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还没傻到自己送死,别担心了,”金叔不再言语,这时已经天光大亮,离和晓天约定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侯国英赶紧把东西收拾好,然后控制着这具执法行者跟随自己,“金叔,我不在时,一切以你为首,这是令牌,有不听者,格杀勿论。【】”
金叔接过令牌,“你一路小心,不求你能办成什么大事,别暴露自己就行,一切等我们到了皇城再说,对那个白晓天,要是能拉拢过来,教主肯定会记你头功一件,”“那你就瞧好吧,我肯定手到擒来。”
带着傀儡,国英来到了山庄门前,这时晓天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见国英到了,晓天上前相迎,“我晚了没,让你们就等了,”“没有,我们刚刚到,你身后是你的护卫,金叔没跟你一起。”
“金叔这次不和我一块儿,这是段小岳,我的贴身侍卫,你们就当他不存在好了,别问他话,他不会说,”几个人上下的大量了一番这个段小岳,发现他的气息极其隐晦,不用心就感觉不到,当看到他身后背着的包裹,几人都把这个段小岳列为难缠的对手。
既然是游侠儿出行,肯定不会坐车,几匹骏马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本来晓天他们是想直接御使法器飞到皇城,但禁不住侯国英的苦苦哀求,最后选择骑马出行,他们也不急着回去,骑着马就当一路游玩吧。
一行六人,越猿项天山张春骑马在前,晓天国英再后,他俩后面还跟着那个段小岳,几个人一路说说笑笑纵马如飞,一路奔下遗落山,到了下面,顺着官道继续往前走。
这官道只是连接着大的城镇,到了野外,只有小路,他们几个也不惧什么打家劫舍的毛贼,这一天跑的高兴了,一下就跑到了天黑,错过了镇子,没有地方落脚了。
大晚上的,他们几个只得慢慢骑着疲惫的马儿向前走,路过一处大山,见一处水潭颇为清凉,就想听下歇歇脚,给马喂点料,于是带马从小路下来,就来到了这处水潭。
水潭不深,潭水在星光的照射下,清可见底,越猿跳下马,来到潭水边,用手捧起水来洗了把脸,“这水真的清凉的很啊,不如我们几个跳进去洗洗澡如何,”几个人随声附和,装着就要脱衣服往下跳的样子。【】
这时国英和晓天也跳下了马,一见这几个莽汉就要脱衣,国英是赶紧背过身去,晓天急忙上前喝止,“你们几个胡闹不是,赶紧的上来,”“怕啥,都是大老爷们儿,这一路累的够呛,一起下来洗洗啊,”根本不理晓天。
晓天只得把国英领到远处一个平地,从储物囊中取出一应应用之物,生火烧水泡茶,看着脸蛋儿红红的国英,晓天也是心中偷笑,“让你女扮男装,装不住了吧,”但嘴上没说破,给她赔不是道,“国英兄见笑了,我那几个兄弟都是粗鲁的性子,要是冲撞了你,你尽管骂他们。”
“没有,你的那几位兄弟都是性情中人,难得啊,我没生气,你要是想洗洗那你就去,我在这里跟你准备吃喝,”“我不用,他们那是闲的慌,我修行以来,洗澡的时候屈指可数,那几次还是想念小时候,就跳进了我家的那条河里玩了会儿水。”
“你也真够懒的,修士虽说能不生尘垢,但洗洗还是好的,这对心境有帮助,”“嗯,水开了,我给你倒茶,”把茶叶放进杯中,他俩就开始喝这不洗的茶,边喝茶边聊一些儿时的趣事,把国英逗得不住的笑。
微笑的国英就像一朵盛开的兰花,洁白无瑕,把个晓天看的呆住了,国英一看这小子不老实,拿起一根树枝就敲在晓天头上,“哎呀,”晓天一捂头,“你打我干嘛,”“谁让你的两眼不老实,倒茶,”晓天赶紧给国英到了一杯。
