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被带回后,在笼中就是不肯让吴敏碰自己,惹得这魔女把御兽牌拿了出来念动法决,将火元石激发,丝丝火元进入小狗识海灼烧它的虚神,烧的小狗在笼中痛苦万分,拿脑袋咣咣乱撞,一会儿七窍就流出血来。
在那里看着小狗的惨状,吴敏满意的点点头,“让你不听我的话,今天这是警告,要是再敢跟本小姐作对,我把你的屎给打出来,”收了御兽牌,吴敏狠狠的警告了小狗一番,让人把笼子抬进房内,便不再管小狗了,小狗痛苦的在笼中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来,拖着那只受伤的腿慢慢起身,靠在笼中。
“这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了,”没有理会那只熔岩山羊的叫喊,困倦渐渐侵袭过来,小狗慢慢的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睡梦中,它又梦见了家人模糊的身影在前面走着,自己在后面老也追不上,越拉越远,越拉越远,跑着跑着自己就跑到了一处小树林边,那里站着一位红衣女子,背着手远远的看着自己在笑。
“小狗啊小狗,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啊,”说完对着小狗挥手,“好熟悉,”小狗发力狂奔过去,那身影已然消散,正当小狗要叫出女子的名字时,突然有人在敲打自己脑袋。
小狗惊醒睁眼一看,原来是吴敏,这时天光大亮,吴敏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各种食物,还有一碗芳香四溢的黑乎乎的汤,见小狗睡的正香,吴敏就拿棍子猛敲小狗的脑袋,一直敲到小狗醒了,把食物和那碗补药放在地上转身离开。
看着吴敏远去,小狗心里终于记起了那个红衣女子的名字——白晓馨,“我想起来了,”小狗猛地起身,但又缓缓的低下了头,“我又何曾忘记过,”看着眼前美食,竟没有一丝动口的心情。
“失去自由的神啊,不如牛粪中露头的草,”感慨一番,低下头来,看着这些丰盛的食物,张了张嘴,又趴下了,一旁的熔岩山羊见状,就叫小狗道,“嘿,哥们儿,怎么不吃啊,别浪费了,分我点啊,”那一只七节环尾貂和银背熊也眼巴巴的看着小狗,听见山羊叫自己,小狗起身,看了它们一眼,“想吃啊,”“嗯,”“自己拿吧。”
一听小狗同意,三兽各自施展手段,熔岩山羊伸出了舌头,心里默念了个咒语,这舌头就开始伸长,卷着一块肉就回去了,七节环尾貂伸出了自己的尾巴也卷了一块。
这只银背熊看着二兽在笼中吧唧吧唧的吃的正香,但自己没有这拿东西的能耐,在笼中急的坐立不安,小狗见它在笼中转悠,看着心烦,施展五鬼搬运之法,给它弄了一块兽肉。
这时自己面前就剩下了那一碗黑乎乎的汤,凑近闻了一下,“挺香的,”慢悠悠的起身,喝了起来,这碗汤可是吴敏花心思准备下的,里面加了不少灵药,还把爷爷给的生肌丹给化进去了一颗,小狗喝下此汤,后腿伤口立刻收口,没一会儿就恢复如初。
小狗心中就是一动,但身陷牢狱,没心思想这个想那个,有心打坐修行一会儿,看了看这钢筋铁骨的笼子,随熄了心思,趴下闭目想事。
吴敏自从那晚爷爷说过以后,这几天就回东极书院去了,但小狗并没有被忘记,每夜自有人将小狗带到斗兽园,安排与凶兽搏斗,天天如此,在争斗中,小狗把心思投入进去。
毕竟这争斗可是生死之争,稍有松懈就会殒命当场,靠着这旋风之翼,小狗争斗之时大都能立于不败之地,久而就之,小狗的名气就在这斗兽园中打响,人们都知道了这吴家有一只会飞天的野狗,重金不卖,小狗也为吴家赢了不少元石名誉,连带自己的处境也好了许多,已经被转出了兽房。
