤血这等强横的血脉才是他所看中的。
他缺少的就是这种能够独当一面,巡狩九界万域,甚至九天万界的左膀右臂。
南如梦,就有这种资质,凭借强大的体魄,血脉,再有陆尘的调教,日后其成就不可限量,必将立于万族众生之颠。
之后南舞圣皇对陆尘变得恭恭敬敬,带领陆尘一行跨域域门,进入南舞皇朝的国都,南神城!
南神城,坐落于南舞皇朝东方,整座巨城传承于万古前,极其古老。
巨大的赤色城墙高预百丈,古老沧桑的气息浓厚,纯烈,悠远流长。
这样一座古城城墙上战痕密布,密密麻麻,那完全是刀砍斧劈留下的,曾经的南神城绝对经历过恐怖的大战,而且绝对不止一场。
这么多的恐怖战痕,如果说放在其他城池,恐怖早就已经城毁人亡了。
而且每一道战痕都透露出岁月的气息,亘古悠远。
整座古城全是用未知名的赤色神石建成,每一块神石相互契合,纹丝合缝,其上道纹附着,平时不显,一旦遇到危机,这些符文将会爆发出恐怖的防御力量。
“赤仙石,霸凤阵!”
抬头,看向这座古老的城池,陆尘喃喃自语道。
南神城,出自于王神南霸天和系统主人两个人之手,这算是它两个人的辛苦结晶。
赤仙石,是王神南霸天采集一轮纪元更迭时所留的大日残片,以无上神力花费五千年时光,才将其锻炼而成,而且为了炼化锻造它,南霸天可是亲自向系统主人求取了一套专用秘法,这才成功。
没有系统主人所赐的秘法,即使南霸天拥有帝之战力,也不可能炼化赤仙石。
在赤仙石之下,整座古城就仿佛一轮隐晦的烈日,一旦发动,威力那绝对是无法估量的。
纪元更迭的产物,没有一样是简单的,即使那个时期的一块普通石头,都有可能在纪元更迭之下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更不要说这种本身就蕴有焚尽世间一切的力量。
古城建成之日,系统主人感念王神南霸天的功绩,亲自为其古城铭刻下一方攻防兼备的上古大阵,霸凤阵。
这套阵法聚万千小阵于一体,每一块赤仙石都是一个独立的法阵,而万千赤仙石则组成一方大阵。
整个大阵攻防一体,就算是大帝亲临,短时间之内也休想攻破这座古城。
当陆尘再次踏入南神城的时候,脑海中万世记忆浮现,过往的一幕幕仿佛出现在眼前。
时光冉冉,红颜凋零,一切都埋没于历史长河。
哪怕王神在厉害,超越一般大帝,依然无法永生,不死不灭。
看着战痕遍布的南神城,陆尘眼前仿佛又出现那道冠绝九界,遗世而独立,艳压群芳的绝美身影。
当年的种种画面一一浮现,让陆尘心中无限感慨,失落。
“师尊,我累了,倦了!”绝美的身影浮现,银铃般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
“累了就休息吧!”
“师尊,我不追求永生了!”
“痴儿,为何?”
“永生有什么好,不如这样顺其自然!”
“永生为何物,为师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想做我该做的!”
“他们都死了,唯我我们活着,本应该高兴,但是却高兴不起来!”
“举世皆寂,这条路充满孤独!”
“所以我不要了,累了,我打算在这里建一座小城,在此隐居!”
“如此所愿!”
当年的一幕在陆尘脑海中徘徊,望着眼前的这座古城,陆尘思绪繁多。
“南儿,为师来看你了!”当众人一进入古城之后,陆尘一声不说,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身后明依然抱着陆雪紧紧跟随在后面,感觉出陆尘的状态有点奇怪,明依然挥手,阻止南舞圣皇等人的跟随,唯独留下了南如梦。
陆尘仿佛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变得很是空洞,在城中走走停停。
踏过古街,穿过古道,时而看着一处古街发呆,时而在一处古亭驻足,时而在湖边漫坐,时而出现在茶楼,时而出现在城中古树绿荫下。
这些地方都是当年他与南霸天行走,游玩的足迹,再次走过曾经走过的地方,然而却只剩下他自己,当年的她已经逝去。
明依然和南如梦一直跟随着他,默不作声,就连还不懂事,咿呀学语的陆雪都非常安静,瞪着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陆尘,表现的很是乖巧。
“逝者已逝,路还要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灵儿从万道神心当中飞了出来,坐在陆尘的肩头,与他一起发呆。
“以往的路都错了,历任系统主人只不过是在重蹈复撤而已,走下去,只能与他们无异!”
“你想要放弃吗?”小灵儿难得的正色的说道。
“放弃?”陆尘摇摇头,“绝无可能!”
“除了我,谁还能打破这一切!”
小灵儿沉默了,陆尘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子坐在那里,远眺远方。
“她是万世之中所有徒儿当中的佼佼者,能排进前五,最后却放弃了!”
“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我可以理解她,万世的所有系统主人都可以理解她!”
陆尘发呆了一会,站了起来,再次向远方走去。
这次他所去是城中一个偏僻的地方,穿过古街,闹腾的街市,走过古巷,眼前一座破旧的老屋出现在眼前。
这座老屋远远看去很是破旧,院墙半数坍塌,上面爬满了古藤,院中杂草丛生,破败不堪。
站在这座破败坍塌的古屋前,陆尘叹息一声。
轻轻上前推开古屋的院门,“砰”的一声,在陆尘一推的刹那,古屋腐朽的木门应声化为一堆木屑,随风而逝。
陆尘一怔,随即摇摇头,踏步走入院中。
人头高的杂草长满小院,透过这些杂草,远处的小屋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屹立在哪里,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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