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一看这柄飞叉,就知道来了个硬茬,不敢怠慢,起身游走,围着这个修士转着圈,想弄清楚他的弱点所在,但这个人谨慎至极,放出两面盾牌还嫌不够稳妥,又拿出一张符箓,往身上一拍,立刻有一个两丈方圆的一个环形光环把他圈住。
“这是我玉鼎派独门的符箓——画地为界符,在圈中,再细微的动作都逃不出它的感应,偷袭你可以放弃了,至于强攻,虽然你能化身万千,但你也未必能通过此环,”云清笑着说道,“吓唬谁呢,竟然有这么厉害的符箓,你还来擂台作甚,随便卖上一张,不就够你吃喝一辈子了。”
那人一时语塞,“我的事不要你管,说出来就是让你知难而退,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影响环境,血溅到身上还得洗衣服,”“你说的对,那你把脑袋伸过来,我砍你一下算啦,我不怕洗衣服,”抖了抖身上的皮毛,云清得意的说道。
把台下的人们逗的直乐,还有这样的四好青年,真是为对方考虑啊,有人就喊道,“说废话说的太多了,赶紧打吧,一会儿日头就要落山了,”云清不再跟这个人废话,先试探的进攻了几次,发现这符箓所化的光环确是难对付,自己幻化出幻象,真身偷偷靠近,到了光环外一丈远处,此光环就发出警示,让云清很是郁闷。
于是不再想着偷袭,直接强攻,但人家的两面盾牌坚固无比,法术打在上面只是咚咚作响但攻不破,“真是和那个四臂异人一样,又硬又难缠,而且这个人谨慎无比,许多招没发使啊,我得好好想想。”
这个人只做防守,进攻就凭这柄飞叉,只要小狗靠近,就拿飞叉插他,看着这柄叉样子不是那么漂亮,但很是锋利,小狗熬炼过的皮毛被扎一下就是两个洞,云清一个不慎就中招了,被叉在屁股上开了两个血洞,疼的他赶紧闪到一旁。
见自己的计谋得逞,这个人哈哈大笑,“任你再厉害,遇到我也得头疼,识相的话,把你那把飞剑送上,爷爷我还能饶你一命,”“原来是看上了我的飞剑,真是不知他是脑子秀逗了,让我把飞剑送他,做梦呢。”
知道了他的来意,云清计上心来,“我就把剑送给他,看他敢接不,”想到这里云清在对面说道,“我恶斗了三场,却是力竭,但我又想要这个晋级的名额,不如咱俩打个商量,我给你飞剑,你下台认输怎样。”
“这个,”那人听完云清的话一阵深思,台下就有人喊道,“别听他的,这狗妖骗你的,你敢出圈他立马杀了你,”刚说到这里,晓馨领着越猿项天山张春三人就到了他跟前,冰雹似的拳头就落在他的身上。
那人一听就问云清,“你这小妖狡诈阴险,要我怎么相信你,”云清说道,“我把飞剑抛在地上,你自去捡起就是,我绝不乱动,”“骗鬼呢,你灵识在飞剑上,心思一动,飞剑还不立马把我洞穿,”“那你要怎样,”“这样吧,我有一张定元符箓,你让我贴在你身上定住你的元丹,我就相信。”
他哪里知道,云清有元丹也有虚神,你定住元丹有毛用,人家照样灵识乱动,但云清装作为难的样子,思考了很久,最后艰难的作出决定,吐出飞剑,然后把自己的那枚六品天青烟云元丹放出,那人远远的把一张红色的符箓打出,慢慢的飞到云清元丹上方,然后符箓化成一个网兜把元丹包住,云清立刻觉得自己感应不到元丹的气息。
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但既然做了那就只能做到底,元丹被定住,云清立刻气息大减,萎靡不振,趴在那里说道,“你快来拿飞剑,说话可要算话啊,拿了就立刻退下擂台认输,”那人满口答应,盯着陷空剑眼里都冒火了,收了盾牌,出了光圈来到飞剑跟前。
看了看萎靡的小狗,把飞剑捡起哈哈大笑,“真是老实,你就那么相信我的人品,”云清说道,“难道你要反悔不成,”“不错,既然你本命元丹都被我定住了,你还想翻起什么浪,”把飞剑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好法宝,好法宝,今日就用你的剑来杀你,绝望不,求饶啊,要是你同意做我灵宠,我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台下的人们无不惋惜,这么厉害的小妖心思怎么这么单纯,人家三言两语你就相信了,还把自己的把柄交道人家手里,人们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小狗,但这时晓馨却一点也不紧张,晓天问她,“妹妹,你刚才还那么担心你的师弟,怎么现在反而不担心了。”
“哥哥,你要是跟我这个师弟处久了,就知道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那人十有八九是落入圈套了,”“难道元丹被禁他还能翻盘,做妖不要太逆天吧,”“哥,你就看着就好。”
那人拿着陷空剑就准备把云清刺死,就在这时,刺向云清的飞剑突然脱离了他的手,钻进虚空不见,那人大骇,就要往光圈里面跑,云清哪里能放他跑,一个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嘿嘿一笑,“怎么,脸皮这么厚,拿了东西说话又不算了,快把东西还我。”
“你这畜生敢阴我,我杀了你,”说完举叉就刺,云清不躲不闪,看着他的到来,就在叉尖要扎进云清身体时,一截剑尖从那人嘴里出现,陷空剑从他后脑勺扎进,捅穿了他的脑袋,连带他的虚神一并搅碎,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倒误了卿卿性命。
那人死尸栽倒在地,云清急忙上前把这人的储物囊摘下翻看,但却寻不到那种画地为界符,这张符箓不是玉鼎派炼制,是这个人偶然所得,一直舍不得用,今天虽然用了,但并没有保住性命,厉害的法器符箓倒也要看谁在用。
这一场纯粹是心智的较量,比真刀真枪的干仗还要凶险,云清收了自己的元丹,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死尸心中有些感慨,“贪心不足蛇吞象啊,我以后定以此为戒,不能被巨大的诱惑蒙蔽双眼,该退就退,人的手有大小,能拿多少拿多少。”
