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垂化仙山脉,最高处连接天上云彩,最低处也能俯瞰万里江山,山脉有一处长寿峰,形似仙桃,上漫山遍野长满青松。
当年鹊都侯爷游历至此,见此处上接天气,下连地气,心中下定决心,当以此为我未来国都之址,几十年后,鹊都侯爷一统东极大陆,改国号为东极国,将手中千万俘虏发配到化仙山长寿峰,削平山峰建立宫殿,以石为阶,在山上修出无数道路联通山下江山社稷,历经六十五年,死伤无数,终于建成。
宫殿东西长二十七里,南北宽十八里,有内中外三层城墙,上布满道家符篆,佛家经文,邪魔外道休想入内,远处望去,那宫殿阁楼在雾里若隐若现,不时有金光溢出,又霎时不见,四周仙鹤,青鸾不停降落起飞,好似人间仙境。
那鹊侯见此情景大喜,当日入住,大赦天下,分封群臣,定都于此并昭告天下,以后不断有大户富商来此定居,原来似荒山的地方变成现在仿佛天上人间,但好景不长,又百年过后,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鹊侯爷抵不过岁月侵蚀,最终离去。
又二十年东极国内战爆发,东极分裂成三个大势力和几十个小势力,三个大势力分别建国,云垂,大泽,焚天,而那些当年的皇族遗老遗少苟延残喘的占据着东极皇宫附近,平静了几年舔舐伤口后,在奉天教的唆使下,妄图重建东极国,就有了以后的大泽和焚天联手攻打云垂的一幕,云垂最后出了那位神人反败为胜,并一举消灭那些个遗老遗少,将那当年鹊侯的皇城占为己有,正是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夜幕下如今的东极郡依旧热闹非凡,道家炼制的气死风灯高悬在半空上,将皇都照亮,人们白天没逛够还可以继续逛,直到西城三声梆子响起,灯火暗下,皇城归于平静。
镇西将军府,下人们正在为自家将军准备宵夜,只等将军回来,不一会儿,镇西将军武云召骑着神驹呼雷豹回来,众人连忙上前迎接,“夫人可曾睡下,”下面丫鬟回禀道,“回将军的话,夫人正在正厅,备下宵夜等着您那,”“噢,这般时候还不睡下,可有什么事。”
“小的不知啊,”那将军也没深问,甩蹬下马,吩咐马夫好生照料自己的爱驹,然后起身前往正厅,此时那将军的夫人坐在正厅,眉头紧锁,不知在担心什么,那将军噔噔噔的一长串脚步声都没注意,直到那将军来到近前,“夫君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可有什么事情。”
“哪里有什么事,就是我修的那功法近日有几处不解,就去了王国师哪里,求他为我指点迷津,”那夫人嗔怪一声,“你这一介武夫,好好的摆弄你的刀枪,怎么有闲心去学那道术,你那脑子里有那跟筋没,”“夫人好小看为夫,且看这是什么。”
说着一拍自己腰间鹿皮囊,口念法诀,从那囊中飞出一根游龙锏,如在水的鱼儿一般在空中上下飞腾,只看自家夫人连声叫好,但片刻之后那将军就感到法力不济,驾驭不得那游龙锏,连忙收了回去,安坐片刻,运气调息,“这就是你学的功法。”
“非也,这是陛下御赐法器,我们东西南北四大镇守将军都有,只是这几日才学会驭使,”“是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吧,”“是呀,那次奉天邪教和东极余孽联手在皇城搞事,陛下震怒,可是处置了一批官员,有感于道法太过犀利,就下令那些没学过道法的将领在护国天师那里学道修行,学不会的也不勉强,毕竟人的资质不一样,你家夫君侥幸能在修道之路里参合一脚,学了几手法诀。
想当年我在风铃关大战焚天的大将宋藏,没成想他竟有法器飞羽石,突然一下打将出来,将我打落马下,我好悬没死在那里,要不是你哥白菁我可就做不成你的夫君了,从那以后,我可是对道术上心着呐,这次终于如愿不但得了几手功法,还有一件法器游龙锏,等商行刘掌柜把我要的天星蟒魂送来,我就可以把此锏在提升一个档次,下次再遇见那宋藏,我定要他好看。”
