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点,高处不胜寒,树大招风啊,最近可能不会很太平,小心别把自己也给赔进去了。”
老院长心满意足的叼着根牙签,辣菜他也吃不了,但一道开水白菜就够了,回味无穷,背着手边走边说道。
“知道的,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跑得快,嘿嘿!”
苏落挠着头笑着。
“那就好,跑掉了就别回头惹事了,你这家伙呀一刻不盯着都不行,也老大不小了,手下几千人,几千个家庭等你开饭呢,等到我的蘑菇顶小木屋盖好了,得有几万十几万的人跟着你吃饭,做事要考虑的更周全点。”
“那要是别人惹我呢?您总不能叫我乖乖站好挨打吧,从小我爸就教我,错就要认,但挨打是不用立正的。”
“少贫嘴,听我的没错,这段时间别闹什么乱子了。”
“看看什么情况吧,反正我也给你交个底,只要不碰到我头上,我什么都不管,但要是碰到我头上,我一定给他干回去,别说什么树大招风了,我会让他们明白谁才是树,谁才是真正的风暴!”
“哎,你这小兔崽子,怎么不听人劝呢?”
“不是不听您劝,我当然知道低调点好,但是您也要想想我的难处啊,梦工厂为什么能这么快速的崛起呀,哦,内部什么裂痕都没有,成员们之间什么矛盾都没有,团结一致的全在为我拼,为什么啊?
因为我一直在胜利啊,胜利是世上最神奇的灵丹妙药,能够治愈所有伤痛、裂痕,让所有人都变得亲密无间,我容易吗我?
我现在不能输的,所以,您说的道理我都懂,但是谁想碰我的梦工厂头上,我就干谁,要我收敛不出声没商量!”
人总有一种情感,叫信任,不肆意、也不张扬,可只要你提及,我便热泪盈眶。人总有一种信念,叫梦想,不为输赢,不为名利,可只要你坚定,我便披荆斩棘一直向前。
苏落在梦工厂众人眼里就是这般的存在,梦工厂的人都傲,连扫地的阿姨都傲,出了名的,底气说白了就一个——有委屈找落哥,绝对没问题!
“就你机灵是吧?唉,罢了,你是个聪明孩子,知道该怎么做,我回去了。”
“嘿嘿,慢走啊师父,慢走啊师母,瀚哥,开慢点,国内的路况和国外不一样,注意安全。”
老院长似乎还是不放心,车子都启动了,还摇开车窗探出个脑袋来:“注意点分寸,别太乱来。”
“一定注意,保证不会乱来!”
苏落挥挥手,一个立正敬礼。
“嘁,臭小子。”
老院长叹了口气,关上车窗,把脑袋靠在了车座头枕上,闭上了眼睛,问道:
“瀚儿,怎么样,对你这个便宜师弟印象如何?”
张瀚思考了一会,很认真的说道:“开水白菜。”
老院长:“哟,印象这么好?你们单独在阳台那会,聊了些什么?”
张瀚苦笑着:“被他虐惨喽,我本想和他聊聊音乐艺术的,说着说着就聊起了我的专业,一发不可收拾。
诶老爹,他脑子什么做的,芯片制作原理他居然都懂,全程都在暗示我,必须要做出‘中国芯’,再困难也得做,没资金他都可以资助,我真是......”
老院长眼睛亮了一下:“哦?中国芯?”
“嗨,哪有那么容易啊老爹,芯片原理其实说白了相关专业大学生都懂,只是苏落这个音乐怪才也懂让我有点惊讶而已,但是原理和现实是不一样的,要研制出来,难啊!
尤其是国内,呵呵,那次轰动全国‘汉芯’造假事件,寒了所有人的心,包括政府。现在国内谁都不敢碰芯片了,烫手山芋一个,他说要研制属于中国的芯片,太天真了,而且研制出来又怎么样,没市场的,美国才是龙头,都不过人家,钱砸下去就跟打水漂一样。”
“呵呵,你还真得听他的,我只懂‘哆来咪’,不懂芯片,但大趋势判断小落子就没出过错,他这么跟你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我去哪找资金啊,靠您的养老金呀?”
“他说了出钱?”
“嗨,他就这么随口一说,哪能当真!”
“不,绝对真,他就没有随口一说的话,尤其是他和你聊天主动把话题引到了芯片上,那小子傲,你要是没有点本事,他一定会和你干巴巴的聊音乐,如果他控场了,那就说明他不是在开玩笑,你真得好好考虑。”
“呃......”
“你觉得他像开水白菜,我觉得他就是一块透明的水晶。有着孩童般地率真,从不压抑自己的感情,所有的痛苦、愤怒和快乐,他都痛快淋漓地释放出来。
所以,当所有人的生活、追求、信仰都被扭曲,我都相信他依旧能坦然面对,顽强地、有滋有味地、实实在在地活着。
别小看开水白菜啊,它可是国宴必备的,回去好好思考下吧......”
张瀚若有所思。
......
另一边,送走了师父一家,苏落瘫在来沙发上,花生跳上了苏落的肚皮,亲昵的蹭着。
杨宝贝埋了过来,
“落哥,院长和你说的,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就提醒下我呗,有事情要发生了,师父老人家呀,是怕我没准备呢。”
苏落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没等杨宝贝发问,就喃喃的说道:
“不用担心的,我还在呢,敢伸手我就敢剁。”
杨宝贝嗯嗯的点着头,
“落哥,台长刚刚来电话了。”
“哪个台长?”
“还能哪个?”
“指不定他现在已经不是台长了呢?”
“啊?”
“啊什么啊?电话给我。”
苏落接过手机,回拨。
“歪~台长?”
“喂!落子,我要调走了!”
“台长,调哪了?”
“哎,别台长台长的了,我现在不是台长了,叫我声影叔你会死啊?”
“行行行,影叔,要回总局了?”
“哈哈,本来是要回总局的,《舌尖》一出,调令又换了,总局局长现在都归我管,都是托你的福,这次我出位了......”
“各取所需,说不上。”
“你呀,出来吃个宵夜搞瓶啤酒?”
“刚吃完,不了吧。”
“那你去把那些奖给我全去领了。”
“没空呀,得得得,知道是您的心意,我叫胖子去领好吧?知道我风口浪尖上,还推我上去,你居心不良啊。”
“该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哎,出来啊,有些事不好在电话上说,也说不清,知道你爱吃生蚝,我都点好了,等着你呢。”
“行行行,爆地点,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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