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仁面色沉稳的摇摇头:“陛下,下官对于长生不死有信心,此生必然可以证就仙道,长生不死神药于我道途无益,一旦吞服长生不死神药,反而会失去勇猛锐进之心。”
听了这话,杨广也不再客气:“爱卿果非常人,若换个人,面对长生神药,岂能推拒?”
一边说着,杨广拿起黑色药丸,便要塞入嘴里。
“陛下且慢!”忽然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传出,只见云定兴面色蜡黄,身子颤抖的走出来。
“你有何事?”瞧着云定兴,杨广温和道。
云定兴与宇文述可是杨广最宠爱的臣子,因为二人懂得自己心意,知道如何取悦自己。有些事自己无法吩咐,对方却能提前为自己准备周到。
用通俗的话说,简直就是贴心小棉袄!肚子里的蛔虫啊。
“陛下,长生不死神药不知真假,不验药效,陛下乃万乘之子,如何吞噬这不知来历的丹药?若中了歹人算计,恐怕悔之晚矣!”云定兴一开始还有些害怕,待开口后却是毫无畏惧,挥斥方遒大义昂然的宣告着自己的不满。
听了云定兴的话,张百仁顿时面色阴沉下来:“云定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长生不死神药乃我亲自监制,你莫非怀疑本都督图谋不轨?”
云定兴闻言不语,不去看张百仁,而是面色坚定的看着杨广。
“找死,本都督斩了你这谄上欺下的小人!”张百仁眼中杀机流转,剑意涛涛向云定兴压迫而去。
“陛下救我,大都督若问心无愧,何必恼羞成怒出手伤人!”云定兴连忙惊呼。
“住手!”杨广一声呵斥,止住了大殿中的闹剧。
杨广拿着丹药,扫视满朝文武:“这天下任何人可害朕,但朕相信大都督绝对不会对朕图谋不轨!”
然后看向云定兴:“你且退下,莫要多言!朕自有断绝!”
说完后长生神药不紧不慢的塞入嘴中。
“陛下,不可啊!”云定兴一声惊呼。
一粒药丸吞入腹,却不见丝毫异象。
张百仁满是杀机的看了云定兴一眼,不再去理会对方,而是吩咐手下道:
“去为陛下准备几十桶温水,一旦吞服长生神药,陛下定会洗毛伐髓重铸根基,祛除苛杂冗积!”
张百仁不紧不慢道。
正说着,忽然只见那侍卫居然化作一道影子,携着长生不死神药钻入杨广的影子中不见了踪迹。
群臣不以为然,还以为是杨广身边的修士,但下一刻杨广暴怒:“好狗胆,居然敢窃取长生不死神药,还不速速给我拿下!”
一言落下,群臣俱都是一愣,不知发生了什么。
杨广对张百仁呵斥道:“别愣着了,此人居然敢背叛朕,盗取长生不死神药逃跑了!”
什么?
满朝文武霎时间哗然,张百仁面带惊怒:“好贼子,居然敢心怀歹意!”
一边说着,一剑飞出向杨广影子斩去,只听得台阶切开,却不见了侍卫踪迹。
“都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封锁皇宫,将人给朕抓回来!”杨广怒斥着众侍卫。
“陛下,对方能影遁,我等如何抓寻?除非在没有光的地方才能逼迫出对方行迹,否则连对方影子都看不到,又如何寻找?”侍卫苦笑着道。
“废物!废物!朕要尔等何用?敌人都潜伏到了朕的身边,尔等居然毫不知情,好在此人只为不死神药,若出手刺杀朕,是不是朕也活不成了?”杨广将众侍卫骂的狗血淋头。
“陛下,此人手法看起来像刺客世家的手笔,陛下当下旨调动天下各路高手围剿刺客世家,夺回长生神药!各大门阀世家、道观长期与刺客世家打交道,必然知晓刺客世家所在,夺取长生不死神药者,当抽魂炼魄遗灭九族!”张百仁面色阴沉如水,瞧得满朝文武心中打了个激灵,随即纷纷低下头,眼中露出一抹诧异之色,各种小心思开始转动。
长生不死神药被盗走,是不是轮到咱们了?
正说着,忽然只见杨广周身肌肤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层污垢,下方群臣猛然一惊,一股恶臭味自杨广周身传来。
“速去带陛下沐浴!”张百仁吩咐一声。
杨广看向张百仁:“爱卿,长生不死神药的事情,都尽数交托于你了!”
“陛下放心!下官必不会叫陛下失望,定能追回长生不死神药!”张百仁恭敬一礼。
杨广怒气冲冲的去沐浴净身,张百仁转身扫过身后群臣,对着大殿外的侍卫道:“来人!”
“见过都督!”有一队侍卫面色恭敬的走进来。
张百仁阴沉着脸道:“传我命令,通缉此人,若有人能擒住此人,追回长生不死神药,本都督可以答应对方一个请求,替对方出手一次!”
话语落下,群臣俱都目光闪烁的看向张百仁,心中卷起惊涛骇浪。
这绝对不是演戏,以张百仁如今地位,出手一次必然逆转乾坤惊天动地,能请张百仁出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侍卫下去吩咐,张百仁面色阴沉的站在大殿中许久不语。
群臣此时聚在大殿内,一时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概过了午时三刻,才见杨广走了出来。
哗~
瞧着杨广,群臣哗然。
此时杨广犹若二八少年,肌肤细腻,充满了光泽,再也没有以前那副酒色过度的模样。
此时杨广孔武有力,周身散发着一种奇异馨香,闻之叫人羽化飞升般舒爽。
满朝文武都是精通武艺、道法之辈,瞧着此时的杨广,面色一阵恍惚,似乎看到了当年那稚嫩的少年站在大殿,陪伴在先帝身边处理政务之时的景象。
太年轻了!
在那一瞬间群臣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人间只道黄金贵,莫问天公买少年!
以群臣的财力,若能买回青春岁月,恐怕大家都会不惜余力的去争抢吧。
扫试过下方发呆的群臣,杨广露出一抹满意之色。之前自己出水时,何尝不是被惊呆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