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缨听罢,吓得冷汗直流,一边吩咐侍卫去酒楼库房查看,一边把这个信息传到宫中,把人手撒出去后,月华缨这才过来,给晓馨道谢,“多谢姐姐救命之恩,我说我的那道菜怎么还不上来,敢情是有变故,这家春江楼的老板难辞其咎。”
皇子说罢就邀请三位姑娘一起坐坐,好答谢她们,但晓馨摆手道,“哎呀,你别谢我了,怪不好意思的,其实救你的另有他人,”月华缨听罢有些纳闷,“不是你们,那还有谁,”这时沐沐把小狗云清揪了过来。
“看,你的恩人在这里呢,快来道谢啊,”皇子苦笑一声,“姑娘们别开玩笑,它能做些什么,”“别小看它,真是它救了你一命,”姑娘们一番解释过后,皇子还是半信半疑,小狗看的不耐烦了,“你这小子,又没要你一点东西,看把你吓的,我不过是顾念旧情,顺手而已,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说完小狗扭头就走。
姑娘们一看,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反正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也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事,皇子月华缨赶紧挽留,但姑娘们言到有事,头也不回就走了,皇子看着几位姑娘的背影,心中有些落寞,自己堂堂十九皇子,不说家世显赫,长得倒也一表人才,怎么这几位姑娘都不那正眼看自己,哎,苦恼啊。
但今天这事是个不好的苗头,今天想毒杀自己,到明天就是哥哥们还有自己的父皇,心中恼怒,“来人,把这家酒楼的老板抓来,我要亲自审问,”“是,”有侍卫下去去带酒楼老板。
此时酒楼已经被御林军团团围住,出去的只有那三个姑娘和一条狗,其余的都被困在楼中,有人就想仗着权势出去,但都被刀枪逼回,皇子被行刺,你还闹,再闹把你关进大牢,几人吓得也不敢出生。
不一会儿,酒楼老板带到,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此时已经被吓的双腿发软,不是有侍卫架着,都走不动道了,在自家酒楼发生这种事情,那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说不清楚,只盼皇子能从轻发落,绕过自己的一家老小。
跪在皇子面前痛哭流涕,“启禀殿下,这件事情小民真的不知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库房里怎么会有一个暗室,小民有家有业,家境殷实,怎么会去做这种诛九族的事情,还望皇子开恩,饶过小民吧。”
十九皇子月华缨端坐太师椅上,听完老板的话,嗯了一声,“你说的也在理,我也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来谋害本皇子,不过,在真像明了之前,你还有你的家人不能出皇城一步,等候调查,要是真没你的事,我不会为难你,要是和你有哪怕一丝关联,小爷我一定诛你九族。”
血淋淋的话语说出,但这个老板竟长出了一口气,因为此时他心中坚信自己无辜,所以听皇子现在不杀自己,就缓了过来,这时他已经被吓得尿湿了裤子,皇子嫌他埋汰,就命人带他下去严加看管。
然后自己去往后厨的库房,去看看现场,当他来到时,已经有人在勘察,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内的侍卫总管胡有稻,见皇子到了,上来行礼,皇子月华缨客气的跟这个胡总管说道,“可曾查出些线索没有。”
“回殿下,我们到这里时,只有两具死尸靠在桌子上,像是刚死不久,另外还发现了一些药粉的残留,大内的御医正在分析,只是有些奇怪,谁这么大本事,能悄悄的潜入然后杀人,这个人是殿下的朋友还是什么,要是朋友,何不请来问问,兴许还能有别的线索。”
“这个,这个,”皇子一时语塞,这要怎么说,先前晓馨她们说是那只小狗救了自己,但当时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这时再去请人家,人家未必会来,但还是如实的跟胡总管说了一下,“是这个样子,我朋友的一只狗,偷偷跑出来偷东西吃,溜进了这件库房,就听见有人说话要加害我,这只小狗欠我一个人情,就顺手杀了这两个人,事情就是这样,至于要请它回来协助办案,我看有点难。”
那个胡总管听的云里雾里,怎么这里还有一条狗的事,并且还是狗在唱主角,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时有侍卫来报,说那些药粉的成分分析出来了,是一种剧毒流光的一些主料,“流光,”两人吓了一条,心中在想,“这些人所用手段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这流光调配着可是不容易。”
“你确定,”皇子问那个侍卫,侍卫回答道,“是太医院的院长亲自检测的,应该不会有错,”“嗯,殿下,既然是王太医下的定论,那八九不离十了,”“到底是谁要害我啊,没道理啊,我一不接近储位,二不到处招惹是非,”想了半天想的脑袋疼也没想出来是谁要害自己。
见此间事情已经到这里,皇子吩咐把这里的一切都带回自己那里,放在别处也不安全,这可都是证据啊,胡总管带着手下一通忙活,把这里的一切都包好,放进马车,跟着十九皇子回他的寝宫。
路上,前有侍卫开道,后有高手亲随,皇子昏昏沉沉的就在车里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猛地就听见有刀兵之声,急忙撩帘观看,只见侍卫把自己的马车团团围住,外面有一大群黑衣人进攻,事情都败露了,这些人竟然还要追杀,胆子能有多大,气的皇子月华缨暴跳如雷。
