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横天不仅是帝国的将臣,也是封无海的得意门生,所以雷空当然理解他的意思。
对于满横天,雷空的心情是复杂的,是敬佩,还是漠然又或者是鄙视?
鄙视?雷空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满棂是他的儿子,做事不堪,谁对自己的儿子,谁都没有那个义务去对他的全部负责,路是铺上了,但她偏不走,作为父亲的他又能怎么样?
父亲能做的就是为自己的儿子树立榜样,引领正途。
父亲是伟大的,雷空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但是他也没资格去怪谁,带给自己生命,就要靠自己活下去。
敬佩的多,因为他为了别人可以致自己于不顾,甚至牺牲自己。
雷空叹了口气,满横天应该为他的一生画上圆满的句号,他的一生足以标榜青史,除了这帝具!
雷空将帝具脱下,交到了封无海的手中:“非知己,但令人敬佩,他们为帝国奉献了一生是应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没有藏污纳垢,没有遗憾!”
封无海从雷空的手里接过帝具,此时的他想不到雷空竟然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对他的看法也稍有了改变,“横天是我的学生,虽然他不是最优秀的,甚至从某方面上来说他比不上你眼前的乔爵,但是他确实我最喜欢的学生,你知道为什么吗?”
雷空摇摇头,他对满横天不了解,甚至他对满横天的印象也是来自于他的两个儿子,满棂的无德,满狂的狂妄,这让他对别人,满横天产生了固有偏见。
“他这人什么都比不上别人,只有一点其他人都做不到,赤子之心啊!”封无海一声长叹,自己以后就失去了一个这样的学生,在他所有的学生他最喜欢的一个学生。
“对了。”封无海在走之前说道:“你是不是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雷空没能明白封无海的意思:“哪里来的大逆不道?唯一大逆不道的事似乎只有是对你家的封小玉那个小姑奶奶,不过也似乎是我吃亏比较多!”
封无海那一双如剑芒一般的眼神直直的刺进了雷空的心底,他想看清楚一些东西。
雷空被他盯得很不自在,“有什么问题吗?”
“三圣子重伤,昏迷不醒!”
“什么!”雷空猛然之间浑身僵硬,双手之间豁然握紧,指节发白。
“帝国的人都知道你和三圣子是过命的交情,但”
“知道是谁吗?”雷空打断了封无海,他想知道这到底是谁。
“乔爵带来的消息是,三圣子被你的成名技。五雷正法所伤,贯穿胸腔,刺穿了颅脑,一身经脉被撕裂,骨骸粉碎,知道被人发现的时候三圣子都一直被五雷所折磨,神志不清!”
“五雷正法?不可能!”雷空断然不信,“先不说是不是五雷正法,单是三圣子的实力就与我不相上下,加之他又身怀圣王血脉,一旦觉醒比我还要强上一线,没人可以伤他成这样!”
“谁说不是呢,总之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你这个人说的好听一点叫玩世不恭,说得不好听是卑劣,但我不相信你能做出这样的,虽然我到现在也很不喜欢你,但是你能够将横天的骨灰带回来,足可以看到你的赤子之心,只这一点我完全相信你,欣赏你,只是帝国已经不是曾经额帝国了,有了蛀虫就要去拔掉整个蛀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雷空恍惚过来,觉得封无海是话里有话,但这意思表达的很模糊,模棱两可,让他摸不着头脑。
封无海一步踏出,人已在百米外,但是他的话却一字不落的落在雷空的耳中:“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弄清楚,总之一句话你雷空做不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但即使圣王再信任你,你觉得你有多少去值得相信的,蛀牙虽小,但疼起来没有人能够受得了。”
随风远去的是封无海古怪的意思,带来的是雷空的烦恼。
“蛀牙么?既然疼,那就丢掉!”雷空的眼神顿时变了,变得犀利,变得锋利,变得雷霆闪耀。
“最好躲躲!”封无海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雷空的眼中。
轰——
一道绚烂的水流夹杂着滚滚火焰从雷空的身旁掠过,雷空执刀而立,斩断!
“打到现在都没打完,该给你们打点真火出来!”
嗡——
身后雷纹荡漾,七道巨大的雷纹夺目而出,七星雷纹!雷光爆闪之间,天地黯然失色,强大的灵压引动了天地的异相。
正在打的火热的乔爵和屠门将眼神传递之间倏然分开。
“雷空,有胆量!”屠门将眼光灼灼,百兽王衣迎风飞舞,火焰拖曳,身后焰火玄式扬天长啸,喷出巨大的火焰。
“有种,但是没用!”乔爵身上湛蓝色的碧波海神变幻出各种绚烂色彩,波光涌动之间,折射出逼人的锋芒。
“你们两个也真是墨迹,打了这么久都快愁死我了。”身后的七星雷纹延伸出雷电之纹将七道雷纹连接在一起。
雷空手中霸王倒执,竖于胸前,闪耀着丝丝雷光,“五雷正法,降魔雷杵!”
轰——
一道巨大的雷光贯穿天地,仿佛鸿蒙初开,宇宙洪荒,照亮了整个幽京。
雷空整个人湮灭在这道巨大的雷霆之中,雷纹绽放出巨大的光芒,宛如天边七星闪耀,滚滚惊雷震颤天地。
雷纹交相辉映,七道相衔,变成了个巨大的雷杵,雷霆爆炸,惶惶如天威灭世。
一个巨大的雷霆之手从天外降临,一把握住了这个巨大的降魔雷杵。
“诛魔!”声音宛如隔世神威,震人心魂,雷杵落下,雷霆肆意,天下大白,吞噬了乔爵和屠门将。
刹那之间,时间仿佛停顿,一点星芒贯穿亘古星辰,“因果有缘,他日再见!”
“不——罗天北你忤逆!”
铮——
一道巨大的星芒从北塔亮起,屠门将和乔爵难以置信,因为这一瞬间他们感到了死亡的恐惧,感到了恍如隔世之秋的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