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笑道:“小丫头,不要随便拔剑对着别人,弄不好会伤着自己的,也是我如今脾气好了许多,若依我年轻时的脾气,你今日却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宋师道自那日酒楼中见得傅君卓便襄王有梦,钟情于傅君卓,见状忙出言道:“道长赎罪,傅姑娘也是担忧两位小兄弟而已!不知两位小兄弟这是怎么了!”
太玄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他二人乃是我的弟子,我又怎会害他们!我刚才将我所修炼的武功传给他二人,但是信息太过庞大,他们一时消化不了,等一会就好。”
傅君卓闻言才放下心,坐了下来,哼道:“臭道士,你别以为你了不起,我才不怕你,我师父乃是天下三大宗师中的“奕剑”傅采林,你若是欺侮我,我师父定饶你不得!”
太玄笑道:“哈哈,天下三大宗师,好大的名头,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你可知道这天下有数不胜数的隐世高手,你师父再是厉害可能破碎虚空么?”
“据我所知此界便有数人破碎虚空,超脱而去,你师父号称天下三大宗师怎么还龟缩于此界,没能超脱呢?再说了,就算不能破碎虚空的高手,不在你师父之下的也有不少,像魔门“邪王”石之轩,宋阀“天刀”宋缺等人都不逊色你师父他们!”
“至于“弈剑术”,呵呵,弈剑如奕棋,料敌先机,“以人奕剑,以剑奕敌”,施剑如奕棋,预先就能够将对手招式的一切变化封死,从而制胜,可对?”
“你,你怎么知道我师弈剑术的要诀,你从那里偷学来的,不对,这弈剑术除却师尊和我们姐妹三人,从无人知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最近去过高句丽,自君嫱君瑜那知晓的?也不对,她们随身侍奉师尊,安全的很,你,你到底如何得知的!”傅君卓闻言大吃一惊,顿时惊慌失措。
太玄哂笑道:“区区“弈剑术”也配我巧取豪夺?不过是料敌先机罢了,值得什么,你可听说过后发制人,包揽万象?”
“我知一剑,名唤“岱宗如何”,左手计算,右手治敌。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来历、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右手挺剑击出,无不中的。比你“弈剑术”如何?”
“我会一门剑法,乃是以一剑破尽天下武功,后发制人,破掌,破剑,破刀,破枪,破鞭,破索,破气,破箭,后发先至,一招制胜,施展开来,天下无敌,此剑名为“独孤九剑”,比你“弈剑术”如何?”
“我还会一门剑法,号为“归藏剑”,按乾、坤、巽、坎、离、艮、兑、震八卦八相,依《归藏》之理交相生衍,幻化天地万象,天地万物,皆归藏于其间,天下万象不离其宗,比你“弈剑术”如何?”
“我曾集百家剑法,开创出一门大周天剑法,剑按周天万象,以一剑生万法,继而万法皆一,复归无极,比你“弈剑术”如何?”
傅君卓及宋师道等人正被太玄一言震慑不已,突然间两个人影一把自一旁窜出,一左一右抱住太玄两条大腿,正是寇仲和徐子陵。
原来二人刚才醒来太玄教训傅君卓没听到,刚好听到太玄叙及自己所知的几门绝世剑法,兴奋不已。
二人不断哭号道:“师父,大慈大悲的太玄真人,可怜可怜你伤心的小徒弟吧!漂泊江湖,孤苦无依,平日里总受人欺负也打不赢,你就大发慈悲,把那什么“岱宗如何”“独孤九剑”“归藏剑”和“大周天剑法”教给我们吧!也不用全教,随便教个两门三门的弟子也不嫌弃,你老人家要是看弟子可怜,全传了我也不介意!师父,我的好师父!”
二人涕泗横流,眼泪鼻涕一大把,把太玄道袍弄得乱七八糟,邋遢不已。
太玄双腿一震,将二人震飞,冷声道:“哼,你们两个小子,得陇望蜀,还没学会走便想跑,需知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你二人得传我毕生所学“混元无极功”乃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大机缘,竟然还贪心不足,妄想学习这诸多绝学,没有内力支持便是再高深的武学又有什么用?”
“且不说你们有没有内力支撑你们出招,便是你们练成这几门绝世剑法,我用普通剑法,你们可能胜过我?只要内力修炼大成,天下武学自可随手拈来。”
“你们乃是我的弟子,我的武功不传给你们传给谁,待你们内功小成,为师自有无数绝学相授,拳掌腿脚,刀剑兵刃,应有尽有。”
太玄说到此处见二人将身上玄冰执所制道袍弄脏,也是好生嫌弃,周流水劲涌出,一股清水随身而走,将一切污垢清洗干净,周流火劲又冒出,一股火焰缠身,将衣服烫干,在场众人无不为之惊叹。
寇仲和徐子陵吞了口吐沫,爬起身道:“师父,我们错了,你老人家说的对。”
太玄有意震慑众人一番,见二人认错,笑道:“你二人可见识到贫道武功的不凡,只要你们能好生修炼,掌水控火,驾驭风雷,都不在话下,胜过劳甚子“弈剑术”和“九玄大法”千倍万倍!”说着太玄眼角瞟了傅君卓一眼,见其失魂落魄方满意不已。
宋鲁亲手斟了一杯酒,又躬身奉上道:“道长真乃天人也,宋某向道长致歉,之前宋某还在心中暗暗猜测道长居心叵测,真是不该,似道长这般人物,又何须作什么小手段,请满饮此杯,当在下向道长赔罪。”
太玄接过酒杯,仰首喝尽道:“宋居士客气了,贵阀天刀之名如雷贯耳,贫道虽幽居山中,也曾听闻,也是神交已久,他日有暇,定当搅扰贵阀,好生讨教一番。”
一旁宋师道忙接言道:“家父若是得知有道长这样的好对手,也会开心不已。只是晚辈有一事不明,却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