又赢了一场,但还不足五场,这香还是点不着,这时已经没有人来挑战云清,这小妖要手段有手段,要谋略有谋略,不是拔尖的才俊,上去就是找死,没人上台,云清就得继续等,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晓天突然纵身形跳上了擂台,把大家都闹糊涂了,“这不是自己人找自己人麻烦,”晓馨大叫,“哥哥,你干嘛呢,快下来啊,”晓天对着台下的妹妹说了句话,“没事,我自有分寸,就是上台跟这位小友说聊几句,不必在意。”
晓天一上擂台,可把云清吓坏了,他就想起第一次见到白晓天的情形,那时晓天境界高出云清不知多少,一把青丝飞剑悬在空中,就想杀了小狗,虽然最后云清没有被杀,但那时晓天的那个动作,让云清记在了心上,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威胁自己的少年。
今天晓天一上台,云清想了很多,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不能动,盯着晓天不说话,晓天上下打量着小狗,微笑着说道,“几年前我们见过一面,那时我哪里会想到,一只野狗会有今天的成就,本想着你可能有别的阴谋接近我家妹妹,但这么长时间以来,到是没有异常。”
“我很是好奇,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俩就把话说清楚,或者你得让我相信,你不会对我妹妹,对我亲人不利,要是你敢有半点异样,”说罢晓天猛的气势暴涨,真灵出窍,手上汇聚一道术法含而未发。
云清从这式法术中感觉到一种爆炸的力量,自己只怕又要拼着白莲受损才能活命,自从白莲帮自己抵挡元神自爆余威受损,云清可是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修复白莲,直到前些时候,白莲才恢复如初,要不怎么云清这一段干什么底气都很足,有保命的宝贝护身,怕个球。
但这次见晓天可是真的怕了,但也不愿低三下四的求他开恩,“我又没有干什么,你对我发什么火,大不了我逃离这里远走高飞,我又不是没事,有好几件是等着我去办呢,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待着。”
云清这时已经不是最早时候的脆弱模样,晓天想要再秒杀云清已是不可能,威胁只是手段,目的在于让云清给自己交个底,要不放一个不知底细的小妖在妹妹身边真是不放心。
但当晓天向云清展示了自己的力量后,得到的只是云清的漠视,晓天心思多通透,一下就知道了,这小狗还有底牌未出,自己现在已经威胁不了他了,见云清没有一丝想说话的意思,晓天收了术法,意味深长的看了云清一眼,“我会去你师傅那里一趟,难道你就真没什么说的。”
云清微微一笑,“我已经把底细告知我家师傅,至于你到我师傅那里能否问出点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想跟白公子说一下,我的身世你要是知道了,请为我保密,否则,你就多了一个难缠的对手,我可是孤家寡人一个,我是光棍我怕谁。”
一见小狗就是一块滚刀肉,晓天不愿跟他再废话,说了声“我认输”然后跳下擂台,晓馨连忙上前跟哥哥理论,但晓天就一微笑以对,让晓馨也是没法,算上晓天,云清算是挑战了五场,那个道士点燃了信香,等信香燃完,云清也得到了一块晋级的牌子,上写二十一。
得了一个名额,算是给师傅争了口气,云清跳下擂台继续跟着他们在这里转悠,直到夜幕降临,这才离开回到相府,在这里吃完饭,晓馨跟两位师姐还有云清就起身回到了月华,见到在大殿里等她们的师傅,徒弟们赶紧上去行礼。
见到云清得了一个晋级的名额,师傅挺满意,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就让徒弟们下去休息,等徒弟们走后,大殿后面闪出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云生的师傅飘然叟文泰,出来跟屠仙子说话,“芍药仙子,莫非那只小妖就是我徒弟的弟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很糊涂。”
于是屠仙子就把云清对他所讲给文老道复述了一遍,老道听了也是连连称奇,“这世间还真有这般离奇的事情,也真是难为这个孩子了,要独自面对这么艰难的世道,好在仙子援手,我代我那老徒弟向仙子道谢。”
“文道长客气,些许小事,莫放在心上,你那次帮我大忙,这个人情我可是记着呢,但凡有用到我时,尽管说话,”“仙子客气了,那次才是些许小事,不过这事我还真的不想让我徒弟知道,怕他心境不稳啊,既然他的弟弟也是这么想的,那么就随其自然吧,”文老道跟屠仙子又谈论多时,这才离开。
皇宫巍峨的宫殿耸立在皇城的最高处,让每个臣民见到都心生敬畏,云垂皇帝月华晟此刻正在听大内密探汇报这段时间的情况,只见他端坐云床之上,下面有大约六七个带着面具的人在一一跟他汇报。
“陛下,这段时间皇城内还算太平,虽有零星的事件发生,但这些都无伤大雅,微臣很是奇怪,难道那些牛鬼蛇神改性子了,竟然喜欢上了安静的生活,又或者是他们在酝酿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陛下,擂台的具体情况就如陛下所料想,各个仇家见面那是分外眼红,出手皆是杀招,我们和他们的人都有折损,是不是在往上加把火,让他们厮杀的再激烈些。”
这时月华晟睁开了眼睛,沉声说到,“那些祸害肯定不会安心,肯定是在酝酿一场大的阴谋,吩咐下去,越是到最后,越是要绷紧神经,给我把每一个重点目标盯紧了,只待收网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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