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李世民失声惊呼,想要运转武道修为已经来不及了,那护体的天子龙气仿佛纸糊一般,刹那间被白光击穿,不待李世民反应,已经没入其眉心祖窍内,转眼间失去了踪迹。
“该死!”李世民一拳轰塌案几,闭目内视自家祖窍,yù要寻找到那白光的下落,可惜白光缥缈无痕,刹那间已经远去不见了踪迹。
任凭李世民映照自家眉心祖窍,法查体内诸般关窍,却犹若大海捞针一般,寻不到任何的踪迹。
“朕就知道,江山社稷图这般重宝,他怎么会不留下手段!”李世民的眼中满是懊恼,就连获得江山社稷图的喜悦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先生可能看出是什么手段?”张百仁看向了一边的黑影。
“若能被人看穿,张百仁也就不是张百仁了,更不会叫诸天各路大能都为之头疼!”黑影幽幽一叹,一双眼睛看着李世民,心中满是无语。
李世民对于江山社稷图太过于迫切,迫切到几乎梦寐以求的地步,才见到江山社稷图,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打开。
偏偏当时李世民周身的天子龙气全力与江山社稷图感应,去炼化江山社稷图的力量,却是给了那神光可乘之机。
这诸般算计,却是将李世民的一切举动皆算计的分毫无错,李世民任何举动都在对方的指掌之间!
面对着这等存在,李世民怎么打?
怎么比试?
打不过!算计不过!
“咔嚓!”李世民攥住江山社稷图,一双眼睛看向远方虚空,眼中露出了一抹癫狂:“朕有江山社稷图在,朕不怕任何人!”
“陛下,怕是过于敏感了,此事未必是张百仁故意算计,而是在江山社稷图中留下的后手而已!不管打开江山社稷图的那个是不是陛下,都会中了张百仁手段!”黑影安抚李世民:“那一道白光或许只是一道印记,一只坐标,防备江山社稷图丢失而已,陛下莫要担忧!”
正说着,忽然只见东方铺天盖地的气机冲霄而起,刹那间席卷九天云层,然后只听得一声巨响犹若滚滚雷鸣,在天地间划过向长安城而来:
“大胆小贼,竟然胆敢盗取本座江山社稷图,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感受着张百仁正在接近的气机,那黑影面sè变了变:“果然如此,这是锁定盗图之人的坐标,陛下速速遮掩祖窍的气机,隔断了张百仁的感应。”
话语落下,李世民祭起江山社稷图,只见命格之力流转,刹那间已经没入其周身百窍。
长安城外
张百仁凭空站定,一双眼睛扫视着长安城,眼中露出了一抹茫然。恰在此时李世民走出来,对张百仁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道:“大都督道法无边,神通广大,也不必来朕的长安城抖威风。”
“哼!”张百仁面sèyīn沉的看着李世民:“江山社稷图被盗,就路落在了长安城中!”
张百仁的眼睛里满是yīn沉,yīn沉的似乎可以滴出水来。
“哦?”李世民看着张百仁:“那都督可曾找到盗图的人?”
张百仁气急败坏道:“这小贼有些手段,竟然遮掩了我的气机,李世民……你这次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都督要什么交代?”李世民不紧不慢,老神再也:“难道就凭都督空口白话?你说江山社稷图丢了,可有凭证?”
“我……凭证就在长安城中,我若知道江山社稷图的位置,早就找上门去了!”张百仁气急败坏道。
“朕总不能因为都督的一番话,就大动干戈满城搜擦吧!”李世民不紧不慢:“大都督未免太过于不将朕放在眼中。”
“嗯?”张百仁一双眼睛犹若利剑般,似乎能刺破虚空看穿人心:“你怀疑我?”
“非是怀疑你,大都督无凭无据,朕也不好下令扰民!”李世民毫不让步:“此地是朕的长安城,不是涿郡!”
“好!好!好!”张百仁瞧着李世民,眼中露出了一抹恼怒:“你果然是好得很!”
“大都督过奖!”李世民慢慢悠悠道:“大都督请回吧。”
“哼!”张百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世民:“只希望这件事与陛下无关,这次是我大意,本座认栽了!陛下可千万要小心,莫要被本座抓到把柄!”
