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的,手指头太短了,洞穿不了这家伙的身体!
王一飞暗暗晦气,在普通人身上,这些伤势早就致命了,可是花梨索虽然暴跳连连,状态下滑,但是明显距离死透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真不知道这骨甲族怎么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这么耐干。
王一飞郁闷,花梨索更加憋屈的快要爆炸了,后腰上的伤势比王一飞想的还要严重,深深影响到了他的动作,速度骤减了数成不止,现在他只能护着后脖子这种致命要害不被攻击,完全没办法如同跗骨之蛆的王一飞坠在身后。
接连受创的剧痛,濒临死亡的危急让花梨索勉强恢复了一点理智,不再如同追着尾巴的疯狗一样原地转圈,后抬腿逼得王一飞躲闪出去之后,立刻迈开大步,朝着雨林中心的方向扎了进去。
呦喝,想跑?
王一飞还没捅个痛快,甩了甩中指,箭步紧随其后,惊喜的看见花梨索脚底下一不留神绊到一株大树突起虬结的树根上,踉跄着扑在地上,后背紫黑的鲜血淋漓,挣扎的爬了一下,脚底下一滑又踩在一具血腻尸体上,竟然没能一下爬起来。
这家伙终于到了强弩之末?
王一飞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再活蹦乱跳的,王一飞就得转身溜掉再找机会了,短短片刻,为了洞穿他的骨甲,王一飞的内力已经耗费了太多,中指酥酥麻麻的难忍,骨甲边缘划出来的条条血痕让整根手指看起来就跟被铁刷子刷过一样。
箭步冲到在地上挣扎的花梨索身后,王一飞重脚踏在他的双腿腿弯上,咯吱骨甲破碎,这让原本还有些提防的王一飞心里落了地,再次重脚踩碎花梨索的腰间骨甲,弯腰中指刺向花梨索的后脖子。
没办法,除了穿甲弹和中指,目前王一飞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奈何骨甲,现在穿甲弹是一颗不剩了,那么只能用中指作为武器来结果花梨索。也不能用脚去踩爆他的脖子,那里狰狞的倒刺很多,脚底板可禁不住。
苟延残喘的花梨索仍旧流淌着紫黑血液的眼眶内丝丝鬼火跳跃了一下,嘴角皱起,撑着地面的双臂在手肘的位置瞬间反弹直插身后,手肘骨甲自主碎裂,紫血雾中两只前臂如同出膛的火箭弹,笔直的撞向王一飞的胸膛。
外星人也他吗会回马枪?
王一飞一下傻眼了,他弯腰的动作已经做了一半,根本没料到这疯狗一样的骨甲族竟然放弃被踩爆双腿和后腰而使诈!任凭自己把他下半身的关节全部踩碎也忍着,就为了这式必杀回马枪!
失去了手臂支撑,花梨索直接扑在地上,咬着牙在喉咙间发出阵阵低吼。他不在乎被王一飞踩碎什么关节,反正只要有食物能量,一切都能再生,而且被踩碎过重生的骨甲会更加结实。
只要杀了身后的蝼蚁,花梨索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这一下王一飞被逼到了生死边缘,勉强躲开心口,全部内力直接暗蕴在胸前,腰板狠力后仰,脚跟跺在地上,身体如同炮弹一样向后猛蹿。
嘭!咯咯!
胸骨骨骼破碎让王一飞脸色煞白如纸,一口口鲜血喷出嗓子眼,眼前发离发黑,后背重重靠在一株大树上,巨大的反震力道再次让他连连喷了几口鲜血,其中已经夹杂了部分内脏碎片。
没完全躲开,花梨索杀手锏的攻击完全破碎了王一飞身前的胸骨,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内力如臂指使第一时间在胸前不下防御层,并且做出了躲闪,那么现在不仅仅胸骨碎裂,而是直接被洞穿心口惨死当场了。
万幸破损的胸骨没有刺穿心脏,立刻就要了他的命。
王一飞第一时间检查完自己的伤势,对于一般人来说是致命伤,对他虽然不致死,但是也不轻松,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现在立刻觅地修养,凭借九阳神指功疗伤圣典的奇效,能够复原。
不过一定要杀了这个畜生!
王一飞咬紧牙关,鲜血在嘴角流淌,强忍着胸前的剧痛,晃悠着刚要迈步,后脑和后背的皮肤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两股攻击直接到了进前。
身后有致命的攻击!
王一飞已经感受不到麻痒刺痛的预感了,但是本能和残余内力的自主护主让他感受到危险,立刻做出了反应,双脚蹬在身后的大树上,身体猛地前蹿。
狂暴的一拳一掌把这颗足有婴儿脑袋粗的大树直接击毁,并且快速的按在王一飞的后背和头顶上,庞大的力量把王一飞击打的如同断了翅膀的大雁一样掠过花梨索撞进雨林内,翻翻滚滚的消失在纷扬的碎叶短枝里面。
一名身穿西服皮鞋的高挑白人男子在纷扬的树屑断枝中走了出来,在他身后,一名高足有两米,膀大腰圆,浑身的皮肤散发着诡异的金属色泽的壮汉抱着胳膊,一步步紧随其后。
“威尔斯,刚才你打中了么?”
“打中了!最少能让他脊椎断成几截!这小子死定了!”
白人男子,米国情报部门的头子马格,揉着手腕,皱了皱眉:“我怎么这么奇怪?就如同打在棉花堆里一样?去看看他死没死!”
金属大汉威尔斯点点头,如同熊瞎子一样快步朝着王一飞消失的方向扑了过去,马格则优雅的走到花梨索面前,蹲下来,手指头捅了捅他身上的骨甲,揪住脖子上一根倒刺,啪的一下给掰了下来。
花梨索双腿关节已经粉碎,胳膊也自行卸了下来,完全失去了行动反抗能力,挣扎着扭头面朝马格,嘴巴张开嘶嘶了几声。
“哦!”
马格仿佛听懂了花梨索说了些什么,点点头,站起身,毫不客气的一脚踏在他的脖子上,并且左右狠劲撵动,骨甲碎裂中直接把花梨索的脖子从中踩断,脑袋咕噜着滚了出去,紫黑色的鲜血沿着脖腔喷薄而出,打湿了马格的裤腿。
马格抬起脚,皮鞋已经被骨刺划成了碎条,但是他的脚心并没有被刺穿,只是皮肤被划破,几个浅坑渗着血。
“真够硬的!”
马格赞叹了两句,骨刺在掌心滴溜溜打着转,走了几步,把花梨索的脑袋捡起来,翻来覆去的查看着。
威尔斯在树林的阴影里晃了出来,暴力特征极其明显的脸上透着奇怪,闷声闷气的说道:“马格,那小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