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力略输了一筹,楚河却无半点焦虑或者不安。
强大的自信,一直充斥在楚河的心间,并且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胜利。
楚河并不经常动手,而且这种趋势,伴随着他的越强大越明显。
但是这并不说明,楚河的身手会退步。
事实上,他从未放松过对自己的锻炼。
只是层次越高,楚河自我的认知便越分明。
他能左右权衡,利用各种手段,为自己创造优势条件。
归根结底,是他拥有力量。
就像他在现实,利用政府帮他开发异世界。
如果他没有那举世无双的修为,岂能还这般如意?
棍影和斧影,在洞窟内重重叠叠。
相互之间不断的碰撞。
碎裂的劲风撞击着柔软的岩壁,然后剧烈的声响,不断的在不算太过空旷的空间内回荡。
声音越来越嘈杂,响声越来越大。
终于恐怖的气劲压缩到了至极,全部一股脑的爆发开来。
轰···!
大地被掀开,洞窟炸毁。
楚河和荒坟,化出两道光影,纵身跳出了深坑。
只见那荒坟手中的石斧一收,双手虚握,就像是捏住了天空的两端。
用力一撕,从他的手心,竟然有一道虚无的裂纹,迅速的朝着楚河蔓延过去,并且对准了楚河,不允许他逃脱。
一出困顿,荒坟便用上了某些特殊的天赋手段。
这或许就是荒回传承给他的血脉。
撕裂、崩毁一切的异力。
面对撕裂而来,宛如裂开长空的裂痕,楚河手持定海神针,面无异色,毫无惊慌。
在洞窟内,他尚且可以凭借棍法以及一些武技,与荒坟游斗。
在力量有差距的情况下,与对方打的难解难分。
此时出了洞窟,解开了束缚,如何还会被对方压制一丝半毫?
神通:法天象地!
楚河化出数百丈的巨人,似乎身高并未达到巅峰,但是力量充实的密度,却已然压倒了极致。
收起定海神针,却以一拳之力迎接那撕裂长空的裂痕。
轰隆!
苍天破损。
天仿佛破漏了一角,隐隐可见高天之外的星光璀璨,以及在巨大的波纹冲击下,隐隐都有些颤抖的神国和仙境。
天庭之中,有不少仙神看到了这一战,纷纷侧目。
即使此时的凡间,拥有如斯武力者,并不是绝无仅有,却已然称得上罕见。
恐怖的战斗,给三苗部落同样带来了灾祸。
许多普通的部落子民,在灾难面前,只能选择盲目奔逃,却根本不知道该逃往何方。
楚河的身形一扭,又变成了原本的大小。
手中的棍法一变,竟然宛如长枪一般挥洒。
楚河的棍法,是后来融合了一些猴王的特性,而自发领悟的。
其实在更早以前,他擅长的是刀法和枪法。
只是尴尬之处在于,现在的楚河没有一把好枪,更没有一把好刀。
早先起家的手段,现在反而用的越发稀少。
枪打一条线,棍扫一大片。
虽然没有棍法那般大开大合。
但是枪法刁钻,宛如毒蛇吐信,防不胜防。
以棍做枪,荒坟也不敢小觑楚河。
事实上,即使没有枪头,单单是一点破面,没一棍撞击在他的身上,他所承受的压力,都远超过之前。
“很可惜,你的棍子缺了一个锋利的枪头,否则的话,你现在已经赢了我。”一击后退,荒坟对楚河说道。
两人正面交手已然有五百个回合以上。
一切都发生在极为快速的时间里,以至于好像才过去不久,本不该交手这么多次。
这么多次正面交锋,荒坟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妙。
他的所有力量都已然表现出来。
而楚河却像是无底的深渊,似乎永远有更多的手段突然爆发,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他觉得自己非输不可。
所以荒坟想要找个办法,在接下来数招之内,定出胜负,分出高下···甚至生死。
面对荒坟的质疑,楚河毫不回应。
只是将长棍挥舞的更着急,甚至不再应用各种神通策应。
“怎么?是不是很后悔?但是没办法,你要输了,接下来三招,我会用出的绝学。你若能撑得住,我便是放你过这第二关,却又如何?”荒坟见楚河不理他,只能继续尬聊,努力压制楚河的气势,然后提升自身的强势。
楚河却依旧不动声色,仿佛只是寻常。
猛然转身,凌空旋转,强大的力量爆发,一棍桶出。
荒坟挺着胸膛直扑上来,不闪不避。
手里的石斧,朝着楚河的头颅猛劈。
他打着的就是以伤换伤的心思。
想着的是自己的肉身,比楚河的能抗。
只是···他失算了!
胸口真真切切的一疼,便感觉一根冰冷粗糙的东西,刺入了他原本强劲的身躯。
低头一看,楚河的定海神针,已经有半截在他的心口。
鲜血涌流,长洒长空。
每一滴血,都有着可比山河的重量,滴落在地,发出陨石撞击地面般的声音。
“怎么··会?”荒坟的眼中流露出迷茫。
下一刻,突然感觉刺入他体内的棍子,开始剧烈的震动,并且迅速的变大,从原本的冰冷,渐渐的变得滚烫而又灼热。
轰!
楚河握着长棍的一头,而另一头不仅大如山峦,并且前面还点缀着一个锋利的枪头。
面对化作血雨洒落大地的荒坟。
楚河这才开口诚意十足的道歉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在杀死对手前,和对手哔哔的习惯···然后我的棍子,其实是会变的。没枪头或许真的捅不死你,但是···谁说我没枪头呢?”
如果荒坟还活着,一定会大骂楚河的奸诈。
之前交手那么多次,楚河没有一次显露出定海神针可以变化的本质。
而这隐瞒下来的一点,却成为了杀招,葬送了荒坟。
杀死了荒坟,楚河视线一扫,落在不远处,刚刚从一株古树的影子下探出头来的魍魉。
“哈哈!我退出···退出!我们都是兄弟,都是父亲的子嗣。我们谁赢不是赢呢?”魍魉很懂礼貌的说道。
楚河笑着点点头:“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魍魉闻言,差点热泪盈眶···真的是··感动还是不敢动?
直到此时,三苗部落的三位老巫,才铁青着脸色,从别处飞腾出来,面对气势正弘的楚河,到了嘴边的质问,突然又一僵,下意识的都转了个话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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