“不劳都督费心!”李世民不紧不慢的道。
“好!好!好!果然是好得很!”张百仁猛然一甩衣袖离去,眼睛死死的盯着远方云层,然后愤然离去。
瞧着张百仁远去的背影,李世民心中惊疑不定:“当真只是一个标记那么简单吗?”
“先生以为如何?”李世民看向了身边的黑影。
“此次或许是张百仁失手了!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出征涿郡,张百仁将江山社稷图寄存于涿郡,是为了抗衡陛下的天子龙气!后来张百仁远去不周,自然要留下后手,那江山社稷图便是后手之一,他不曾来得及收回,被空空儿得手倒也正常!”黑影低声道。
李世民闻言果然面sè好看了许多:“如此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这一切便全都解释通了。”
不错
若说张百仁去不周山前,将江山社稷图留下,然后回来不曾收走,却被空空儿有机可乘,倒也正常。
李世民的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虽然依旧有些不安,但却已经放心了仈Jiǔ分。
长安城外
翠屏山
张百仁一双眼睛看向远方云层,然后回头看向长安城方向:“这回李世民该放心了吧!”
为了骗过李世民,他甚至于不惜亲自出手演戏,理应打消了李世民心中的疑惑才是。
“走了!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纵使是心有疑惑,那又如何?难道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张百仁眼睛里满是嘲弄:“我张百仁的宝物,岂是那么好拿,那么容易染指的?”
回转涿郡
虚空中一道黑气流转,大自在天子显露出身形,瞧着张百仁远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凝重:“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惜此已经修炼出了无上慧剑,不然何必这般折腾来折腾去。”
大自在天子也是无奈,他的本事就是心魔法则,蛊惑人心。迷惑不得张百仁神智,他的一切手段都被废弃掉。
瞧着张百仁远去的背影,大自在天子径直消散在虚空中,失去了踪迹。
张百仁才回涿郡,便听陆雨道:“你怎么才回来?”
“怎么?有什么事?”张百仁愣了愣。
“债主来了!”陆雨对着张百仁眨了眨眼:“天下镖局的。”
“天下镖局?”张百仁想到了女娲玄珠,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坑,足以将其坑死。
张百仁手指扫茶盏,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请他上来吧。”
熟悉的面容!
熟悉的面孔!
只是与十五年前比起来,多了几分沧桑老态。
“李铁拜见都督!”李铁此时走出来,对着张百仁恭敬一礼。
“李铁啊,怎么这些年你的武道修为还没有突破,张须驼不是说要收你为徒吗?”张百仁将其扶起来,眼中露出一抹感慨:“不曾想这一别便是十五年。”
“当年李铁不知都督真身法驾,多有冒犯还望都督莫要怪罪李铁失礼!至于说大将军yù要收我为徒,实在是在下几辈子的荣幸,只是有一心结堵在在下心中,这心结不解开,在下却不能拜师!”李铁眼中露出了一抹坚毅、死志。
“哦?有何心结,不妨道来!”张百仁听出了李铁话中有话。
“当年大都督夺走了女娲娘娘遗物,还请大都督能够归还!李铁镖在人在,镖亡人亡!这宝物是在我手中丢失,在下一定要将宝物找回来!”李铁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张百仁,毫不退让眼中满是坚毅。
这是他的道!
为此,他不惜在涿郡蹉跎十五年,在山下结庐而居等了张百仁十五年。
瞧着那一双倔强的眼睛,张百仁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你就不怕我一剑杀了你?”
“镖在人在,镖亡人亡,大都督想来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大都督若非要杀我,李铁也没有办法,只能引颈就戮!”李铁话语坚定,依旧如当年那般掷地有声。
瞧着气势昂扬、壮志的李铁,张百仁沉默了下来,过一会才道:“我也不瞒你,那盒子中的宝物已经被我用掉了。”
“啊?”纵使是早就有所预料,但此时听闻张百仁亲口承认,李铁也犹若雷击,一双眼睛里的眸光逐渐黯淡了下去。
宝物被张百仁用了,那就是用了!普天之下谁还能逼迫他将宝物取出来?
没有人能逼迫他!
“我也不瞒你,那盒子内的宝物之贵重,超乎了你的想象,此等因果已经不是你能插手搀和的,这是本座与圣姑的因果!”张百仁意味深长的看着李铁:“再说了,当时若没有我插手,这宝物肯定也会被别人夺取,你又何必这般执着?白捡一条命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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