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队修士飞身离开,晓天他们议论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出城在说,毕竟一日不肃清残敌,这皇城里面一日不安宁,晓天有心到自己爷爷和几个叔叔伯伯那里看下,但同伴们都劝他,这些云垂的高层肯定早有准备,要是人家都提前转移,你去不是见不到人,索性出城再打听。
这时的皇城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战火弥漫,晓天不能太自私,让朋友跟着自己冒险,于是领着他们去往城南,自己妹妹驻守的地方,一来给看看妹妹有事没事,二来把国英他们安排个住处休息一下。
这一路上到处都是云垂修士忙碌的身影,拿着各种法器,寻找来犯之敌,时不时有人从土里窜出,但立刻就会被一群修士围殴,死状凄惨,月华晟下令,见到来犯之敌,格杀勿论,云垂的修士也想这样,这就苦了那些落单的邪魔邪修,好一点的死的利索些,运气不好的,死一个时辰都是短的,这场大战怎么会没有仇怨产生,云垂修士都有亲人同门,在这一次的血斗中他们可是亲眼看见他们死去,心中怎么会好过,怎么不会怨恨。
大战时他们插不上手,痛打落水狗时他们再不做点什么,心中怎能舒坦,国英看到有的修士手段的确残忍,就要上去制止,被晓天拦住,“这就是战争,没有对错,只有胜败,你阻止的了他们一次,你阻止不了永远,我们还是走吧,你对这场战争无能为力的。”
看着血淋淋的场面,国英第一次感觉有些恶心,难道自己就是为了制造仇恨而来,环顾四周,无数断壁残垣,国英有些动摇了,或许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想一下,为什么奉天圣教得上界仙人帮助,仍不能称霸无极大陆,或许原因就在其中,暴力换来的永远是暴力和永世的仇恨,暴力换不来永世的和平与真正的臣服,它最终带给世界的只有毁灭,国英第一次发现,自己把什么事想的都太简单了。
失魂落魄的跟着晓天出了城,来到月华书院的驻地,无数弟子在这里巡视,防止有漏网之鱼逃走,看着精神很不好的国英,晓天特意的借了一间房间,让国英到里里面休息,自己找到妹妹,给她报个平安。
越猿见晓天这里没事了,就说道,“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走了,我的门派估计在城北,我的去报个到,要不人家把我的名号一勾,我可是什么也领不到了,”“你这毛猴子,你说你在门派这么被排挤,干脆来我这里算啦,”“还来你这里,你的情况是比我好多少,算啦吧,这一去我可能就直接回门派了,要是有什么事,传个信给兄弟,赴汤蹈火没二话。”
晓天拍着越猿的肩膀,“我可不敢指使你这个未来的掌门人,要是你在门派不高兴,记得找兄弟我来喝酒,”“那是自然,张春,给晓天兄弟道个别,”张春过来跟晓天道别,看着这个总是沉默的汉子,晓天是很有好感的,“张春兄弟,此去不知什么时候能在见面,要是越猿他欺负你,就来我这里,咱不跟他过了。”
越猿一听不乐意了,嚷嚷着“还没怎地的你就想撬墙角啊,告诉你,我张春兄弟可是我在门派里唯一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你可不许打他的注意,”“知道,知道,你还走不走了,”“走,临走了这也没口酒喝,你可有些不地道了,”“这兵荒马乱的,我上哪里去给你找酒和,要不等过几天我到你门派找你,咱么在一醉方休如何,”“也只有如此,告辞,”“越猿兄,张春兄弟保重,”“晓天兄也保重,”兄弟们依依惜别。
见哥哥送走了朋友,晓馨上前就问哥哥,“怎么,见着你的小情人儿了吧,”晓天一阵脸红,“胡说些什么,国英和我是好兄弟,”“还骗人,你没看见人家都不隐藏了,衣服都换回女儿装了,你还在这里说瞎话,”“哪里呢,我怎么没看见。”
晓馨顺势一指,“你看,那个不是你的国英兄弟吗,”晓天回头一看,可不是吗,只见国英一身白色霞衣,腰悬娥眉,高挽着秀发款款向自己走来,换回女儿装的国英虽然没有了那种男装豪气的感觉,但妩媚中已依然带着刚强,婉约中不失风骨,妥妥的一代女侠的风范,把晓天看的呆若木鸡。
走到发楞的晓天近前,狠狠的敲了他一下,“看什么呢,你难道很意外,”晓天哎呀一声捂住头,“没,没,就是看惯你穿男装,乍一见你换回来,有些不适应,”国英在晓天面前转了一个圈,“好看不好看,”晓天摸着头傻呵呵的说道,“好看,”国英从来没有见过晓天犯傻的样子,今天一见更加倾心。
“我扮作男子,是出门办事方便,本来生意都谈的差不多了,但想着在皇城多玩几天,于是就到了现在,晓天,我该回去了,”说完这句,国英仔细的盯着晓天的反应,听到国英要走,晓天先是一愣,然后说道,“去哪里,告诉我呗。”
“怎么,你难道要跟着,”“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闲人一个,天下之大哪里都能去的,”“那你可别食言啊,我的老家可远着呢,在大泽跟焚天的交界处,靠近大海的方向,一个名字叫芙蓉的小国,我们国家商贸发达,四片大陆都有我们国家的行商,怎么,怕不怕,要经过大泽跟焚天的。”
“哪有什么,我跟你去,”国英心中高兴,但嘴上却拒绝了,“谁要你跟着,我回去怎么说,这样吧,两年后我的国家会举办十年一次的商贸大会,到时你来,我请你到我家做客,现在么,你不能去。”
