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凤谷的战事,很快就被军议司的细作得知了,当天夜里,消息就飞马加急的送往了神都洛阳。
虽然刘备尚未出兵,但是,在冀州战场上,却暗中派了多名细作,这边任何风吹草动,马上就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往洛阳。
把雷虎屏退后,吕卓也没闲着,把随军队伍里李儒给他派来的谍卫,也分派了出去,让他们混入公孙瓒的地盘散播消息,就说;雷凤谷公孙瓒惨败,两万大军全军覆灭,又痛失爱子,不日就要退兵。
做完这一些,吕卓又亲笔给赵云写了封书信,让诸葛瑾派人送去敌营。
诸葛瑾什么都没问,马上照做,正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送信的兵卒很顺利的就进入了北平军的营寨,消息被公孙瓒得知,气的公孙瓒勃然大怒,公孙瓒急忙把赵云叫来,赵云刚拿到书信,还未拆阅,见公孙瓒面色铁青,正怒视着自己,赵云心中恍然一惊,心中暗道“吕卓啊,吕卓,这这是故意要害我,莫非想挑拨我和主公的关系不成?”
“子龙,我来问你,你与那吕卓,可是旧识?”
“回禀主公,我与他素无相识,今日在雷凤谷,也仅仅是初次见到。”
“哼,是吗?可我觉得此事甚为蹊跷,那吕卓明细是故意放你离开,若是不曾相识,他为何要这么做?我听说,他亲自给你写了一封信,信在何处,拿来我看。”赵云的回答,公孙瓒半信半疑,虽然赵云本领超群,谋略也是上乘,可是,却并不得公孙瓒重用,否则,若是让赵云当主将统兵,界桥之战,怕是袁军早就败了。
赵云忙把书信双手递了上去,传令兵一叫他,赵云就意识到了公孙瓒是因为这封书信召他,所以一并把信拿来了。
赵云心中无愧,坦坦荡荡,信也并无出奇之处,并非像公孙瓒猜忌的那样,赵云已经私通了吕卓,仅仅是吕卓在信中把赵云夸赞了一番。
“哼……真是岂有此理,子龙,无缘无故,吕卓为何对你百般夸赞?”可即便是这样,公孙瓒也是勃然大怒。
赵云忙解释“主公明察,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只怕是吕卓别有居心,故意离间我等,主公不可不防。”
“哼,分明是巧言狡辩,若不是看你救主有功,我绝不轻饶,对了,你马上回北平,负责押运粮草,这里不需要你了。”
“主公……”赵云还想说什么,公孙瓒却把身子转了过去“退下吧,我累了。”
转过天来,草包进账禀报道“主公,刚刚谍卫送来消息,赵云被公孙瓒给调去押运粮草去了。”
吕卓点了点头,心中默念道“子龙,希望你不要怪我,正所谓,兵不厌诈,你若被重用,想灭公孙瓒必然难上加难,何况,我还真不忍跟你兵戎相见。”
公孙瓒性情暴躁,又无谋略,稀里糊涂就把赵云给撵走了,而这,也会加速他败亡的进城。
吕卓和张郃商量一番,决定联合出兵,一举击溃公孙瓒,若有可能,最好能直捣黄龙。
雷凤谷的捷报,很快就传到了邺城,袁绍接到消息,当即抚掌大笑“真是快哉,吕卓出兵神速,一战险些击杀公孙瓒,现在正是一股做去主动出击之时。”
袁绍刚要下令,郭图却摇了摇头:“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我觉得,当务之急,当让吕卓他们北上抵挡黑山张燕。”
“嗯?”逢纪许攸两人也是一愣。
袁绍不解,倍感纳闷,忙探身问道“公则,眼下公孙瓒刚刚遭遇大败,正是一鼓作气,乘势出击之时,为何要让吕卓他们去抵挡黑山张燕呢?”
“主公,公孙瓒遭遇大败,已经不足为虑,而淳于琼高览将军和张燕尚在苦战当中,主公切不可因小失大,该当乘势抵挡张燕才对,如此一来,则我冀州之围,指日可解。”
郭图心想,吕卓是逢纪请来的,此战吕卓立功,逢纪也会日益受宠,若是继续任由吕卓留在界桥,公孙瓒早晚必被吕卓击败,到那时,最得意的,就是逢纪这些南阳派,郭图自然不会答应。、
何况,淳于琼跟张燕打的非常胶着,几次派人送来书信,想让袁绍增兵派将,郭图想让袁绍把大将颜良派过去,可是,却被逢纪以防备刘备来袭为由给拦下来,这让郭图非常不满。
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归根结底一句话,淳于琼和郭图是一条线上的,都属于颍川派,除了郭图,还有辛评字仲治,阳翟人,荀谌字友若,荀绲之子。
因为郭图这些颍川人,资历浅,来的时间短,他们仅仅是袁绍身边的幕僚,除了平时出谋献策之外,并无在外统兵的实权,这对郭图等人来说,自然非常被动,他们很不甘心,只有手里握有兵权,才有底气跟逢纪为首的南阳派和田丰沮授为首的冀州派相抗衡,所以,郭图把目光投向了同是颍川人的—淳于琼,原西园八校尉之一的淳于琼。
“哦?”袁绍沉吟半晌,赞同的点了点头“公则所言,真金石也。”
逢纪许攸急忙劝说,可是,袁绍毫无主见,被吵的心烦意乱,一甩袖子,怒声道“不必多言,此事就这么办,公则用心良苦,如今界桥局势依然扭转,当速速派兵抵挡张燕方为上策。”
郭图得意的冲逢纪笑了笑,故意提高嗓音高声道“主公,英明!”
“哎…”
逢纪看了许攸一眼,气的一跺脚“郭图坏我大事啊。”
袁绍的命令,很快就传到了界桥,张郃这边已经做好了全面反攻的准备,猛接到袁绍的调令,就好像在头上被狠狠的泼了一盆冷水,又是惊讶,又是心凉。
“怎么了?”吕卓笑着走进了张郃的帅帐,见两人气色不对,吕卓忙问道。
张郃无奈的叹了口气“文卓,刚刚我家主公派人传令我等,让我们速速调兵赶往常山一带抵挡张燕的黑山军。”
“哦?那这边呢,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吗?”吕卓的脸色腾的一下变了,声音也隐隐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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