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因为负了重伤,此番也跟随吕卓一起回到了徐州,虽然身上包扎过了,因为医疗部的人懂的并不多,只会一些应急用的伤口包扎,所以,回到兵营后大伙急忙给他找寻郎中。
倒是有一个郎中主动的来到了兵营,谁也没有多想,就把这个郎中带进了臧霸所在的营帐,可是,让人大感意外的一幕发生了,那个郎中趁治病之机,暴起发难,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扎进了臧霸的心窝。
尽管这个人又接连杀了几个徐州兵,可这里毕竟是兵营,很快就被张闿带人给擒住了。
那个郎中倒也很坦诚,没等追问,就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了。
“我是靖安卫的杀手,臧霸这个狗贼,反复无常,奸诈无比,行径令人不齿,他还胆大妄为的行刺曹公,简直是死不足惜,老子既然敢来这里,压根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说着,那人当场咬舌自尽。
与此同时,潜入到徐州的靖安卫,纷纷出手,光是县尉以上的官吏,一夜之间就死伤了十几个。
李儒得到消息后,眯缝着眼睛,依旧镇定自若,过了一会,冷声一笑“我们在洛阳闹的那么凶,差点让曹操断子绝后,曹操岂能咽下这口恶气,这不过是他无处发泄故意给我们找点麻烦罢了。【】徐州是我们的大本营,岂能轮到他们靖安卫来这里撒野。”
李儒马上传令,各地各处,都务必严格盘查过往行人,凡是没有路引凭条的都不准随意出入,另外,对不是本地户籍的人员,也展开了地毯式的排查,一旦发现可疑之人,马上被带到军机处‘喝茶!’
吕卓见到糜贞后,糜贞明显比上次分开时要憔悴的多,吕卓心中一叹,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柔声道“你瘦了,糜芳的事跟你无关,你不要多想,另外,我已经决定了,明日午时在菜市口将他斩首。”
一边说着,吕卓一边望着糜贞,话音刚落,糜贞眼圈一红,泪水顿时从眼帘中滚落了下来,紧跟着,糜贞跪在了地上。
吕卓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便沉了下来“怎么?你想替他求情,你是否觉得我太过不近人情,不该杀了他?”
糜贞声音哽咽,哭的泪花带鱼,连忙摇头“夫君,贞儿怎敢怪罪夫君,贞儿有罪,身为糜家人,我二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贞儿不能及时详查,理应受罚,请夫君惩戒,贞儿认打认罚。”
吕卓没想到,糜贞居然是因为这个才下跪的,见她是发自真心,并没有想替糜芳求情,吕卓的气顿时消的无隐无踪,赶忙将糜贞给搀了起来“好了,好了,不知者无罪,我怎么能怪你呢。”
一边说劝着,吕卓一边掏出手帕替她把眼泪擦干,糜贞如此深明大义,吕卓反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过了一会,等糜贞止住哭声后,吕卓凑到她耳边说道“你让厨房里做几个拿手小菜,一会我跟你一起,去看一看他,权当给他送行了!”
糜贞疑惑的抬头望向吕卓“夫君,你不是刚从那里回来吗?”
吕卓点了点头“刚才我去看他,是以主公的身份,这一次,我仅仅是以你丈夫的身份。”
糜贞感激的心头一软,猛的一下扑进吕卓的怀里。
吕卓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就算糜芳千错万错,可他毕竟是糜贞的二哥,血浓于水,这层关系任何时候都断不掉,如果想也不想只图一时之快,就把糜芳给杀了,吕卓跟糜贞,跟糜家的关系,必然会蒙上一层阴霾。
重新更换了便装,吕卓跟糜贞携手并肩,再次来到军机处。
门口的守卫,见吕卓去而复返,都觉得心里很纳闷,见了吕卓,众人赶忙打起招呼“主公!”
吕卓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是你们的主公!”
“啊?不是我们的主公?”
守卫全都被弄的晕头转向,不明白吕卓这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
吕卓懒得跟他们解释,牵着糜贞的手径直走了进去。
唐瑛正在气鼓鼓的生着闷气,她的面前摆着一大盒的礼品,本来是想送给徐庶母亲的,可是,愣是被徐母给退了回来。
唐瑛一直很努力,可是,她跟徐庶之间,似乎距离越来越远了。
自从当年被救出洛阳,唐瑛的心里就有了徐庶的影子,可是现在,徐庶一门心思在追求诸葛昭,对唐瑛的情义根本不理会。
吕卓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心里也很同情她。
对唐瑛和徐庶的事情,吕卓也曾帮过忙,可是,徐母个性太固执了,一听说唐瑛曾是少帝刘辨的女人,打死,她也不答应让徐庶跟唐瑛在一起。
皇家的女人借给徐母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让徐庶讨来做老婆。
看到吕卓和糜贞,唐瑛刚想打招呼,吕卓冲他摆了摆手,径直去了关押糜芳的监牢。
还没到跟前,就听到了糜芳悲凉绝望的哭喊声“来人啊……我要见主公,救命啊……我还不想死啊。”
吕卓看了糜贞一眼,糜贞脚步不停,紧咬着嘴唇,脸上闪过一丝少有的坚毅。
虽然这里气味不好,闻起来不仅呛人也很恶心,可是,糜贞还是坚强的忍住了。
糜芳瞧见糜贞和吕卓,顿时激动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还以为妹妹替自己求情,让吕卓改变了主意不杀他了呢。
糜芳止住了眼泪,迈步走到牢门前,激动的双手胡乱的在身上搓着,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二哥!”
糜贞和吕卓异口同声的喊道。
“哎!”
糜芳心中大喜,比吃了蜜糖还要甜。
让他感到高兴的是,吕卓居然对他这么客气,自从娶了糜贞后,糜芳还从来没听到吕卓这么客气的喊他“二哥!”
就在刹那间,糜芳整个人几乎都飘入了云端,心里舒爽的不得了,比跟房中的娇妻美妾枕席之欢,还要酸爽畅快。
“大妹,主公!”
糜芳也客气的打着招呼。
吕卓摇了摇头“别当我是主公,我现在只是糜贞的丈夫,是你妹夫,咱们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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