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的领口没系扣子,脖颈上的皮肤白皙而又紧实,或许、是因为他的血气比常人更强的缘故吧,所以,在他脖颈之上的几条经络就显得格外的粗暴。
但是,韩宇想要指明的地方却不是他的脖子,而是紧挨脖子的锁骨,也可以说,是锁骨之旁、又隐藏在衬衫里面的某件东西。
“这是我们鬼商派的教主令牌!”
月白一伸手,从衣领里头掏出自家的教主信物,说:“这东西和会长所面对的难题有啥关系啊?”
“你的令牌和公会本身没有多少关系,但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
韩宇嘴角一扬,说:“如果说,现在的鬼商派人多势大,而且上下的管理也相当的条理,那么,如果有大事发生、还需要让你来决断的话,那么你会以什么方式命令那些、没见过你的普通弟子呢?”
“额...自然是拿自己的令牌表明身份、然后,自己再亲自吩咐弟子办事去啦!”
月白下意识的回答,可这话一说完,他好像就意识到了什么,甚至连一旁的胖子和徐莉,也都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
没错,公会会长的信物!这才是未来的新任会长所要面对的最大难题。
要知道,任何团体都少不了身份的表明,尤其是在某些事情产生之后、又需要利用最高领导的身份去决断的时刻。
因此,道教公会长的信物就成了介绍自己、和代表某种权利的名片,而有了这张‘名片’,那其他的小事也就不叫事了。
可是,为什么说这个信物是新任会长的最大难题呢?难不成,只有这个信物在手,新任会长才能服众吗?
这自然不是,因为有些时候,信物是不能代表一切的,不过,它却是一个很有利的说服证据。
就好比说月白成为了新任会长吧,就算他没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那么只要他手握会长信物、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他也就用不着把所有的争议者给‘打败’了。
到时候,他只需要抓住几个点,并在这些点上安排好相信自己、和实力不菲的同僚,那么,其他的争议者自然会由这些点上的人、帮他这个会长去解决麻烦。
但是,如果月白没有这个信物,他又即便是照此去行动,那么,手中缺少了身份的象征信物,也不可能会让所有人闭口不言,因为你手里根本就没有会长的身份象征。
而除此之外,此物对新任会长的难题、那也是紧密相连的。
要知道,道教公会的前任会长是在多年以前就已经不知去向了,而上一任的会长在失踪之前,也没有留下会长的信物,同样也没有任何的交代,就跟人间蒸发一样,那前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照你的意思看,我要想做新会长、再帮路前辈他们重整哈道界,我就得先找到前任会长所带走的信物了?”
“恩,那信物才是主要的,有了它,其他的自然不是问题!”
韩宇说:“因为在我看来,如果你以被选人的身份、出现在重选会长的事件中,那么,咱公会里的大多数人,都肯定会拿会长的信物说事儿,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嘛,我想以你的脑子,应该能猜到吧!”
“呵呵,他们是见打不过我、也比不过我,故意的鸡蛋里面挑骨头呗...”
月白嘴角一挑,说:“那些人也就这一个理由了,哼,我也是刚想明白,路前辈他们为什么会认准我才是最佳人选!”
“所以啊,路前辈他们老了,对很多人已经管不住了,再加上外省同僚的虎视,不得已、他们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让你来约束咱公会之中的所有人!”
韩宇说完,就扫了一眼吊瓶里面的液体,见所剩不多,就拔掉了针头,开始活动有些发凉的右手。
“他们想得是挺好的,可我咋办啊?”
月白顺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块药棉,递给韩宇示意让他压住针眼儿,“别忘了,就算我的道法足以胜过所有人,可会长的信物我哪找去啊?总不能伪造一个假的吧,我他娘的又没见过。”
“那信物不可以造假的...”
韩宇用药棉压着针眼,说:“咱公会里头的同行、他们之中的某些人,在见识方面不比你我,也保不齐就有人见过会长信物,而且,路前辈他们也是不会允许你去伪造的,毕竟那是身份的象征,是咱公会的荣誉!”
别说,韩宇的这番话、那还真不是上纲上线。
因为会长的信物应该是一件传承了多少年的、有着某种寓意的无上象征,还有,那东西也不知道传承了多少人、交接了多少次,其中所经历过的事情,就不能用伪造的手段去给上头抹黑。
而且,月白也不知道那信物长啥样啊,好,就算他知道,也伪造了一块儿假的出来,那他也未必能用此物瞒过大多数同僚们的眼睛吧。
还有,即便是他人没看穿、五位元老也没有说破,那此物的出现、至少能证明前一任会长的下落吧。
要知道,前任会长的生死不知、下落未明,而且,那缺德会长还是带着信物一起消失于天地之间的。
所以,如果月白胆敢伪造出假的信物,那么势必就会有人站出来、并质问月白:这信物你是从哪来的?为什么信物没和前任会长一起回来、再完成真正的交接!
当然,对于此点、月白也可以胡编一个理由,他大可以说:前任会长已经死了,而自己是机缘巧合、才知道此物是会长信物的。
毕竟,大家谁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也就不大会有人能马上戳穿月白在撒谎。
但是,如果同僚们在日后察觉出他在欺骗大伙儿,或着是、他们通过真正的机缘巧合、发现了月白的信物是假的,那么未来的结果、和月白所要面对的变故,也就不可预料了。
然而,不管未来是否怎样,反正此时的月白却不想这么做。
因为他自己也清楚撒谎所会带来隐患,同时,他也不想给自己、和自己所代表的鬼商派、还有那公会会长的信物抹黑!
可是,如果月白不这么做,那么消失的会长信物、那个身份与权力象征,不就成为他、在入选会长之时的最大难关了嘛!
同时,如果这个难关不能被他渡过,那未来的他,就算还是成为了会长,那恐怕他这个会长、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也不大能挺直了腰杆去与对方争辩的。
“果然是个大麻烦啊!”
而最后,月白还是没能说服自己去造假,此时,他无奈的仰起头,叹了一口气说:“哎,麻烦,太麻烦了,老子最讨厌参和这种麻烦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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