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死者的资料还未分析出来,我知道时间可能是有些紧张,但这方面十分重要,哪怕是加派人手也要尽快把他们生活的地区标识出来,对于确定犯罪嫌疑人们的作案地点以及献祭现场有极大的帮助,还有,守备所的人手不用再去排查欧社林的那些巫师与法师,找不出来的,魔笛组织并不是靠大规模幻术控制的民众,你们的搜索方向是错的,把人手都召回来,你们要做的是先去查一个地方,这里,普通民众的大规模居住区,魔笛组织的灵魂印记扩散范围有限,他们必定会选择人员密集的地方,这是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区域,至于查什么,就去查一些比较可以的居所,例如屋主人好几天没露面,只是叫外卖的那种……”
这个调查方向是凯洛特基于自己在前两天晚上参与克苏鲁组织行动想到的,他可以确定当时他们杀的就是魔笛组织的人,那些邪教徒最后进行的仪式正是灵魂印记扩散的仪式。
“按照顾问的方法去查,把在外的队伍除了这片区域的人手全部调集回来!”
锡德里克对凯洛特是信服的,昨天晚上他对于案件情况同样有所思考,得出的结论与凯洛特不谋而合。
初步的布置完成,其他的行动暂且无法继续,距离案件发生也不过只有两天而已,很多信息还没有被整理出来,查案,着急是没用的,凯洛特曾经在特别行动处工作过,对于政府搜查机构的办事流程多少了解一些,这时候贸然出击只是打草惊蛇,伺机而动才是最好的方法。
“咳咳……各位辛苦了!”
拉蒂斯这时候来到守备所,看来她确实从自己姐姐的手上争取到参与这起案件的权力,到底是曾经的一国公主,不论到哪,拉蒂斯从没有怯场这一说,她现在是伯爵之女,论身份,不比锡德里克这个警司要低,没有任何架子的一番问候,简单的说两句,表示亚伯拉罕与民众站在一起的决心,关怀民众安危以至于派遣自家女儿前来参与,并且给予足够支持的高尚品德,把守备所的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凯洛特在旁边看着拉蒂斯的表现,结果拉蒂斯说完话便坐到了他的身边,凯洛特感受到她略微有些急促的喘息,看样子紧张还是有的。
拉蒂斯的到来是意料之中,但接下来出现的,就有些出乎凯洛特的意料了,日脉教派的祭司在会议重新开始的半个小时之后出现在屋子门口,尽管对方没有开口表明身份,那一身金丝勾勒的洁白长袍还有身上的日轮,已经衬托出了他的身份。
“加布尔祭司,您怎么有空来我们的案件分析室,平常这时候您不是应该在喝早茶么?”
让一个守备所警司称呼为您,这个加布尔祭司的身份肯定不低,凯洛特暗自打量着对方的同时观察在场的警员的神色,从他们的脸色上他能够看出来这些人对这位祭司可不待见。
“我也是为案件着急啊,听说人工湖一案是邪教在背后推波助澜,吾作为这方面的负责人,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立刻带了一批虔诚的信徒过来支援你们,他们会一些基础的日脉教派神术,对于邪教的法术可以形成压制,让他们配合你们,尽早的把犯罪嫌疑人抓住,让欧社林的民众能有一个安稳的庆典。”
加布尔祭司的这番话并没有问题,甚至光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有担忧民众,关心政府大事的品格,然而当凯洛特真正看到他口中所说的虔诚信徒之后,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警员们会看他不顺眼。
这些所谓的虔诚的信徒,虔诚不虔诚,凯洛特不清楚,但他们是真的只会基础神术!一共五名信徒,其中最强的一个竟然也就只有灼技中阶的实力,要知道现在坐在会议室里的十几个警长,个个实力都是灼技,怎么可能差这么几个看上去毫无战斗经验的家伙!
表面上当然不好说什么,锡德里克还是毕恭毕敬的把加布尔祭司送走,再安排这几个日脉教徒去旁边的桌子坐下,还特地让警员给他们都泡了热咖啡,只是回到自己座位拉开椅子和坐上去的声响表示这位警司心里并不舒畅。
“阿弗莱克先生怎么看日脉教派?”
锡德里克突然转头问凯洛特,似乎有些话要说,但拿不准凯洛特的态度。
“我?我对于宗教不太感兴趣,日脉教派是国教嘛……我肯定是尊敬的,但那边的几位……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帮忙的啊。”
几名信徒才坐下,自顾自的在一边聊天,完全没有关注案件发展的意思,甚至瞥都懒得瞥一眼。
“呵,帮忙?指望他们不如去指望一群母猪上树!这群废……家伙根本就不是来帮忙的,他们无非就是看我找到你帮忙,案件有进展,说不定能够抓获凶手,他们在队伍里.......刚才加布尔祭司的话阁下应当听见了,他们是来帮助的,能压制邪教徒,要是案子破了,不知道要占据多大功劳啊!”
咬牙切齿,锡德里克作为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本身就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突破口,功劳还没立下,抢功劳的倒是先行一步坐下等着了,怎么能不生气?
“为什么宗教的人能管守备所啊,在弗兰德的时候,圣教廷那些家伙看见我们都是要行礼的呢,我父亲也说过,宗教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们接触司法,不然要出大乱子嗒……唔唔~”
旁边的拉蒂斯话还没说完,凯洛特就把她嘴给捂上了,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哪怕是事实,但当着警司的面说出来,不就是在扇人家巴掌!
“拉蒂斯的没错,明明是大帝国,司法机构里却有一群整天说着神谕判善恶的家伙……一些特殊犯人是否有罪看的竟然不是帝国的律法而是这些日脉教徒的个人判断,有些时候我们守备所连关押特殊犯人的资格都没有,还得交给日脉教派的裁判所,这哪像是帝国司法该有的样子!”
坚定的反日脉分子,凯洛特心中给这位锡德里克警司打上这么一个标签。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