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怎么回事?”,阿姚本贪吃这醉仙楼内的食物,林甫出去了他也没有在意,自顾自的吃。
待得后面闹大了,这才提起兴趣,探出头来正看到林甫旋身脚踢木块,击伤顾川行右手的那一幕。
当时心下顿想,果然,这位公子这几天的谈吐见识,行为举止,外加出手的阔绰,果然不是他所说的什么下人,而是一位高手。只是本以为他是林公子手下的高手,听得他一席话,又仿佛是东汉人士的意思。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嬉笑着凑到林甫跟前,阿姚满面春光,今儿自己算是长了脸了,不仅出入醉仙楼吃了请,一品天下美食,更能够结识这样的高手。虽说他身手既已经暴露,今后多半和自己没什么联络了,但能够在这些贵族们露个脸,当面交谈两句,显得他阿姚也是认识这等高手的人,他便心满意足了!
“哎呀,公子,果然如我所料,你并非是什么寻常小厮!哈哈哈!你这样的高人却如此低调,待我这样一个领路的小人物这般好,我绝不信你是坏人!”,阿姚大笑着走到林甫身边,似乎很是享受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的感觉。然后又低声对林甫说道,“公子究竟身份何如,那不是我这个小人物该关心的事情,公子有如此实力,就算一介白身,小的也再高攀不起。这几日相处融洽,感谢公子的包容。”
林甫有些诧异,本以为还需要和他解释两句,这才好撇清嫌疑,却不曾想此人如此识相,直接给了自己一个不错的台阶。“哪里话,相逢既是缘分。”
见林甫此刻仍旧没有低看他的意思,阿姚心中颇为感激,觉得这是遇到大贵人了,连忙低声请缨道,“这天字一号房,从不对外开放。不论是宴请还是家常用饭,大都只有大老板在场的时候才会启用。看着架势,该是大老板想要见您,不若由在下代为引见?”
林甫微笑着点点头,莫说是门内出来了小厮,根本用不着他,就算无人引见,这房间这么近,也犯不着麻烦别人。
他明白阿姚是想争一个在老板面前露脸的机会,也不计较,就笑着答应了。
跟着阿姚往天字一号房去,众人的神色皆是极为复杂。仔细回味,此人所质问的也有道理,事不目见耳闻,便臆断其中曲折,实在不该。林公子还没到汉京,自己这边就乱了阵脚,真是贻笑大方。
本觉得此人是不学无术的人,最多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可最后与顾川行的短暂交手,众人虽看不懂,却也知道他是占了上风。
崇拜强者是人的本能,林甫展现出了高于顾川行的实力,众人便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加上最后林甫给出承诺,自己将在迎战林公子的时候出现,到时候定立功劳,大家便一下子将他的位置放得很高。最初的厌恶也就逐渐参杂了些敬畏,待得天字一号房开口,又再添几分羡慕。
将林甫带至门前,阿姚微叩厅门,略行一礼,探出小半张脸轻声道了一句,“殿下,这位公子到了。”便也不急功近利,乖乖退下了。
“让他进来。”,里面传出一个声音,略有些轻浮,不知道是不是那位二殿下。
“有幸得见殿下。着实荣幸。”,林甫步入厢中,声音不卑不亢,先是微微低头略行一礼,然后便很是坦然地扫视内中地光景。
出人意料的,天字一号房的规格并不大,甚至比之今儿林甫的那间,都略有不及。但看厅内摆设,显然不是用来应酬饭局的,看桌椅摆设,最多也不会超过四人。比之平日里常坐八仙,十二星的普通包厢,反而显得很是宽敞典雅。
此刻当中便有四人,但落座的仅二人而已,另两人立侍于后,仆从而已。
其一人,身着紫金软袍,上有龙纹,头发高束。装扮显得比较闲适,却还是隐约流露出真龙之气。想必就是那位二殿下刘旭了。
林甫本以为此人常行商贾之事,也该沾染几分铜臭,几分俗气,却没想到竟然与自己见过的几位皇子倒也没有多少不同。看来这形容气质当真自小培养的。
认出他来,便再向这他问了一声好,“二殿下。”
这位二殿下相貌俊朗,若是用大周那位太子做比较,他可俊多了。并且从外表看上去全然没有那位太子的城府心机,倒显得很是温柔阳光,并且不知为何隐隐有些眼熟。
问完之后,目不转向,余光略略地扫向落座的另一位,心中略有些好奇,究竟是谁够得上资格能和这位大佬在醉仙楼的天字一号房对饮。
一瞥,这是一位相貌极为清秀的公子哥,风格倒与自己颇为相近。观他的年龄,估摸着也与自己相差不多。
细看衣着服饰,虽然华贵舒适,却没有什么特别扎眼的特征。林甫虽然一路上读了不少资料,一时间却也没记起哪家的服饰该是这般样子的。
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后辈,二殿下当在此处主导。那么方才那句进来吧,想来是二殿下的声音。此人不但相貌不显城府,就连声音也显得轻浮轻佻,也不知傅风雪为何将他与太子相提并论。
“二殿下,不知这位是?”,林甫倒也是潇洒,来到别人的主场,反客为主,尚未自报家门,倒打探起二殿下身边这位清秀公子的身份来了。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也是真性情。有话就说,有话就问。”,二殿下笑得很是爽朗,与太子那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看得林甫心头很是爽快。由此看来,方才自己的表现似乎极得此人赏识。
“我这位后辈的身份,一会儿再说。”,二殿下笑得虽大方,却避而不答,反问道,“阁下说要迎战那位林公子,你这般身手想来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若你当真有实力迎战,那么问题就来了。”
二殿下还是那般爽朗地笑着,“你是谁?总不该是籍籍无名之辈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