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鸭群的攻击进行的比较成功。
博列环视了周围一圈,确信不止是自己这样想的---从他们躲避和寻找遮掩物的动作上,就能看出来。
鸭群在一瞬间出现了大量死亡的情况。空中爆发出了凄厉的鸣叫声,茫茫多的羽毛落了下来,在地面上铺满了,而它们的鲜血,甚至都快把地面染红了。
幸亏自己找了顶大帐篷。博列看看帐篷里---就算里面有几个身材如狗熊的人,也一样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这场攻击,是为了配合汉弗拉的布置吗?这可以说是很成功的行动。
远处,特尔特杜和他身边的人似乎对这种情况早有防备。飞鸭的尸体并没有影响到他们,还在继续射击着。也不知道他打算做到什么程度?
博列正这么想着,身边传来一个声音。
“这种延迟攻击的做法,对付鸭群很有效。”
是帐篷里身材较为普通的一位,双头鹫的官员,莫里托夫先生。这位先生之前和汉弗拉进行了时间不短的谈话;从刚刚双头鹫的态度来说,他们的谈话应该不是很愉快;此刻对方找到自己,用这种看似随意的语调搭话,可能是有什么目的....他好像在担心些什么?
“是啊。”博列笑了笑。“一瞬间就解决了头顶的威胁。”
“他并没有提升武器的威力。”莫里托夫盯着上方,详细的解释道。“而是针对鸭群的特点进行了操作。子弹飞出去后,在刚击中那些鸭子时并不会造成伤害,而是在十几秒,甚至一分钟之后才爆炸开来,直接杀死它们。”
博列点点头。
“这样一来,这些飞鸭便会在一瞬间死去,而不是在受伤后加速逃离、改变阵型、或者让周围的同伴帮它们承担伤害。之前我们攻击的时候,它们便是这样逃脱攻击的,我们费了很大力气,也只杀了少数。”
原来如此。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
“普吉提议改用威力更大的武器。”莫里托夫继续说道。“但你们的特尔特杜队长拒绝了。他和你们的团长、秘书长一样,都是把事藏在心里的人啊!”
明白了,这人是在恐惧,在担心,害怕再次出现别的意外,让卡纳团队瞬间覆灭的那种事。
这应该是团长想要达到的效果吧,不能破坏它。
“大家都是在学习团长的风格,不自觉的。”博列耸了耸肩。“能带着大家在困境中取得胜利,总会产生类似的效果。”
“是啊....”莫里托夫点了点头。“胜利。在取得胜利之后,我们在危难之际的功劳就可以忘掉了,是不是?”
莫里托夫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几条大汉却靠近了几步,一齐看了过来....并且眼神不怎么友善。
这个....虽然团长有可能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博列并不会承认。“怎么可能?对于在危难时刻的合作伙伴,我们永远感谢、尊重、秉持善意...”
“从你们的行为上可看不出来。”莫里托夫追问道。
“那是无可奈何。”博列咬咬牙,在不了解具体情况的基础上尽力辩解。“您也看到了,哈廷顿那种货色。倘若让他在背后利用我们的胜利,继续在那里趾高气扬,不是很恶心的事情吗?”
莫里托夫轻叹了一声。
“把辛苦努力的人,譬如卡西米尔....从这样的混账手里拯救下来,是非常正当的工作。”博列说道。“还有三象,他们的官员何等贪婪、何等卑劣?难道放弃那些在他们的折磨下过的惨不忍睹的普通成员,才是尊重吗?”
说不定面前这人还真的是这么认为的....他是官员。说来听听吧?当着后面那几个普通成员的面?
莫里托夫没做声。于是博列进行了乘胜追击。
“想必您也认同?大家,所有辛苦努力的普通人,他们看到了我们这一路上所做的,感受到了王洛先生的诚意和善意,所以才愿意加入我们。他确实为人不错,是不是?”
这次,虽然莫里托夫没做声,但他身后那几条大汉的表情都和缓了许多。显然,他们也想到了某些事情:在黑暗中冒着极大风险的接纳与合作、对雄鸡无耻背叛的揭露、正确的派遣纳尔斯带人出击,解决了周围海浪的问题、在能与敌人达成协议的时候,优先救回己方失踪的伙伴...等等。
“他是个不错的领袖。”博列继续说道。不会胡乱推卸责任,关键时刻能拿出主意...之类的,都很不错。“就算不能在前面身先士卒的战斗,但关键时刻他做出的决定是很可靠的。他能弄到关键的情报,并且不管他做出了什么决策,为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大家。你觉得这样的领袖如何?”
“不管他如何。”莫里托夫摇摇头。“也和我们无关。别人好,那也是别人,我们有我们要做的事情。”
这种逻辑?确实...有些人喜欢蛮干,把事情想的也比较简单。
但空间里可不止有战斗。一味强化战斗力的你们,在这样的场景里,不也被逼的惨不忍睹吗?
并且,你对团队有感情,能确保那些普通成员也这么想吗?一个十人左右的小队可以依靠义气、友情、对彼此的亲近而凝聚在一起,但几十人、上百人的队伍也能这么做吗?
当别的团队对你们抱持敌意,这些人不得不和你们靠拢在一起的时候,你们还能维持;但在别的可能性出现的,他们的处境有可能改变的时候,还会愿意和你们一起挨坑、受苦、栽跟头、承担债务吗?
“要是您这么想,我们当然会尊重您的想法。”博列表现的非常恭敬。“要不然,我们安排一次王洛团长和普吉团长的会面?让他们详细谈一下具体的事情。”
嗯,自己谈的已经够多了,略略有些过界了也说不定。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能安排一次成功的会面,说不定自己在整件事里的功劳会比汉弗拉先生大也说不定....到时候,秘书长先生的脸色应该会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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