“今晚就住这里啊,”“是啊,你以前没在野外露宿过,”“哪有,就是在野外,最起码还有一套机关房子,你怎么什么也没有,”“想住房子那还不简单,”说完晓天掏出两个蒲团来,把一个递给国英,“这是房子啊,”国英盯着晓天,等他解释。
“你先坐下,听我解释,我辈修士,饥餐风渴饮露,为寻大道那是跋山涉水,但现在的修士啊,可没有上古修士那么刻苦了,时刻追求享受,追求舒适,这就失去了修行的本意,我的理解中,修行应该席地幕天,把自己放在这片天地下,真实的感受这大道的造物。”
他们正说着,那几个莽汉牵着马来到了这里,“哎呀,都喝上茶了,有我们的没,”晓天没好气的说道,“没有,喝你们的酒吧,还装相,”几人听罢哈哈大笑,取出酒菜,开始吃喝。
张春见那个段小岳站的挺辛苦,就要拉他一块儿喝几杯,国英连忙拦住,“别理他,你们喝你们的,”几人一间,以为这是人家的规矩,就没在强求,伴着天上的星光,几人在野外喝酒聊天,说着自己的辛酸事。
这是天上突然金光一闪,落下一个老和尚,后面跟着一个光头小子,还有一头瘸腿老狼,“阿弥陀佛,几位小友,咱们又见面了,”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个大和尚洪照。
这个和尚上次来找到了他师兄的转世,带着就飞走了,怎么今日会在这里相遇,越猿上前打趣道,“大和尚,你那师兄你不是找到了吗,怎么还不回去,”“阿弥陀佛,本来是准备回寺的,但我这师兄想起了一桩事情,要到云垂皇城走上一遭,于是就又转回来了,正巧,在这里遇上诸位,就想和诸位搭个伴,可否。”
晓天起来说话,“当然欢迎,正想请教大和尚些问题,前辈不要推脱啊,”“可以,可以,你这几个小辈我甚是喜欢,想不想来我寺中修行,”一句话吓的几人连连后退,“哎呀,我们几个资质愚钝,怎么够资格入贵寺,当不起,当不起。”
老和尚指着他们说道,“几个小滑头,别装糊涂,赶紧给我老人家看座啊,”几人赶紧搬来蒲团,让和尚坐下,在看那个孩子,已不复先前模样,不知何时剃的光头,被火光一照,锃明刷亮,眼神也沉稳了很多,毕竟前世记忆觉醒,已经不再是那个野孩子,屁股后面的那只老狼到还是那一副将死的模样,靠着这个孩子昏昏欲睡。
坐下以后,给和尚小孩奉上茶水,和尚开始介绍起他的这位师兄,“我的这位师兄前世法号洪阳,为情所困,堕入红尘,知道今世我们才见面,被我用彼岸花开启了他的记忆,哎,要是他这时修为恢复,我可带不回去他。”
和尚一说,这个小孩不愿意了,“什么洪阳,我今世法号洪月,是你的师弟,不是师兄,诸位,你们可认识皇城一个叫苏素的女子,”这一问问的几人一脸茫然。
洪照和尚赶紧解释道,“我这个师兄一醒来,就问皇城有没有苏素,我当然不知,你们几个对皇城十分熟悉,可否帮个忙,”“没问题,交个晓天了,打听个人他还是能做到了,”和尚和他们几个交谈,这时国英默不作声,生怕和尚看出来什么,好在他们讨论的热烈,没有注意自己。
国英就转给他们倒茶,混了过去,交谈了一会儿,几人打坐,直到天光放亮,他们开始赶路,因为和尚没有马匹,几人先到了一处城郭,买了车马,然后继续上路,期间,倒是那个老狼凑到段小岳跟前嗅了嗅,不知跟洪月嘀咕了几句什么,吓得国英心惊胆战的,但随后也没什么事。
路上无话,这一天就到了离皇城不远的一处城郭,此时,明显可以感觉到,路上行走的人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可以肯定,这些都是到皇城给皇帝贺寿的,随行还带着大车小车的东西,不用储物囊装,是为了给云垂皇帝看,“你看我多有诚意,从大老远带了这么多礼物。”
这里的盘查也十分的严格,必须有身份证明,要么你是元神境往上的高阶修士,否则,不需通过,晓天一行来到了关口,亮明了身份,立即通过,旁边一位不服气,就挡在晓天一行人前面,“这一行人这么可疑,你竟然放行了,这般不公,叫前来贺寿的天下英豪心寒啊,云垂皇帝月华晟不过如此,我们回去吧,这寿不参加也罢。”
