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沐听得秦枫的话,虽然知道师尊有安慰他的成分在里面……
但也只得叹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对秦枫拱手说道:“师尊,今日徒儿更加看到了与您的差距……”
“徒儿当以您为榜样!”
秦枫笑道:“我不止一次说过了,你我乃是亦师亦友,教学相长的关系……并非纯粹的尊卑,师长之别!”
“还有,到了这中土世界,你不能再叫我师尊了!”
“你怎么又忘记了?”
张泽沐听得秦枫的话,只得改口说道:“是,秦兄!”
秦枫当场又传了张泽沐一全新的举人战诗,作为鼓励。? ?
正是秦枫前世创作,以前只能自己使用的《侠客行》。
秦枫仔仔细细向张泽沐讲解了《侠客行》每句话的含义和所用的典故,又剖析每句话的大意,以及背后的深意……
这样讲了小半个时辰,想来因为秦枫和张泽沐是师徒关系的缘故,张泽沐悟性也是了得,居然就把这《侠客行》战诗学会了!
张泽沐闭目内视后说道:“秦兄,中土世界不愧是天上世界!”
“同样是举人,我在这里的识海容量,比起在小世界……”
“强大了一倍以上!”
秦枫又让张泽沐试了一遍《侠客行》!
片刻之后,张泽沐念力灌注笔尖,写下了《侠客行》全诗,再用念力注入!
瞬间,一身素衣便装的张泽沐变成了一名身穿银盔银甲,手持吴钩宝刀的侠客形象!
再看他的身后,赫然立着一匹通体白毛,没有一丝杂色的骏马!
张泽沐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铠甲,又低下头来,仔细端详了自己一番,不禁惊叹道。
“秦兄,这战诗,是您以前的专属举人文位战诗吗?”
“居然可以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仅仅通过战诗,就拥有堪比武者的强大战力……”
“简直……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秦枫笑道:“目前能够使用这战诗的也仅有你我二人而已!”
“以后我会6续传给另外五位举人,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人都悟性可以参透的!”
“好了,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张泽沐闻言,一抬手,撤去了身上《侠客行》战诗的效果,又变回了素衣儒服的模样。
他朝着秦枫拱手拜了一拜,便退了出去!
张泽沐一走,秦枫便闭目内视,赶紧去查看自己的状态!
“我之前一直都是念如江湖,如今终于念如江海了!”
“达到了进士文位的念如江海,念力强度堪比圣武强者了!”
“文曲星力对我的体质也有改善,武道修为又有了增进……”
“但我现在没有过雷劫,只能积蓄在我的身体里……”
“等待雷劫淬体之后,才能继续提升我在天武境的境界……”
秦枫自己估算了一下,从北斗天权宫接引下来文曲星光,如果雷劫后转化为武力……
差不多够秦枫现在突破到天武境三层!
但还不够修满第十四条经脉!
秦枫忽然就有了一个念头……
“连乐毅都劝告我说,一年之内接受雷劫的假格天武,九死一生……”
“若我一直压制自己的境界……”
“对战的时候,接受雷劫,会不会这天刑厉雷,反而是伤敌的大好手段?”
“然后我再一下子提升到天武境三层,甚至小圆满,实力暴涨……”
秦枫想到这个主意,预备的第一个假想敌,就是太子!
剧无意之前就已经圣武境小圆满了,十四条腾蛟之力,与秦枫的差距,目前来说,还不可逾越!
倒是跟秦枫一辈的太子,也许还有对抗的可能!
“不过太子究竟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雷霆天劫的?”
秦枫皱眉思量道:“苍穹战场至今,也有四个月的时间不到,他可能都已经天武境小圆满了……”
“按照乐毅的说法,本体实力越强,天劫的威力越强……”
“太子的真武圣脉是武帝自身的传承,等于是本体实力的顶峰了……”
“而他居然平安无恙,还真是蹊跷!”
……
当晚,文曲星耀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武历一零一六年,十二月十一日!
这一晚是所有儒道读书人狂欢的日子!
稷下学宫的史官在后来的史书里,用激动的笔调记载道。
“文曲星光耀七国,仅稷下学宫一地,突破举人文位者已有百人以上!”
“秀才文位近万!”
“开启儒道修炼之路者,不计其数!”
“各地分院亦有喜报传来!”
“此真儒道大兴之事,千年未有的盛事!”
但是对于武家人来说,尤其是武家最高权力机关——圣裁武院来说……
这决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圣裁武院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下面一大堆圣裁武院的长老议员,七嘴八舌地在讨论,如何抑制儒道的展……
甚至有激进的长老,要求效仿武帝当年的行为,对儒道进行血洗!
“屠杀举人文位的儒者,所有秀才文位的儒者入籍在册,进行管理……”
一名戴着面具的武院长老建议道:“秀才文位的儒者,实力远不及人武境武者,不必担忧……”
“但举人文位,却强于地武境武者,不得不防!”
又有长老担忧地说道:“众人皆知,武道、鬼道、儒道三道之中,武道起步最低,但早期实力最强……”
“鬼道比较平均,非人人可学,但只要学了,都会有所成就!”
“唯独儒道起步最高,早期就要删掉大批资质不合格的儒者,晋升更是困难……但后期实力极其可怕!”
“即便是那半死不活的邹春秋,同境界的武者除非是品武脉,否则都奈何不了他!”
听得这样一说,整个十三席圣裁武院之中,一种畏儒的情绪,就像瘟疫一样传染开来!
“必须厝火积薪,防患未然!”
“若是儒家再次坐大,时至今日,我武家已无有武帝陛下了……”
“谁还能压制下一个新生代的儒君?”
“此事绝对不能生!”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