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从二人交战的地方传来,还未等现场的众人反应过来,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迅速拉开距离。
此时的王木左手仍然是萎缩的状态,像是一截枯树枝,而他的右手此刻也已经伤痕累累,尽管有撼山体保护,奈何对方的蛊王攻击太过猛烈,即使撼山体小有所成仍然不能完全防御住对方的攻击。
而反观老者那边,虽然看似占得上风,但其实他此刻并不轻松,来自蛊王强行冲开的经脉的反噬之力渐渐开始显现,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必须速战速决,赶紧解除这状态,老者心里想着,触手再一次爆射而去。
王木冷静应对,其实对方的弱点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明了,之所以硬碰硬,是他自己觉得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还需要更多生与死的磨炼,毕竟他未来要面对的敌人,可比现在所面对的强太多太多。
朵儿,老大,云天!王木大吼一声,半空的凤凰长鸣,仿佛也感受到了来自下方之人的意志,竟直接从每一只羽毛上燃起火焰,火焰越烧越猛,一声悠扬的凰鸣声响起,紧接着,在王木催动到极致的情况下,半空的金光大盛,漫天金光散落,仿佛是下了一场金色的雨,将下方的王木映的像是神明一般。
他全身的皮肤开始变得晶莹,不难看出,他的防御力又有了提高。
再来!
王木大喝一声,直接与蛊王的触角战在了一起。
半空中一条血蛇疾驰而来,王木猛的侧身,险而又险躲过了一击,紧接着他的身子没有丝毫的停顿,而是顺着这触手的运动轨迹径逆行而上,他要直接攻击对方的本体。
可是蛊王又怎能没有察觉王木的意图,另一只触角此刻已经从死角处直接洞穿而来,等王木发现时为时已晚,触手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王木退无可退,看这样子此刻他只能硬抗这攻击。
但王木并没有坐以待毙,虽然他的左手不能用了,但是并不影响右手的使用,要知道,王木最擅长的,并不是万相石,而应该是阵法的运用。
只见他右手猛然伸出,震字诀法阵早已准备好,此刻直接引动,阵法的力道在王木的刻意控制下恰到好处,那触手由于突如其来的震动直接有了片刻的停滞,就是现在!
王木毫不犹豫朝下一转,整个人如地鼠一般一个后仰,而后直接转身超一旁移动,此时另一个震字诀法阵已经成型,同一时刻,他的右手猛的一拍地面,轰!
阵法爆破的作用力直接将王木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王木没有犹豫,再次向本体冲去。
就这样,一连经历了数次类似的险境,都被王木用阵法巧妙的躲过了致命的攻击。而伴随着自己的战斗,半空中燃烧着的神鸟开始了新一轮的变化。
也许是自己燃烧到了极致,它周身所有的光芒瞬间内敛,一股妖艳邪魅的气质突然无比诡异的从它的体内散发出来,原本金色的火焰此刻已化为了极致的深红,凰鸟竟化为了凤鸟!
梧桐树上,有凤求凰,凤主九州万灵,凰驭三千道火。这已是撼山体第一阶段的最强状态!
战斗中的老者越发急躁,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是那自己当做磨刀石,为的就是逼迫他自己让他在战斗中成长,变得更强!
好狠的小子!老者心中虽然对王木的冒险有一丝赞赏,可奈何受害的是自己。反噬之力越发明显,他感觉自己即将要失去神志爆体而亡了。
“混小子,速速受死!”老者大吼一声。先后又有两条触角带着血肉被撕碎的闷响猛的从老者后背刺了出来,他忍着剧痛,一脸的疯狂。
“结束了。”王木轻声说着,半空的凤鸟如通灵般竟无比灵巧的直接穿过那触角的封锁,径直冲向了王木蓄势而出的右拳上。
一种致命的威胁感袭上心头,老者顾不得其他,眼中疯狂更甚,他已经开始丧**体的控制权,体内的蛊王已经发狂了,他的意识有些模糊。
但王木并不知这些,拳头带着一股猛烈的罡风飞了出去,火红色的拳头,仿佛是炙热的陨石,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砸了过去。
无数触手瞬间汇拢,将老者像茧一样团团包围。
轰!
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山谷,惊起了无数飞鸟。
再看去,王木原本红润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而那老者身上庇护的触角,此刻早已不知折断了多少根,有些有气无力的挣扎着。
“送你上路。”王木冷哼一声,手中的厉鬼雕像直接抬起,朝老者胸膛刺去。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笛音与山谷中响起,那笛音忽快忽慢,却甚是清脆空灵,乍一听,仿佛要将人都陷进去一般。
而原本因为被重创而有些涣散不稳的老者与蛊王,此刻竟在这笛音的影响下渐渐平静下来,蛊王的身体渐渐消散,老者又恢复了原来皮包骨头的样子。
山谷中那些早先被王木杀死的毒虫,此刻仿佛二次复活,一个个逐渐活了过来,伸了伸腿,重新聚拢起来缓缓离去了,地面上在没有半个尸体,它们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声音太诡异了,王木想着,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人的影子,这人与他虽然谈不上好交情,但是毕竟算是相识。
而梧桐树下站着的村长他们,包括辽菜菜在内,听到这笛声都陷入了迷醉的状态,仿佛进入了美梦之中,只有王木,此刻目光中露出复杂之色,看来是熟人到访。
厉鬼雕像再一次被他插进了自己的左手上,这一次,他左手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其实早在战斗之前,王木就已经将厉鬼雕像在所有被蛊虫控制的村民身上都插了一个遍,其内吸收的生命之力,足够恢复自己的左手的。
做完这一切,他静静的看着通往山下的路,那里,有一席青衣缓缓沿阶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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