一听就是个蓄意闹事的主,不能忍啊,晓天上前一把攥住那人的手臂,“你这邪修,妖言惑众,看我把你现行,”先给他扣一顶帽子,然后一掌就印在那人的胸口,果不其然,晓天浩然正气一催,这个邪修立刻原形毕露。
脸上一阵抽搐,立刻变了模样,有人就认出他来,“这不是那个专吃小孩心肝的夜哭魔刘章吗,还敢在皇城脚下晃悠,显死的不够快啊,”一见人认出自己,就抽出一柄鬼哭缭绕的大刀砍向晓天。
晓天哪能让他砍到,一个侧身躲过,一脚踹倒,想抓活的审问一下,这时驻守的兵士和天师宫的天师一拥而上,把他死死摁住,捆了起来,害怕他自杀,又给他脑门上贴了一张符箓,这时有天师到晓天近前,“白真人,还是你手段高明,要不就让这小子溜进皇城了,我们也会被治个失职的罪名。”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诸位也是辛苦了,没注意到,既然邪修已经伏法,我们就赶路了,”“请,”一众兵丁天师送别晓天一行,路上,大和尚洪照就问晓天,“敢问白施主,你刚才施展的可是浩然正气诀,”晓天就是一惊,“大师你见过。”
“浩然正气宗早已灭绝,我又怎么会见识过,只是在典籍上看到过罢了,白施主好奇遇,不知在哪里得到了这正气宗的传承,我观施主骨骼惊奇,天赋异禀,不如来我寺如何,不必你的书院差,”晓天一听就赶紧回绝,“和尚我是当不来的,太多规矩,还请洪照大师谅解。”
“哎,既是无缘,我怎会强求,如若施主有空,可否到我广慧禅院走上一遭,”晓天欣然同意,大和尚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箓,“施主到了大泽金沙郡附近,燃起此符箓,就会有人来接施主,”“晚辈知晓,有空定然前去拜会贵宝刹。”
走了几里,和尚说还有些事情要办,就和晓天他们分开,约定到了皇城再相聚,等和尚走后,国英长出了一口气,“这个老秃驴,没事老往我这里探查,好像我欠他钱似的,走了就好,”这才有闲心欣赏这里的风光。
不亏为一国的都城,还离着很远,就已经繁华如此,沿途道路都是青石铺就,路两旁栽满青翠树木,有运河从旁边经过,上面过往的楼船高大巍峨,几人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的走在青条石的路上,看着一路的风景,心情十分放松。
晓天说前面不远有一处酒家,那里有一种桂花酒,酒香甘甜,喝多了也不上头,他家的全鱼宴也是一绝,晓天请客,请大家伙一起去,国英自小在海岛长大,那里见过这般景色,看的那是心旷神怡,不知不觉就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一心跟着晓天游山玩水,好不开心。
不一会儿几人就走到了地方,只见这个酒家五层的高楼高耸,门前挑着硕大的旗幡,两边上写桂花酒香香飘十里,鳜鱼肥美美人最喜,中间写着四个大字幸福酒家,老远就闻见空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道。
几人看了周围几眼,抬脚就进了这个幸福酒家,酒家很大,进门就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修着假山水池,花园回廊,也有石桌石凳,有人坐在那里喝茶聊天,这外面就是让客人休闲的地方,吃饭正经的要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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