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的这么阴险,是我本来就阴险,如果不阴险……算了,不说了。”
潘五说:“一个人不能选择在哪里出生,不能选择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但是能选择未来的路,你没有必要一定要回去那个地方,没有必要一定想着复国,别人不说,秦关中、姜事民,你觉得自己要拼命多久才能达到他们的境界?”
:“道理我懂,你不用劝了。”跟着说:“秦关中和姜事民,还有蔡观行,哪一个都是正当年,修为高就不说了,即便我能追上他们,可等我追上去,他们也会继续往上走的,修行一途,从来都是不进则退。”
见他什么都明白,潘五没有再多话,安心跟着前面的小少年走路。
小少年叫乐儿,带着大家走不太远,大略十来分钟来到一条烟花柳巷,潘五正有点好奇的时候,乐儿高兴说话:“到了。”
顺着乐儿小家伙的眼光看过去,是一家妓院。
潘五忽然就笑了,小九脸色变红,大喊道:“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乐儿回话:“是吃酒的地方,咱那巷子里好多人都说有钱了就来这里吃酒,这里的酒可香可甜了。”
小九气道:“天天不练功,就知道到处跑,你要是一直这样,怎么可能变得像我这么厉害?”
乐儿吐下舌头:“对不起。”
他们站在妓院门口说话,门口站着两个迎客的伙计,见是一群少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拉客。
正巧龟公出门,见到一群少年,马上就不高兴了。骂两个伙计说:“白痴么?赶紧让他们走。”按照他的想法没有错误,一个是大中午,基本不会有多少人在这个时间来吃花酒;一个是一群少年,后面还有更多少年,除去开头几个岁数略大些,后面那些都是毛头孩子,又是破衣烂衫的,不轰走还留着?
俩伙计挨骂,赶忙走过来说:“赶紧走,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去别处玩耍。”
潘五看看他,问小九:“我请孩子们吃花酒行不行?”
小九愣了一下,跟着大笑道:“行,怎么不行?”
“好,就是这里。”潘五从怀里拿出张金票,朝伙计脸上一摔,回头说声进,带头往里走。
伙计赶忙接住金票看,这时候,龟公已经拦住潘五:“这地方不是给你们玩的,去别处去。”
潘五没说话,继续往里走。接到金票的伙计赶忙去拽龟公,举着金票给他看。
龟公扫过一眼,赶忙一手拿过,脸上表情只剩一个谄媚,弯着腰说话:“公子里面请,有相熟的姑娘没有?”
潘五说:“把所有姑娘都叫出来,把我身后这班弟兄都服侍好了,把话说到头里,服侍的不好不用心,我不给钱,别看钱在你手里。”
龟公笑着说话:“哪能呢?”进到大门里面,龟公扯脖子大喊:“贵客上门,姑娘们出来接客了。”
他一声喊,姑娘们没出来,先把妈妈喊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保养很好的成熟女人站在二楼围栏说话:“喊什么呢?贵客在哪?”
贵客挥舞手中金票,做口型不出声说话:“一千金。”
成熟女人怔了一下,再看向涌进来的一大堆半大少年,轻摇下头,快步下楼。
先去看金票是真是假,然后收进怀中,凑到潘五身边腻声说话:“公子,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陪你啊?”
潘五说:“不用陪我。”指着不断进门的少年说话:“好酒好菜赶紧上,酒的度数要低一些,姑娘们要用心服侍。”
说着话往边上站一步:“和我保持这么远的距离。”
那女人媚笑一声:“不好吧,为什么要站这么远呢?”话是这么说,到底不敢走近半步。
潘五说:“我给了你一千金,如果你们照顾不好我的这些弟兄,别怪我拿回来。”
“不能不能。”女人笑着说话:“不过也不能故意难为我们不是?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潘五打断道:“放心,我很讲道理。”
“那就好,那就好。”女人转身大喊:“姑娘们,出来接客了。”
她一声喊比龟公有用多了,一句话之后,很多房间的窗户、房门陆续推开,也有姑娘走出来,倚着围栏向下看。
那女人又喊一声:“看什么?都痛快下来!”再喊伙计赶紧上酒上菜。
这是一顿很有意思的花酒,小小少年们有的是年纪太小不通这些事情,有的是刚刚了解一些,有的是很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从来没接触过,于是就欢笑吧。
大庭广众的,胆子大的会摸摸姑娘,更多的少年好像是在做游戏,先吃饱喝足,然后才有时间理会身边不停劝酒的姑娘们。
一顿饭吃到傍晚还没散,为了得到这些钱,很好看的老鸨子硬是坚持着让姑娘们继续服侍,直到有别的客人进门。
有两个富商模样的人带着几个从人走进大门,看见到处都是鄙俗少年很吃惊,偏偏身边都有姑娘服侍。他们十分怀疑进错了大门。
妓院老板、也就是那个成熟女人赶忙迎接,俩富商皱着眉头问话:“这是怎么回事?”