吴老道给小狗了一间单间,并排专人伺候着,但颈下项圈并没被解开,小狗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处境并没有根本的改变,被重视的越深,自己逃跑越是无望,但争斗还不能不卖力,这个恶性循环的怪圈紧紧的套住了它。
云垂皇城东极郡有两个学院,一名东极书院,一名月华书院,学院在皇城外边,一左一右,分别占着两处山头,与皇城有石桥相连。
这两座石桥奇高,在云雾之间,左边一座连接东极书院和皇城,桥前有石牌,上刻“佑土”,右边一座连接月华书院和皇城,桥前也有石牌,上刻“安山”。
这一天,安山桥前来了一位白衣公子,后跟书童,手拿折扇,几步就到了桥前,正要上桥,后面书童赶紧拉住他的衣袖,紧张的说道,“公子,这么窄的石桥,还是如此之高,能上得么,不如我们架风过去得了。”
这位公子回身,拿折扇在他头上轻敲了一下,“就你这胆子,还修什么道,难道架风起来会比这个低些,拉着我的衣服,赶紧的,”说完抬脚就走,这书童连忙拉住白衣公子的衣摆紧紧跟随。
石桥不宽,三尺有余,两边没有栏杆,只有片片云雾环绕,主仆二人穿梭在云雾中,向前走去,你说这么窄,对面来人怎么办,只因这石桥是一件道家炼制的法器,上桥之人脚下都是这座石桥,但走的却不是一条路,碰不了头。
月华书院护道院内,一处四合院内,一位身着白底绣着红色海棠的少女站在一棵石榴树下,望着满树火红的石榴,正在发着呆,丝毫没有注意自己院子里来了客人,这位白衣公子见她在发呆,挥手示意童子安静,手摇折扇,边走边吟道,“
红霞衣黛眉如钩,
钩人魄片甲不留,
留恋意佳人不解,
解心幽梦中共舟,
好诗啊,好诗,妹妹,不得了啊,这没来几日就有人为你作起诗来,看来是哥哥小瞧了妹妹的魅力,哥哥有错,给妹妹赔礼了。”
那白衣女子一听是哥哥的声音,急忙回头,但听到哥哥竟然调侃她,哪里能忍,摘下一个火红的石榴就扔向哥哥,“啪,”“啊,”只见书童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脸上满是红色的石榴汁,原来这白衣公子瞬间将那童子给拉到身前挡枪了。
童子心里是崩溃的,但还不能说,挡了石榴后,白衣公子一把将童子推开,整理了一下衣裳,来到树下石桌旁坐好,笑嘻嘻的看着嗔怪的姑娘,自己对脸皮越来越厚的哥哥已经没招了,哭笑一声也坐了下来。
“哥哥,多日不见,一见面你就笑话人家,哼,小心啊,我去娘那里告你的黑状,”白衣公子嘿嘿一笑,“我家妹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还不许做哥哥的说上两句,话说,你怎么不穿你大红的衣裳了,穿这么素我还有些不习惯呢。”
“还不是下院那些好事的疯子,非要作诗给我,把我烦的,我今后不穿红了,改穿素,”“不是哥哥说,你穿素更好看,会比以前更招人爱,”“哥哥,你,”见妹妹真的生气了,白衣公子赶紧安慰认错,好半天才哄过来。
这一对兄妹是谁,正是白晓天,白晓馨,一个在东极书院,一个在月华书院,今日晓天看妹妹,是因为自己要出趟远门,特此来嘱咐一下这个可爱的妹妹。
白晓馨自从来到月华书院,就被人注意到了,立刻就有人登门示爱,这还得了,晓馨来书院可是有任务的,这些个浪荡子弟连晓馨面都没见到,就被百娇给打的抱头鼠窜,而且被打了他们还不能还手,但这也挡不住人的热情,于是晓馨一般可是门都不出,安心修行。
但枯燥的生活还是或多或少的改变了这个一向乐观的姑娘,感到压力后也变得有些寡言,最高兴的就是哥哥晓天来看自己,带着吃的玩的给她,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是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