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外壳的保护,这缕初始元气就好像一个被吓坏的孩子在瑟瑟发抖,趁沙尘迷住云清眼睛这个空档急忙转身逃窜,云清受尽了痛苦才见到自己要找的东西,那里会允许它从自己眼前溜走,闭着一只眼睛就开始追。【】
一追一逃一直追了一天一夜,最后就到了一处峭壁前,这缕初始元气就像一个耗尽力气的猴子,再也爬不上这陡峭的峭壁了,蜷着身体蜷缩在一处。
云清到了近前喘了半天粗气,“逃啊,怎么不逃了,敢这么折腾你小爷我,我今天就吃了你,”说完就扑了过去,这时这缕初始元气突然幻化成了一个小女孩,云清见状硬生生的止住下扑的姿势落在地上。
面对无形的东西,云清也不会客气,可对面是个人形,就是知道它并非人类,云清也迟疑了片刻,但一咬牙还是一步步的逼近,这个幻化出来的女孩见云清过来大声的说道,“你这个入侵者,为什么到我家来,还想杀我,”“你家,哪里写你名字了,你叫这天地一声,看他们答应你不,要是回答你我立马就走。”
“你无赖,明知天地乃是大道所化,你叫大道一声看他会答应你不,”“那就没办法了,我千辛万苦的把你找出来,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回吧,”“你想要什么,元石,功法,天地宝材,只要你开口我都满足你,”云清眼珠一转,“行啊,你的东西在那里,告诉我我自己去拿。”
“不用,只要你拿了东西能放我走,我就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说完就见这个小女孩把自己跟前的一处虚空划开,从里面拿出无数宝贝来,云清看的眼都直了,一把扑了过去,“真的都给我,”“当然,前提是你要放我离开,”“没问题,你走吧。”
那个女孩死死的盯着数宝贝的云清,蹑手蹑脚的从云清身边走过,正打算立刻遁走,突然一张大嘴就咬住了它的脖子,“你不守信用,卑鄙小人,快放了我,”云清咬着这个初始元气幻化的小孩说道,“这个秘境只怕就你是真的,拿一堆不存在的东西想糊弄小爷,门儿都没有,”一用力把初始元气咬碎吞下。
顿时这个秘境突然开始风云变幻,好像是在倒着放电影一样,从繁茂的世界到贫瘠的世界再到一片混沌,一片混沌中有一缕天青色的轻烟,这就是初始元气幻化这个世界的过程,等云清把初始元气吞下,这个世界也随之消散。【】
月华鸢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突然看到小鼎突然出现了裂缝,她吓了一跳,她跟云清师傅进鼎内世界可是没有遇到这个情况,就在她慌乱之时,小鼎上的裂痕越来越大,终于砰的一声炸裂开来,云清从里面翻了几个身就掉在了地上。
月华鸢急忙上前查看云清的具体情况,但手刚一触到云清就哎呀一声赶紧把手缩回,只见云清身上突然冒出无数青丝,如雾如烟,月华鸢刚一接触就被割破了手指,这下她也不敢乱碰云清了,见云清呼吸均匀就把云清先留在这里,自己回去千里传信给自己的芍药妹妹问明情况。
屠仙子得知情况,告诉月华鸢,只要云清没死,那就让他睡,咱们俩出来不是也睡了很长时间,至于小鼎破碎,破碎就让它碎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月华鸢得了指点安下心来,每日只是前去五元池查看云清几次,只要云清还有呼吸心跳就不多做打扰,一晃就是七天。
云清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看了看周围,自己还是在五元池内,挣扎着起来出了石洞,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天空,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这时月华鸢正要来看云清,见云清自己出来了连忙问道,“云清你感觉怎么样。”
“师叔,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见云清没事,月华鸢长出了口气,“你在秘境里的情况真是凶险,你怎么这么冒失,都不好好想一下,你要是再晚些得到初始元气,只怕会被同化在秘境了,到时就是仙人下凡也拉不出来你,”“师叔有所不知,进去后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闹出来动静让它来找我,索性及时逃离了那里。”
“你不是得到了初始元气了吗,到底从中悟出什么东西来,展示给我看看啊,”“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条这个东西,”说完云清招出了一根几乎透明的天青色风索,这根风索细如发丝,但十分坚固,云清御使它往一块青石上一卷,青石立刻碎裂成渣。
“这根就是那初始元气本体的残留,至于别的,是一段天地初始最初形成风的影像留在了我脑海里,要想悟透还真是需要时间,”“那就好,总归是得到了好处,不像我,落了一身诅咒,好了,既然你好处也得了,什么时候走啊。”
“别呀师叔,我还想在这里待几天呢,这里风景秀丽元气充沛还没人打扰,你让我先消化消化这些东西再说啊,”“行,随你,住多少天都随你,”“黑子呢,不见他在这里,”“还不是你闹的,给了我一只地龙,这不,黑子正领着这个小家伙在外面玩耍呢,真闹腾,我是受不了,但黑子喜欢,就交给黑子带着。”
月华鸢领着云清回到湖心小筑,给云清找个件静室让他闭关,自己则在外面守着,一连又是七天,等云清出来又是大变样,就像一个世外高人行走间气势非凡,但被走过来的师叔一秒破功,揪着这位高人的耳朵说道,“很拽啊,见了我连招呼都不打了,”云清赶紧赔礼道歉,“师叔轻点,我正在想事情呢,没注意,还请师叔见谅。”
把云清放下,“不跟你这个小辈一般见识,走,跟我出去有点事,”云清弱弱的问道,“师叔,什么事,”月华鸢看了云清一眼,“怎么,不想去,”“不是不是,这就走,”出来时见到了黑子还有正在折磨一只兔子的沙宝,让黑子看好家,云清跟着月华鸢就出了秘境往西飞去。
