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四人在“富贵”雅间围坐,司马兴就问道,“那几个东极的到底是怎么一会事,竟敢在我家地头上闹事,回头我就去爹那里告上一状,让那几个也进进刑部的大牢,”这时苏九儿说话了,“别闹,他们是东极术院的弟子,术院院长寒冰圣手秋孤寒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别在惹事了,那人你老子摆不平的,”司马大胖子一听就是一哆嗦,“原来是那个冷血老尼姑啊,乖乖,我还真就惹不起,教出来的徒弟也是个变态,据说好像不那啥啊,”说完“噗嗤”一乐。
他这个小动作把三个师兄弟都逗乐了,“你这胖子,别的本事没有,编排起人来那是有一手,但这话也就在这儿说说,别传出去了,你老子也保不住你,”“怕啥,不是还有师傅呢,他老人家一出马,还会有摆不平的事,那次进宫面圣,皇上可都客客气气的给个座,”“那倒也是,”“吃啊,”童山见他们一直在说话,就埋怨道,“赶紧吃啊,就我一个人吃真是没劲,”“嘿,这一桌的菜都给你,你还不乐意了,来兄弟们,抢,”司马大胖子抓起筷子就捞起了一个酱肘子,苏九儿,甘戈也不示弱,操起筷子加入战斗,一直让伙计上了三回菜,哥几个才算放下筷子。
苏九儿一见时间也不早了,就对司马兴说道,“你一会儿是跟着我们一块儿回去还是去给你爹打声招呼,”“跟你们一块儿呗,离这么近,打什么招呼啊,王叔,我们先走了,你收拾一下去家里跟我爹说下,”“是,少爷,”四人一起出了万华楼,起身回书院。
当哥四个回到了住处,他们的师傅童老道早早的就等在那里,正在院子中站立望天,四人不敢打扰,静静的站成一排,等了好一会儿,只听童老道长叹一声,“真实虚幻,生死瞬间,黄粱一梦,却还是在这天地之间,超脱,难,真知,难啊,”看着眼前的四个年轻的孩子,说道,“还是年轻好啊,有冲劲儿,师傅老了,老了,”苏九儿赶紧劝慰师傅,“师傅,你才多大,要按照你的境界和你的年龄一比,我们可比你大多了,”此话一出,师兄弟哄然大笑。
童老道白了他一眼,“净耍贫嘴,今天在外面惹事没,说来听听,”“还真有一件事,”“哦,那个不开眼的敢来撩老子的虎须,说,是谁,”苏九儿上前一步,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那个您先前拒收的那个柴废,今天居然领着人上门去找麻烦了,”“哎呀,我就不明白了,现在这人的胆子大的真是没边儿啊,什么事都敢做,别怕,赶明个我就进宫,非当面扇那个女人一耳光不行,”众徒弟一听,“师傅真是霸气,那可是太子妃啊,说扇就扇,”但不能真让师傅为一点小事就出手啊,有失身份,四个徒弟赶紧上前,又是说好话,又是垂肩捏腿,让师傅消消气,为那些个贱人生气不值,还是自己占便宜了。
苏九儿就说,“你家小徒弟上去就把人家的手腕给撅折了,还踹人家了一脚,您要再去闹,咱就不占理了,”“噢,没吃亏,行,赶紧去换身衣服,随为师出去,”“去哪里啊,”“去四季楼,摆宴,我还真就跟她杠上了,”说完自顾自的出去,四个徒弟相视一笑,换吧,还能让师傅等着。
皇城正中那一片高大贵气的建筑就是云垂皇帝的宫殿,东边长定宫中,流华殿内,一个手上缠着厚厚白布的少年正跪在一位身着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袍的女子面前,哭的那叫一个惨啊,“大姨,你可得为我做主啊,那个山野小民不由分说就把我的手腕给撅折了,临了了还踹了我一脚,太狠了,还骂我,骂咱家,呜呜呜呜,”端坐的那位宫装少妇眉头紧皱,她心里清楚自己外甥的为人,要是惹到别人好说,但他非去找大修士的麻烦,这不是没事找事么,看着断了手腕的外甥,也是心里可怜这个自小就没了双亲的孩子,“好了好了,先起来,秀云,去吧那盒断续膏拿来,”“是,娘娘,”起身进里屋。
不一会儿就拿来了一个黑漆漆的长条盒子,还没走近,就有一股子药香味扑面而来,见丫鬟把药拿来了,就让她外甥把绷带去掉,然后把药膏摸在断了的手腕上,不一会儿,他的伤处就不疼了,“你这几天就在我这里住下,这药膏还要在抹上几次,哎,这次你不该去惹童阎王的人,先暂时忍耐,等到时候,姨答应你,会连大的小的一块儿收拾了。”
不提这娘娘一家把童老道恨上,这童老道做事可是绝的很,一听去找自己徒弟的麻烦,立马忍不了了,虽然大动作做不了,但恶心一下你还是能办到的,这一晚广邀好友,一同来到四季楼,见证自己收关门徒弟,这可是一件大事,关门徒弟一收,就代表童老道此生不再收徒,所以,各路好友悉数到场,期间,童老道把甘戈领到大伙面前,让大家都看了看,然后就是甘戈收礼物收到手软,再然后就是吃喝玩乐,一直闹到很晚才散场。
那东宫之中早就得到了消息,气的太子妃浑身颤抖,“啪”的一下就把自己最心爱的茶杯给摔在地上,一殿的宫女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哪一点惹娘娘生气了,自己会被平白无故的弄死,在那里生气了半晌,一声“爱妃”把她从愤怒中拉了出来,一见是太子爷到了,连忙吩咐宫女整理,自己慌忙来到太子爷近前跪倒,“臣妾不知太子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太子把她拉起,一起走到床前坐下,就问道,“何事把爱妃气成这样,说出来,爷给你做主,”她就把自己的外甥拜师被拒的事情说了一遍,气氛的是那个老道几天后就收了一个山里的村夫,这不是看不起人么,更甚的是今晚他竟然在四季楼摆宴,大肆庆祝。
太子一听,就问道,“那个老道,我怎么不知,”“还能有谁,就是那个童阎王喽,”太子一听就是一愣,“我说你怎么想起来让你外甥拜他为师,他可是出了名的牛脾气,假清高,”“太子爷,其实被拒这也就不说了,但您看随后他办的这些事,竟然这样羞辱我,分明就是看不起太子爷您啊,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太子听了长叹一声,“爱妃,你有所不知,虽这些道人是在我父皇手下当差,但他们和大殿之上的文武大臣可是有区别的,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你的外甥现在怎么样了,”“我已经给他抹了膏药,已无大碍,”“好,要我说,何必去月华书院,东极书院不就挺好的,我的一些兄弟姐妹,外甥外甥女也都在那里,彼此也能照应一下,”太子安慰了好一会儿,这才把自己的妃子哄高兴了,随后就在流华殿就寝。
几天以来,老道时刻关注东宫的动静,见东宫里面竟没有一点动静,童老道撇了撇嘴,“到底是在深宫里混的,真能忍啊,随便,只要不找我麻烦,懒得理她,”手里拿着一根玉简,掂量了一下,“玄龙脱胎决,真是好东西,要不是我已不能回头,我都想重修这门功法,便宜了甘戈这个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