不顾侍卫的阻拦,从车上下来,高声质问刺客,“你到底是谁,我哪里碍你的眼了,竟然如此咄咄逼人,”但喊了半天人家刺客依旧和侍卫搏斗,没人理会他,这时皇子月华缨怒极反笑,“既然这样,我还客气个球啊,看法宝。”
说着抛出一个净瓶,就像家里插花的那种大肚细颈的瓶子,瓶子纯白,有细碎花纹,一经抛出就立在半空,月华缨一指净瓶,瓶口倾斜,就从里面倒出一股子白雾来,无风自动,霎时间就把整个战场笼罩,那些刺客被白雾碰上,身上就开始结冰,一会儿就被冻成冰雕,那些侍卫倒是没事,见刺客们被困,赶紧跳出圈外,救治伤者。
这一段大街,已经没有了行人,只有一个个冰雕立在皇子面前,见刺客已经被冻住,月华缨伸手召回了净瓶,他这个净瓶乃是一见上古法宝,是他生日那天自己的父皇送给他的,能倒出冰雾,这冰雾能困敌,能防御,就是生成不易,乃是用冰属性的元石一点一点积累而来,不到危机时刻,他也不用。
今天一施展,片刻就见成效,有侍卫就上前检查哪些刺客,伸手就敲碎了刺客身上的冰块,这下可不得了,这个刺客竟然从肚子里往外冒毒虫,只见一股黑云就笼罩了好几个侍卫,惨叫片刻,倒地不起,众人赶紧施法消灭毒虫,可这几个侍卫已经被吸成了人干,惨不忍睹。
胡总管赶紧吩咐,“这是巫术,不要靠近,以免他们自爆,快去请天师宫的天师来,我们守着就好,”说完对月华缨说道,“殿下,此处不安全,还请殿下速速回宫,”皇子说道,“我看我还是待在这里等天师宫来人吧,路上未必安全,”说完又把净瓶招出,护在头顶。
不多时,从远处来了一队道士,高挽着发髻,一身道袍,手拿拂尘,来到皇子面前,领头的带头行礼,“卑职来晚了,让殿下受惊了,”“是庞天师啊,你们可算来了,我在这里动都不敢动,”“这帮邪修胆子也太大了,我云垂多年休养生息,没到处起干戈,倒是被人看扁了,殿下莫生气,这笔账迟早要算一算的。”
“庞天师,这些可能是巫师的人傀,歹毒无比,怎么办啊,冻着也不是办法,”“无妨,交给我们了,诸位动手,”说完,他们每人都抽出一把黑色的桃木剑,贴上一张朱砂符箓,来到这些刺客面前,一剑一个,都给捅了个透心凉,奇怪的是,毒虫并未从伤口处涌出,将这些刺客捅了一个遍,然后命人拉来马车,把这些刺客撂上马车拉走。
庞天师给殿下解释道,“这些都是邪巫师炼制的虫袋子,都是用俗世间一等一的高手炼制,练成后灵智渐失,变成一具傀儡一般的东西,能循着血腥杀人,他们被砍死后,体内养的那些毒虫就出来,继续杀人,端的是狠毒,但这些东西怕桃木,我们用桃木剑,在加上驱邪符,这些毒虫就不管用了,把这些拉到天师宫,请高人们看看,到底是谁制造了这些虫袋子。”
庞天师把手下打发回去复命,自己护送着皇子回宫,等到了宫中,皇帝月华晟召见十九皇子,见儿子无事,这才放心,问明缘由,下令,皇城中的各个酒楼饭庄,都必须把家人安置在皇城中,如有违逆,当欺君论处,诛九族。
命令颁布下去后,大都按照命令执行,但真有一两个不怕死的,这时竟然把酒店盘了出去,带着全家要走,你这时闹这一出,不是瓜田李下么,被御林军在皇城外百里处截住,押解回城,倒是没有审问出什么,但是,也没放他们出去,被关在牢里,听候发落。
行刺皇子之事经过几天的调查后告一段落,但并不是不再调查了,皇帝专门调派了一群人盯着此事,只等主谋露马脚的时候。
话说三女领着小狗在侍卫的带领下出了酒楼,直奔月华书院自己的住处,路上,小狗神秘兮兮的就对三女说,“我得了一件好东西,回去给你们看啊,”三女好奇,就拦住小狗,让它现在就拿出来,小狗说不,最后只得等到了地方再说。
皇城内不许飞行,她们走了半处时已经半夜,她们的老师屠仙子这时早就回来了,在大殿内等她们回来,她们三人回来见大殿灯火通明,知道师傅在那里,就赶紧来到大殿。
这时的屠仙子一身干练的短打衣靠,到没有穿平时的华丽宫装,沐沐好奇的问道,“师傅,你平时可是很少穿这些衣服的啊,今日难道有事情,”屠仙子答道,“嗯,出去会了会老朋友,你们不必在意,本来我是准备入定调息的,听说了皇子被刺,担心你们的安危,见你们没事就好,我这就回去,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这时百娇拦住了师傅,“师傅别走啊,有件东西您给看看吧,”“哦,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拿来我看,”这时三女齐齐看着小狗,小狗嘀咕了一句,“我又没偷,别那样看我,”说罢,把那只装毒药流光的玉瓶递给屠仙子。
“这是什么,”屠仙子拿在手中仔细观瞧,“哎呀,这是毒药流光啊,你们从哪里得来的,你们碰这毒药了没,”屠仙子赶紧关切的询问,三女说没有,一直是小狗拿着的,见小狗没事,屠仙子放下心来。
指着她们说道,“你们啊,平时让你们多读些书,你们总是找理由去玩,这次险些酿成大祸,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三女一狗摇摇头,“这是巫教里一种有名的毒药,其实,说这个是毒药也不太对,因为它调配成后,在一个时辰内剧毒无比,但无色无味很难察觉。”
“等过了这一个时辰,它就变成了一种能增进修为的灵药,”“还有这种奇怪的药啊,那师傅你会调配不,”“师傅那里会,这是需要独门的秘方的,而且几味主药十分难得,说起来,你们的造化来了,”把三女说的一愣,“什么造化啊师傅,”屠仙子晃了晃手里的玉瓶,“这里面的药或许能提升你们的修为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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