“为什么,我现在也没事,”“说了不许就是不许,你要是现在就去了,我可就不理你了,”跟晓天约定好两年后见,晓天又陪着国英一天,第二天目送国英离开,坐在车里,国英对金叔说道,“两年,我能不能在教里站稳脚跟,金叔,你怎么看,”“少主,本来这圣教就是要传给你的,教主多次发话定你为第一继承人,其实少主大可不必这么拼,水到渠成自可。”
“可是晓天两年后要来啊,我怎么能放心,要是教里有人对付他怎么办,我侯国英难道连自己的男人都护不住,”“少主多虑了,这次和云垂过招,虽然我们失败了,但虽败犹荣,回去一个实权长老的位置是妥妥的,少主大可不必担心,”“嗯,回去后我立刻就把墨鸦卫的指挥权给要过来,别的都不太要紧,就是那个祭祀有些难缠,”“少主不必担心,那个小人就交个老奴处理,本来是不想给教中添乱,既然他这次这么使坏,那我们就不用再客气了,明刀明枪的就跟他们干,教主也许会偏袒他这个老人儿,但教主只会对胜利者青睐有加,只要我们赢了他,他必死。”
国英坐车先到了约定的地点奉天的一处暗舵,见到了自己的手下,奖赏一番领着他们暗中到了大泽境内,然后换乘云舟赶往芙蓉国,等她回去,奉天教里少不了一阵子的腥风血雨,出去一圈,资历是有了,在加上国英的身份,她迟早是一个权力大过天的女中豪杰,国英妥妥一个女王哎,就是晓天晓得不晓得这个情况,不知他能接受这个现实不能。
看着远去的国英,摸着腰间的那个香囊,晓天这时就想跟着过去,但自己这有很多事没有办,最起码出远门你不得跟父母商量一下,跟朋友道个别,跟师傅问个安,想到这里晓天打算用一年的时间做准备,毕竟,离得也真有些远。
皇城经过一天后,基本肃清了残敌,开始重建,居民都从密道里出来,整理自己的家业,书院来派来了机关院的弟子,操纵者巨大的机关傀儡,帮助居民重建,破损的皇宫经过一天渐渐的恢复了原貌,月华晟这时从那次对话中挣脱了出来,坐在书房听白心烛说话。
“陛下,这次贼寇来势凶猛诡异,害的我天师宫也被弄的一塌糊涂,但我们到现在连谁是策划者都不知道,得到的一些零星的消息确认,是奉天组织的这次行动,但是奉天的谁来了我们不知道,究竟这次是什么目的我们不清楚,大泽焚天跟奉天的关系到底好到什么地步我们也无从得知,不过,我们还是得到了一个巨大的好处,那就是太庙的那口老鼎活了。”
听到这里,月华晟来了精神,“难道这口鼎真的就是鹊候一统东极之时,天界降下的那口定界鼎,”“恐怕就是,当年无极大陆被一分为四,四块大陆之上连年征战,死伤无数,有人应运而生,一统各自大陆,于是九天之上就降下了这四尊定界鼎,确定了新世界的格局。”
“定界鼎,定一方世界,要是没有此鼎,就是大陆一统了,也会天灾不绝,邪魔滋生,大陆生灵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脚下的大陆,就是靠这口鼎定住了紊乱无序的各种狂暴的力量,想想就觉得可怕,要是这口鼎被偷了去,只怕东极大陆会立刻开始炸裂倾覆。”
月华晟说道,“人是偷不走这口定界鼎的,它的四足连接着大地,没有扛起这块陆地的力量,就没有人能把它偷走,”“可是陛下,鼎心回来了啊,要不要我们把这口鼎藏起来吧,”“鼎心回来又如何,偷不走还是偷不走,这个鼎心只是我们跟定界鼎交流的媒介,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神奇,东极余孽们是想多了,可惜了那么多的机关傀儡,我们完全可以等他们把鼎心安上再动手。”
“这个事先谁也不知道啊,那个鼎心还给陛下说了什么事,”“一个是让我供奉它,再一个就是它说只要吞噬了其余三鼎,就可以让我一统无极大陆,”“真的假的,死物也会吹牛了,真是稀奇,”“也许它不是吹牛也说不定,不过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管它呢,麻烦事自有后来者接替。”
“追击残敌的事情如何了,”“基本上已经把皇城清理干净了,已经开始战后重建,我看不如趁着这次把以前的一些没有完成的阵法都给他完成了,这时的重建是个很好的掩饰,”“这个主意不错,这次我们就是有些吃亏,一些传送阵没建好,耽误了很多时间,”“那我可就着手处理此事了,东西都是现成的,关键是保密工作要做好。”
云垂这次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赢得了战争,也赢得了名声,大泽跟焚天经过这一次后,必定会更加小心的行动,一些弹丸小国,就会更加注意不要站错队,云垂的各个门派也有所收获,月华晟的赏赐不说,还得到了月华晟的友谊,以后他们在云垂行事会更加的顺利,虽说门派是超然物外的高人,但人家皇帝可是天地认可的代理,在人家的地盘上混日子,肯定得跟主人的仆人搞好关系不是。
云清这时候很清闲的着三位师姐跑东跑西,他们这些书院弟子在外面还真没遇见过几个能逃出来了,皇城里面的战斗太激烈了,死了就死了,伤了的肯定是重伤,没伤的跟着主子从密道逃离,有些重伤的直接就被在城里发现了,那只有一个死亡的下场。
一连几日,她们几个都没有发现任何敌人逃出来,这一日正在自己负责的一段区域巡视,突然就听见高台之上有镜光扫来,当扫到她们面前一丈远处,就有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呲着满嘴的黄牙一笑,“本不想杀了你们几个小辈,谁叫你们碰见了呢,乖乖的束手就擒,爷爷我就饶你们一命,”老头说完释放出真人境大圆满的气势出来,吓得她们几个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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