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的目光随着方正的出现,不由自主的凝聚在了他的身上。
“快看,那个人身上的令牌,我的天,竟然有数十枚!此人是谁?在外围竟然能够获得如此多的令牌,这实力也太恐怖了吧!”
“这形象,这般古怪,却拥有着如此强横的实力,真的是不可思议,数十枚令牌,他是打劫了一个团伙么?”
“兽皮?前些日子李氏兄弟二人传出来的那个实力强横的兽皮人,莫非就是他?这种装扮的,应该只有那一个啊!”
“什么?竟然是兽皮人?我也听过!我的天啊,兽皮人他竟然还在外围!我听说的版本是他一击直接就击溃两名入门弟子,抢走令牌后潇洒离去,听说还有一个变态爱好,那就是喜欢剥衣……”
方正听着这群人的话语,在兽皮之下的神情也是有些讶异,没想到兽皮人的名声竟然传的如此之快,桧木林外围已经有这么多人知晓。
但听到了最后一句,也是一阵无语,剥衣这件事好像如影随形,跟他兽皮人三个字黏在一起了。
……
而另一边,齐王团队的众人,看见了兽皮人的出现,也是一阵紧张。
这些天他们虽然守在这里,但是对于兽皮人的行为,也是略有耳闻,下手狠厉,杀伐果断,实力强横!这些都是兽皮人的标签,十分的不好惹。
方正却没有在意别人的想法,直接向着齐王团队的众人走了过去。
“兽皮人要做什么?他这是要强行突破吗?凭着兽皮人的实力,这二十个人应该拦不住他吧?”
“没错,这二十个人想要拦住这样的强者,的确很难,听说兽皮人至少有着灵之力四段的修为,如此实力虽然没有齐王强横,但也是入门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他想要走,谁都拦不住!”
“这兽皮人竟然还在桧木林林外围晃悠,不是说那些实力强横的入门弟子,都已经去了桧木林的深处吗?只不过他真的能冲过去吗?这二十个人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那还有着一枚阵旗呢!”
齐王团队的人看见了兽皮人一步步走来,也是做好了随时发生冲突的准备。
但紧接着,他们就看见兽皮人从腰间,扯下了一个令牌,直接向着他们递了过去。
……
这个动作并没有很长时间,但是对于众人来说,却是很漫长,他们还以为兽皮人会与这些拦路虎大战一场,这样他们就可以浑水摸鱼,找一个冲过去的机会。
可谁能想到,兽皮人竟然直接交出了一枚令牌,这样的举动,真的是传闻中那个凶狠,杀伐果断的兽皮人吗?
齐王团队的一名弟子,刚刚伸出手准备接下令牌,但就在这个时候,另一只手拦下了他。
方正向着对方看去,幽寒的声音响了起来:“阁下这是何意?莫非不要我的令牌?”
拦住团队之中想要接下令牌的,正是齐王的小跟班,齐王团队之中的管家。
听见了兽皮人这幽寒的声音,管家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兽皮人即便是用兽皮遮住了脸,可露在外面的眼神,仿佛是深夜之中饿狼的眼睛。
可随即心中的异样情绪,就被兽皮人腰间的数十枚令牌打消掉了,剩下的只有对令牌的火热。
十枚令牌,这几乎是相当于他们一天之内获得的令牌总和!并且随着外围的人越来越少,他们的这拦路虎买卖也是越来越不好做!
这也就意味着,他能够获得和分配到的令牌也在逐渐的减少。
……
眼前的兽皮人,对于他来说是一笔大买卖,虽然兽皮人的实力很是强横,传闻足足有着灵之力四段的实力,并非他能够抗衡的。
但是他的身后,还有齐王!齐王的实力足足是灵之力五段,用来碾压一个灵之力四段的存在,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只要拿下了兽皮人,这数十枚令牌,他至少能够分得两枚,至于剩下的,齐王会拿走五枚,然后才是团队之中的人去分配。
这相当于一颗炼气丹放在眼前,而且天塌了,还有个子高的齐王扛着呢。
即便是齐王在此,也没有办法对他的行为说些什么吧?况且只要拿了令牌,就是王道,而且这里足足有二十个人,难道还拿不下一个兽皮人?
贪念,在齐王团队的管家心中不停地翻滚,甚至让他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兽皮人的传闻,忘记了原则与齐王立下的规矩。
……
稍微的向着后面退了一步,因为兽皮人的目光过于慑人心魂。
“你的令牌,我们当然要,但是恐怕,这一枚令牌不太够。”
齐王团队之中的人随着他的话,也是有些骚乱,但是当众人的目光随着他再向着兽皮人腰间的令牌看去的时候,所有的人理智都被掩埋了。
二十个人围攻一个,后面还有着阵法,这样的优势,让他们不得不放手一搏。
至于后面的那一群乌合之众?在没有人组织的情况下会在第一时间发起突破?只要他们快速拿下兽皮人,在后面的人还没有形成一致想法的时候解决战斗。
那么这一场令牌之争,便有惊无险!
想到此处,齐王团队之中的管家已经将一个口哨拿在了手里,这是齐王留下的东西,告诉他只要有紧急情况,或者是大规模的冲突,就吹响此物!
虽然二十比一的比率,让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吹响此物,可小心谨慎的情绪,和兽皮人的神秘感,让他将这东西拿在了手里。
有齐王做后盾,万无一失!这样的买卖,数十枚令牌,没有不做的理由。
……
方正看着对方的小动作,已经明白了对方要做什么,森冷的笑容在兽皮之下浮现而出。
“看来,还是兽皮人三个字的凶名不够,才会让人当成软柿子,或者说我刚刚怕浪费时间,选择交出令牌的行为,让对方升起了我是软柿子的念头?”方正在心中自嘲的想到。
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他的双手,只能再一次沾满血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