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城既成,那么北海剑派也该正式开派,也算是昭告四方。
这一日,草原上的大部落,基本上都派人齐聚到了帝山脚下。
而辽国亦有人前来,反而是作为娘家人的中原大宋,诸多修行门派,却是秉承着不闻不问的态度。固然是因为北海遥远,讯息、交通不便,更因为一种自古传承,天下核心的骄傲,这种骄傲,既是民族凝聚的根本,却也是国力衰败的罪魁祸首。
午时,一道剑光自山巅剑宫中起,直冲云霄,斩断了雪云,金粉似的天光从云层之上洒下,笼罩在风雪弥漫的银白城池之上,将整座城池,都镶嵌上了金边。
在这一缕天光的照射下,整座城就便显得更加雄浑、壮丽。
“好美丽的城市!我一定要成为这座城市的主人,让所有美丽的女奴,在这里为我献上歌舞,让所有最肥嫩的羔羊,在这里被烤熟,送上我的餐桌。”一个包裹的如同棕熊一般的蒙古大汉,骑跨着骏马,看着天光笼罩下的城市,眼中流露出痴迷和震撼之色,毫无顾忌的说出自己的野心。
“巴图!这也是我的愿望,所以你想要得到这座城市,首先必须击败我。因为我一定会抢在你的前面,将她占为己有。”又一个蒙古大汉说道。他甚至用了称呼女性的称谓,来称呼眼前这座令他感觉仿佛得见天国的奇迹之城。
“哈哈哈!看来大家想的都一样,那就看谁的本事更好了!不如,我们先定下规矩,谁先占领了这座城市,谁就成为草原上,共同认同的王如何?”一个胡子已经花白,长的却精瘦,不似一般蒙古大汉那般魁梧的男子,开口说道。
最先开口的巴图闻言,冷笑道:“车臣!断绝了你的心思吧!草原上的男儿都是雄鹰,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天空,草原上的统一王国,只是你的妄想。我们只有受所有部落认同的大汗,而没有中原人那一套所谓的皇帝。”
辽国来的使者,站在一旁,一边冷眼旁观,一边看着山顶的那座城市,既是向往,又是有些感伤。
如果是几十年前的大辽,看上了这座城市,大可以发兵攻打,掠过草原,将它占据。
但是如今的辽国已经式微,完颜阿骨打的崛起,已经令辽国上下难以招架。辽国使者此来的目的,就是要乘着蒙古各大部落的首领齐聚一堂的机会,看能否说服他们中的一些人,出兵帮助辽国,对抗日益坐大的金国。
相对来说,突厥人和罗刹人的目的,要单纯了许多。
他们只是想着,如何能够找到一条道,在必要的时候,杀上这座眼看着就会十方繁华和富有的城市,烧杀抢掠一番。完完全全的强盗心肠。
就在山脚下的宾客们,都是各踹鬼胎之时,从山顶的城中,下来了一队内穿蓝白色劲装,外罩着银白色大衣的英武之士,人人腰间都挂着长剑,气质冷峻。容貌也与蒙古人、突厥人还有那些罗刹人不同,显得更加‘好看’许多。
“帝城已开,诸位宾客请下马步行,入云中天宫。”一个青年站出来高喊道。
众人皆下马,然后跟随着这些领路的弟子,顺着台阶往山顶爬去。
台阶都是直接在山上铲出来后,又铺上了平整的大青砖,脚踩上去,十分的平稳。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已经感觉仿佛在云中行走,风雪吹在脸上,冻的生疼。
浩瀚的北海,就在云层之下,入眼在望。
换一个方向,遥望远方,亦能看到辽阔的大草原,成群的牧羊、牛马,如同蚂蚁一般的微小。
站在云中,自有沛然之气,每个人心中都难免生出一些豪迈。
大有一种江山尽收眼底,乾坤尽在掌握的错觉。
等走到剑门前时,所有人被要求卸下武器。
一众人自然都是不依,却被那些领路的剑宗弟子,小露了一手后震慑住,乖乖的将各自的兵刃,放在了剑门处的陈兵室。
这些部落的首领,尽管都算勇武,却哪里比得上修炼了修行之术的剑宗弟子?
当然他们掌握的势力庞大,大可以一怒之下,发兵剑宗。
只是如今的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也都想要看一看这座帝城的真正风貌。故而也就忍了这口气,留待日后再清算。
缴了宾客们的兵刃,也就等于卸了他们的獠牙,这些原本个个眼中凶光四溢的‘客人’,终于也都有了几分客人的摸样,脸上的表情收敛了许多。
穿过了剑门,便是一片碑林。
碑林字,据说是宗主所为,其中隐藏着一门惊天动地的绝学,时常有门中弟子在碑林中徘徊,却始终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因为入过碑林,晚上发噩梦。
嗯!其中当然是有一门所谓的绝学的。
这一点,楚河并未撒谎。
不过这碑林其实也是一套巫阵,专门用来收集敬畏之力。
楚河要想守住这座城,自然也就要将整个城池变成他的主场。
虽然巫修那一套有点过时,但是毫无疑问,雄踞一地,躲在老窝里的巫,那战斗力可都是爆表的。
现在帝城所成时间还不长,楚河收集的敬畏之力还不够多。
当敬畏之力多到了一定程度,等闲之辈若敢来犯,楚河轻轻松松就教他们,如何做人。
自然,这碑林立在城池之外,目的就是也让来帝城的人,都为了那套所谓的绝学,尝试一下。然后为楚河的收集敬畏之力,贡献一份力量。
跨过了碑林,便看到了帝城那厚实而又高大的城墙。
当看到这城墙的时候,各个部落首领泛滥的野心,也都不由的为之一收。
这样的城池,真的可能攻打下来吗?
这是所有人的疑惑。
平整而无一丝缝隙的城墙,高达近乎十丈,高高的耸立在那里,从城门的深度,就能感觉到这城墙,最少有十几米的厚度。
无法想象,究竟是如何,才能在绝顶的山巅,建筑起如此宏伟高大,不可思议的城市。
道理说穿了,其实很简单,楚河只是立起了一面薄墙,然后将一元重水稀释,泼在城墙上,利用山巅不散的寒冷,将城墙反复结冰冻住,最后又在外面涂上了一层伪装的泥层。
如此坚硬而又宏伟、高大的城墙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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