成熟女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笑着说:“楼上有房间,二位贵客请。”
“请什么请?让我们和这些臭要饭的一起喝酒?”俩富商转身出门。
成熟女人有点坐蜡,摸摸怀中金票,想了下去找潘五:“公子,您的钱已经花完了,请问还要继续吃酒么?”
潘五笑着看她一眼:“报下账单。”
成熟女人说:“这还用报什么啊?姑娘们陪酒都是要花钱的,还有这么好的酒席,你可以去打听一下,这样一桌席该多少钱?”
潘五问:“一个金币够不够?”
“什么?”
“这样一桌酒席,一个金币够不够?从中午吃到现在,算三个金币好不好?一共多少桌?一共有多少个姑娘?你们这里的姑娘陪酒,从中午吃到晚上要花多少钱?两个金币够不够?陪着吃饭就有两个金币拿,如果你说少,我就要问问姑娘们。”
整整一屋子的酒席,唯独这一桌没有姑娘作陪,大比十强都是静静坐着吃喝,顺便看小朋友们闹笑话。
那女人被潘五的话问住,想要冷着脸继续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不敢。
潘五说:“你也别折腾了,关门吧,我们吃到半夜就走,然后钱是你的。”
成熟女人想了又想,算了,先把这一千金子赚到再说,笑着赔个不是,去吩咐伙计关门。
从她心里,是真想赶走这些小要饭的,可是不能、也不敢。所以,弃儿军全员很难得的吃了次最丰盛、也最香艳的酒席。
潘五这一桌,李平治在打趣小九:“你一定没吃过花酒,不如喊个姑娘过来陪一下?”
小九冷着眼神扫过去:“不要以为我不敢揍你。”
李平治撇嘴道:“打架,我只服老大,你们这些都不够看。”
那风冷哼一声没说话。雷左雷右不干,雷右起身道:“试试?”
李平治还没说话,潘五打断道:“你们学的东西不一样,别瞎闹。”
雷右问怎么不一样?
潘五看眼李平治,跟雷右说:“他学的是杀人术,出手不留情,你们修为一样、实力相当,只要打起来,他必须出全力,出全力就是控制不住力道,就要是出人命。”
雷右哦了一声:“懂拳脚,他不是对手。”
李平治笑嘻嘻说话:“你想试试么?”
潘五看他一眼,从怀里摸出个瓶子,倒出来十八枚丹药:“每人两颗,咱们这么久没见,就当是见面礼。”
李平治笑嘻嘻收起:“越来越像老大了,够气派。”
潘五笑笑:“不是好东西,我拿来喂马的。”
李平治蹭地一下坐直身体:“你的那匹战兽就是吃了丹药才长角的?”
潘五回话:“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乱喂了挺多东西,咱们比武给的丹药,还有十里坡之战得到的丹药,都有喂它。”
李平治沉默片刻:“你的五百多头战宠也是这样喂大的?”
潘五回避问题,笑着说话:“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李平治摇头:“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朝中有很多人打你的那堆战兽的主意,要不是皓月公主守着,早有人生夺了。”
潘五无所谓:“让他们来夺。”
李平治说:“明天就知道了,明天去西郊马场,原本定在武宗府受训,为什么改去马场?”
潘五说:“你的意思,我明天要带战宠过去?”
李平治笑道:“我不知道,你愿意带就带,我是什么都不带。”
雷左有些不爽:“你怎么回事?咱们老大的事情,你竟然说不知道?”
李平治笑道:“你不但长的像熊,脑子也跟熊一样,老大的营地有皓月军团守着,谁敢有想法?真要带去西郊马场,是等着被人抢被人算计么?那些人现在只能从明面想办法,找漏洞坑老大,但不管怎么样,只要有皓月军团守着老大的那些战宠……你明白了吧?”
雷左骂道:“就会装神秘,说清楚会死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