路上月华鸢就跟云清说道,“在我地界往西三百里,最近新起了一处山寨,本来我也没想怎么样,但这些山贼胆子大的没边儿,主意竟打到我的头上,这几日我见有人来我这里勘探地形,看着是想在我这里安营扎寨啊,云清啊,师叔平时对你怎么样啊,”“师叔对我恩重如山,”“知道就好,那这次就看你表现,把这个山寨给我连根拔起,你能做到不能。”
云清拍着胸脯说道,“莫说是一个山寨,就是师叔让我去杀上界仙人,小子我眉头都不带皱的,”“别吹牛,先把这件事情办了,至于杀上九天,你还是省省吧,”“师叔不要小瞧人,”“嗯,我没有小瞧你,你先化生成人在说,”一句话把云清怼的无言以对,这月华鸢还就爱看云清吃瘪的样子。
修士赶路,三四百里也就瞬息之间就到,云清还是那样,一副谨慎的样子,在山寨周围观察了良久,看着云清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月华鸢就说他,“亏你还是个道行不浅的修士,怎么这么胆小怕事,”云清嬉皮笑脸的解释道,“师叔有所不知,我可是从风中闻到了一股高手的味道,这个山寨不简单,不如我们等到天黑,我来个夜探敌营你看怎样。”
月华鸢一直待在秘境里修行,那里参与过这种事情,很是新奇,就问云清,“既然是夜探,我们回去换身夜行衣吧,”“那里有那么麻烦,”说完云清掐诀念咒,周身突然升腾起一股雾气来,近前一看,这不是雾气,而是一股股急速舞动的清风,“这是我新近悟出的一招——清风遮影,师叔你探查一下试试。”
月华鸢探出灵识查看,明明是云清待着的地方,她看到的竟然是棵树,她有些好奇的问云清,“小子,真有你的,这是什么道理,明明我看见你就在面前,怎么是一颗树在我灵识前面,”云清很得意,“这是灵识被我周身的风给折射了过去,我身边的风高速运转,灵识不强的直接就会受伤。”
“那还等什么,给我也隐藏起来,”“好嘞,”云清吐出一大团清风把月华鸢给笼罩起来,等到天黑,云清在前月华鸢在后就从山寨后面溜了进去,夜晚的山寨里灯火通明,无数山贼正在搬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依山而建的小楼里觥筹交错,应该是山贼头目在一起喝酒吃肉。
云清跟师叔把山寨转了一个遍,终于在最高的一栋楼里找到了几位修士,几位身穿道袍的修士正在跟这个山寨的寨主喝酒谈天,“鹿寨主,此次前来我们就不走了,这段时间我们的山寨接连遭受围剿,大皇子很生气,暗中处理了不少对手,但大皇子终究不能明着来,于是就派我们前来,只要守住僵尸大军,至于山寨么,大不了我们再找地方。”
“对,刘道长所言极是,离此三百里有个五元山,那里远离人烟风景秀丽,很适合我们,要是这里真的守不住了,我们就去那里为大皇子培育僵尸大军,”“对,只要效忠大皇子,少不了你的好处,这小小的一个寨主算得了什么,到时给你个镇长当当也未尝不可,到那时我们兄弟几个可是要请鹿镇长多多照顾了。”
“哪里哪里,我哪有本事做镇长,到时候随便在那个郡里做个富家翁就行了,跟你们这些世外高人比不了啊,我顶天了还是百年后就死,不比你们能得享长生逍遥快活,”“哎,鹿寨主此言差矣,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难处,凡人不知神仙愁,神仙不知凡人忧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还是道长看的透彻,人活在世,的确不易,及时行乐便是管那么多作甚,来人,把前几日带回来的几个女子带上来。”
一会儿有喽啰拖着几个姑娘就上了楼,进入房间把姑娘们往地上一扔就转身离去随手把门关上,几个姑娘被人从家里抢出来,吓的都快要死了,被人从牢里带回来就知道不妙,几个姑娘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个鹿寨主对几个道士说道,“几位道长到此,小弟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几个是小弟前几日从镇长带回的姑娘,很是乖巧,道长要是不嫌弃就随意乐呵乐呵,”几个老道听完哈哈大笑,谢过寨主美意,起身一人拉了一个回到座位。
外面的月华鸢看到此情此景气的火冒三丈,当时就想进去杀他个干干净净,但被云清一把拦住,“师叔稍安勿躁,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还有什么事比解救无辜的姑娘重要,”“当然有,那件事做了可以救无数的凡人。”
见这些腌臜道人只是喝酒聊天,月华鸢压住心中怒意,说,“什么事要先办,”“师叔不是听了么,这里有僵尸,而且是僵尸大军,这处山寨是为大皇子培养僵尸的,你觉得大皇子养这些僵尸的放屋里看的还是放出去杀人为祸的,”“这个,这个还用想,费了这么大劲儿不闹腾点儿事儿出来说不过去。”
“那不就结了,这几位姑娘在这里应该无性命之忧,我们立刻前去找到僵尸所在,把它们毁了,这楼里的人还会有心思喝酒聊天,”“对,一举两得,我们速速行动,”山寨不大,因为是刚来不久,还没来得及修建密室,这些僵尸都被放在一处山洞里面,外面本来有一队山贼值岗,但都受不了僵尸的味道跑到一边喝酒去了。
云清跟师叔毫不费力的就循着腐臭的味道找到了地方,看着一排排的僵尸,月华鸢也是心里发毛,问云清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一把火烧了得了,”就见云清从葫芦里倒出无数火炭火油,月华鸢吃惊的问道,“你平时身上都带的是什么东西,你是时刻准备杀人放火啊,”云清嘿嘿一笑,“师叔高见,我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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