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尔,法兰西第一装甲师的师长。
看着距离鲁尔工业区还有10公里的山头上,密密麻麻部署的那些黑色制服士兵。西德尔冷冷地哼了一声。
作为法国少数几个装甲师的师长,西德尔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服役于法国的王牌第7师。从军校毕业的少尉开始,摸爬滚打,晋升至中尉连长。其后,被选入尖刀团,在凡尔登的战场上反复和德军争夺高地,以坚决果断的执行力和冷酷无情的杀戮著称。
不在乎伤亡,不进行任何形式的撤退,不收留战俘。这是西德尔的三大准则。
没有能够阻挡他的敌人。他面前的每一个阻碍,都已经被他用最直接的方式击破。
彭加勒总理得知德国有防备后,下达的命令是尽量击溃德国的防御力量。
而西德尔的理解是:歼灭德国敢于抵抗的每一支部队。
面对密密麻麻的法国比利时联军,望远镜后的史蒂夫,额头沁出了不少冷汗。如果说什么叫螳臂当车的话,史蒂夫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写照。不过,匹夫之怒血流五步,拼死一博未必没有成功的机会。
张承天下达的命令是死守,直至法国人承受不了损失,不得不撤退为止。但史蒂夫相信,除此之外,后方的张承天会尽全力为自己争取到德国高层的支援。这是一种战争中才会有的信任,托付一切的信任。
面对党卫军预设在鲁尔郊区的高地阵地,法国方面观察团的戴高乐上校,拦下了妄图用法兰西第一装甲师攻坚的西德尔。
“戴高乐上校,你什么意思。”不满戴高乐阻拦的西德尔中将阴着脸训斥到“这样的高地,我第一装甲师出一个团就能拿下。兵贵神速,请你不要妨碍我们的军事行动。”
心思缜密的戴高乐,耐着性子劝西德尔道:“将军,我们相信法兰西的装甲部队有这个能力。但是,把国内为数不多的精锐部队,浪费在这荒郊野外会不会太过于奢侈。”
对于戴高乐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西德尔不屑一顾。战争就是战争,要是每个将领都怕损失,还打什么仗?回家睡大觉得了。
眼见西德尔不为所动,戴高乐又离开换了一种角度“将军,就算要进攻,我们也应该先试探一下对方的防御力度。您看是不是让比利时的第6步兵师先上去试探一下?”戴高乐现在想的,是尽一切努力节约法军的力量,应对可能的变故。
“我看不必了”西德尔对于戴高乐这种小聪明,十分厌恶的拒绝了。“彭加勒总理已经给我们集团军发来消息,说德国政府已经放弃了抵抗。我们面对的不过是一群自发组织起来的民兵而已。”
说到这里,西德尔的轻蔑已经露于言表“戴高乐上校不会认为,一群民兵会对法兰西的精锐产生威胁吧。”
无奈的戴高乐放弃了与西德尔之间的争论,“将军说的有道理,是我多虑了。”
懒得和眼里谨慎到胆小的戴高乐纠缠,西德尔拍了拍戴高乐的肩膀“上校,我已经下令全师休整。午饭过后,我们第一装甲师会在下午2点准时发动进攻。到时候,你们观察团的人可以都来看看。我向你保证,这将会是一场精彩的攻坚战。”
自此,戴高乐也只能安慰自己,但愿德国的这群民兵如同西德尔说的那样好对付。
回到观察团营地的戴高乐,立即找来他的副官“你马上通知比利时的盟军,就说联合指挥部下令。让他们务必在中午12点之前,对前方的德军高地发动团级规模的试探性进攻。”
“上校,违背西德尔中将的意思,这样不好吧。”知情的副官一脸担忧的问。
“你只管去通知比利时人。出了问题我负责。”戴高乐一咬牙,狠狠的道:“与法兰西的荣耀比起来,这点险我还是敢冒的。”
当然,戴高乐除了得罪西德尔之外,并不会受到真正的惩罚。毕竟戴高乐明白,法国还从来没有对维护自己军队利益的将领开刀的先例。
于是,同样急去捏软柿子建功的比利时第5,第6,第7步兵师的师长抢着接受任务。妥协之后,3个师各出一个团,协同进攻党卫军这个区区5000人的阵地。
正午12点,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德法的又一次交锋,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高地上展开了。为了纪念这场战役,德国历史后来给这块高地取了一个外号“鲁尔之盾”,有的人也把这里称为“德意志之盾”
卡特是一名党卫军的十人长。由于党卫军现在还是一个民间军事组织,所以并没有实行军衔制度。所有职位被张承天按照古代东方的标准,划分为十人长,百人长,千人长,万人长。
不过,卡特对这些职位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接下来的战斗,再一次为了德意志战斗。
战斗开始后,局势立刻向有利于党卫军的方向发展。发现互不隶属的比利时军队协调混乱的缺陷,史蒂夫立刻抓住时机下令反击。
奔跑中的卡特立刻熟练向敌军的开火,从高地半腰,杀到比利时的出击阵地,再汇合另外一个方向杀过来的党卫军士兵,一起对溃退的比利时军队进行追击。
他原本就是一名百战余生的老兵。曾经参加过东线与沙俄军队的交锋,也参加过凡尔登那场号称“绞肉机”的战斗。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以来,他已经不知道在战斗中杀了多少敌人了。可是,国内左翼的投降,却让他屈辱地放下了手中的枪。据说,参加停战谈判的人里面,没有一个是军人,全是躲在后方的无耻政客!
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手中那支G98式的老久毛瑟步枪,每发射一发子弹,就会轻微地震动一下。这种震动,对他来说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卡特跳入了一个比利时人先前挖好的散兵坑,蹲下来一枪干掉了一名正在溃逃的比利时士兵后,随即飞快地和战友们穿过比利时的出击阵地,冲上道路,汇入党卫军的追击洪流中。
粗重的喘息,并不让他觉得疲劳。恰恰相反,这同样熟悉的感觉,正在让他原本僵硬麻木的身体渐渐复苏。
压抑在每一个细胞里的力量,都在这一刻尽情地释放了出来。身旁数不清的尸体与散兵坑飞快地退后。身前身后,数不清身穿漂亮的黑色制服的党卫军士兵,如同黑色潮水一般涌动着。
那些和战友们一起冲出战壕,向敌人的阵地进攻的岁月,又回来了!
那些在自己身旁一起冲锋的背影,是如此的清晰!无论是曾经的,还是现在的!
对比之下,原本急着捏软柿子,争着进攻,互不协调的比利时军队,纷纷溃退。大量的基层军官挥舞着手枪,试图稳住溃逃的士兵。可惜,大势所趋,军官的嘶吼声被远方党卫军的冲锋声盖过。
仅仅是2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装备低劣的比利时军队,就从全面进攻转为了全面溃逃。他们被党卫军追击至离法国第一装甲师不足5公里的位置,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来自3个比利时师的这些部队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比利时联军,士气大减!
震惊的法比联军指挥部,将原定于下午两点的法军进攻推迟了整整2个小时。法国第一装甲师师长西德尔,立刻下令调动手下最精锐的3团准备进攻高地。
整整50辆“雷诺”FT-17轻型坦克,整装待发。一个炮兵营奉命协调进攻。
西德尔已经容不得失败,法比联军也容不得失败!他们要一举打破这支德国民兵刚建立起来的士气。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