说完狠狠的跐溜了一口酒,自家夫人又给满上一杯,说道,“你充其量也就是半个修道之人,还在那里沾沾自喜,等我的侄儿,侄女到了,你可别自卑的失去道心啊,嘻嘻,”“哎,怎么又提你家的那两个天才,我不过是得了赏赐高兴一下,你又来打击我,来来来,看为夫如何罚你,”说完就把自家夫人搂在怀里嗬痒。
就在这时,有亲卫前来禀报,说是南城附近又有歹人作祟,元帅急调镇西将军前去支援,无奈,将夫人放下,就吩咐手下备马抬槊,夫人一把拉住自家夫君,一脸担忧,将军安慰道,“无妨,这几日王天师和张天师都在皇城,不用为我担忧,我去不过就是安抚下民众,维持一下治安罢了,你安心在家,不要乱跑,”说罢吩咐亲卫保护好夫人,自己大步出了府门,自有将士牵来坐骑,抬来兵刃,自己顶盔挂甲,罩袍束带,拿手摸了摸腰间鹿皮囊,起身前往南城。
等到了城南,这边战斗已接近尾声,只是居民的房屋被战斗波及,倒塌了无数,一众官兵正在救治伤员,扑灭大火,见此,镇西将军吩咐手下去帮忙,自己来到镇南将军面前问道,“老金,情况如何,伤亡怎样,”“暂时没有死的,发现的及时,这几个奉天教人正在布置离火阵法,被我发现,一番打斗之后擒下了三个,跑了有两个,正在等天师宫来人把他们带下去审问,我手头只有三根捆妖绳,改明儿个禀明圣上,让天师宫多给准备点,以备不时只需啊。”
“这批邪教之人不甚厉害啊,一下就抓了三个,你又抢了个头功,还叫我来给你打下手,明天必须请客啊,城北狮子楼,”那人哈哈一笑答应下来,就在这时,有一队人马身着道袍,来到此地,为首一人身穿绛红色道袍,上绣仙鹤,来到二位将军面前打了一个揖手,“贫道赤鹤儿见过两位将军,奉天师之命,带人犯前往天师宫受审,”那两位将军不敢怠慢,慌忙还礼,将三人交于那道人,道人告辞去往天师宫,两个将军带着自己手下一直忙到快天亮,才将事态平息,收了队,各自回家。
清晨皇城街上行人不少,各个商铺都在开门,镇西将军武云召骑在马上也是昏昏欲睡,带队走到西兕街,路过一个粥棚,突然一旁喝粥的一个青年扬手扔出一张符篆,符篆在空中变成一只火鸦,飞向武云召。
武云召只感觉眼前火热,有红光闪过,大叫一声不好,堪堪只有时间侧了一下身体,火鸦霎时飞过,扫到了他的肩膀,肩膀立刻焦黑一片,哎呀一声栽落马下,情急之中,武云召一扬手,将一块玉石抛出,念动咒语,玉石化为一团光幕将自己笼罩。
那青年见火鸦没有打死那人,心里焦急,抽身上前祭斧就剁,“铛”一声巨响,光幕破碎,从光幕中飞出一条金锏砸向那青年,青年举斧架住金锏,二人就战在一处,但武云召受伤在前,并且是个半吊子修士,哪里能抗的住,就在这时,一栋阁楼里有人高声喝喊,“休伤我家叔叔,白某在此。”
有一道白影如电光一般飞身到来,挡住那青年,那道白影是谁正是白晓天,镇西将军武云召夫人白悠悠的侄子,白晓天一站在哪青年面前,那人就感到自己任务以失败,自己也可能回不去了,但邪修就是邪修,越到绝境越是疯狂,呵呵一阵狂笑后,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吃下,此人气势立马高涨,举起大斧砍向白晓天。
白晓天如山般站立当场,见斧劈来,单手向下一握,有神剑瞬间在手,举剑向上轻轻一撩,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斧头,人头砰然落地,然后收了神剑,转身扶起武云召,“叔叔受惊了,小侄该死,”“那里那里,你白家又救了我一命,哎,合该我是你白家人啊,哈哈,贤侄来的可是正好啊,在晚一会儿,你堂姐就要守寡了,”这一笑牵动了伤口,疼的他又是一阵瓷牙咧嘴。
白晓天喂他服下疗伤丹药,唤来妹妹白晓馨和好友越猿,一起赶往镇西将军府,此时他们还不知,皇城里的四个镇门将军同时都受到刺杀,只有武云召好些,其余那三位将军可是身受重伤啊,这正是奉天教的一个计谋,先派人去布阵放火,成与不成先把注意力吸引过来,而后在趁其不备刺杀高层,但怎奈这次几位将军都各有准备,随重伤但未死,这次行动也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