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天真了,以为这样就能伤我。”望着快速飞向自己的绿色石头,张闻道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攻击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挠痒痒,根本伤不了他。眼见万相石袭来,张闻道随意的催动体内罡气,万相石直直停在了他身前,再也难进分毫。
可王木不这么想,眼见万相石不能动弹,他低喝一声:“爆!”烙印其上的震字诀法阵立时启动,无尽震动之力竟穿过了张闻道的护体罡气,打在了他身上。一声闷哼,张闻天在半空的身形出现了片刻的停滞。
“你居然能伤到我。”仿佛有些不敢置信,张闻天目中兴趣更浓,他没想到原本自己毫不在意的蝼蚁居然能伤到自己。王木笑而不答,他知道这次得逞更多的是因为张闻道根本没把万相石放在眼里,大意之下才出了些许偏差,虽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伤害,但这片刻的停顿已经足够了。要知道这机会只有一次,下一次自己不一定能得手。
长鞭飞舞,漫天的猩红色鞭影仿佛无处不在,将张闻天和他的冰霜巨龙罩住,想要阻挡片刻,而更多地,王木是希望它能从张闻天那里为自己汲取些许生机。
仿佛早已洞悉了王木的想法,张闻天脚踩奇异步伐,一进一退间竟将自己的攻击尽数躲过,这让王木大叫不妙。
“结束了!”张闻天的面色变得冷冽,出于种种原因他才将战斗拖到现在,而今再不出手,实在会影响自己的名声。
冰龙怒吼,无尽冰刃直冲而下砸到地面,外人看去,这庭院上空仿佛多了一片冰蓝色的天空,此刻朝着下方狠狠砸下。
拼了!王木一咬牙,眼见自己已经命悬一线,他只能冒险一搏!血红的长鞭消散,再抬起手时,一座半截残塔出现在手掌中。黝黑的塔身透着古朴苍凉之意,张闻天此刻望去,有种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扯进去的心惊之感。
这是什么?!这残塔平淡无奇,但正是这种平淡,让人居然无法将其勘透,越是神秘,张闻道就越觉得有危险。但旋即他就撇下这种不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王木并没有注意张闻道的变化,此刻的他将心神沉入到手中的残塔中,从那塔里,他看到一抹赤色的灵体,那是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独自蜷缩在残塔一角,仔细看去,那依稀有些熟悉的眉眼,是那岭南将军墓中子母缚下女妖索的女妖!
随着自己的意识沉入,那女妖的身体猛地一震,早已没有意识的灵体猛地起身,一股冥冥的召唤之意只因他飞出塔身。
深吸一口气,王木伸手一抓,女妖的灵体化为一团红色光芒,他学着当日白远山的样子,朝着胸膛狠狠一按。红色的光芒融入王木的身体,下一刻,王木只感觉浓浓的暖意遍布全身,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都在迅速汲取着狂暴的力量,撼山体自行运转,丹穴山的虚影再次出现,在王木有些压抑的嘶吼声中迅速清晰,仿佛能看到这山中的鸟雀走兽。与此同时,还有一道虚影在丹穴山上空若隐若现,仿佛已现在的力量并不能让他显化出来,只能依稀的看到这虚影邪魅妖异的利爪和巨大双翼。若是柳清心再次一定会认出,这便是当日白远山化身的修罗之影。
一点脚,地面被那巨大的力量压迫的迅速龟裂,一个弹跳,王木正个人仿佛化身一一道红色炮弹,挥拳朝着冰龙以及他冰蓝色的天穹砸去。
院外的人们只看到一道红芒冲天而起,仿佛是江中浮萍,冲进了无尽寒气的天空。还未等反应过来,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那冰晶化作的天穹如玻璃般碎裂,大块大块的坠向大地。与此同时,王木的拳头也终于来到了冰龙面前。
天空仿佛一下变得寂静无比,这场激烈的战斗到此仿佛已经分出了胜负,人们纷纷翘首以盼,希望能看道结果。
“虽然这小子最后用了奇异的功法将力量提升,但我不认为他能接下这龙潜于渊。”相比之下,更多的人还是选择相信张家家主的实力,认为王木只不过是临死反扑罢了。
“不不不,你看着少年的无畏气势,这才是能让他坚持至此的原因,张家家主虽然成名已久,但毕竟年事已高,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锐气,说不定这少年可以凭此有所转机。”还是有人被王木的坚韧意志感动,但他们也并不看好最中王木能胜利。
轰!
狂暴的能量再次肆虐开来,吹到了一片又一片房舍,但人们并不关心这些,想必这下,这场精彩的对决要比自己的屋子值钱多了,反正之后张家一定会赔偿的。
天空中翻滚起一道铅色阴云,无数雪花从天而落洒向地面,人们看到有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相继落到院中。看清之后,许多人感到一阵惋惜,那红影少年最终还是败了。
是的,王木败了,在他与张闻道交手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竟接不住对方几招,但这并不是说他在这场比斗中败了,因为张闻天为了抵挡他的攻击,又多出了一招。
张闻道静静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王木,少年的全身都有鲜血渗出,那是方才的修罗之身强行发动的效果,其实王木并不会这修罗之身,他只不过被动承受了灵体的力量,这才让身体遭受重创。
“你赢了,我遵守约定,放你们离去。”张闻道语气平淡,他不是不守信用的人,而且因为种种原因,他可以说对王木处处手下留情,但这最后一击,自己确实已用了半成的力量,王木能结果自己这一招,已经算得上是不错了。
王木没有说话,万相石被他拿在手中朝着天空一扔,一道清风托起了王木的身体,载着他朝远方飞去。望着王木离去的背影,张闻道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幽幽一叹,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那话语被风吹散,良久,张闻道也离去了,院子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只有满目的断壁残垣诉说着之前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