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灵云看见太玄停下来,忙问道:“太玄师兄,这是怎么了?”
太玄道:“怎么了,这些满清鞑子们正屠戮我汉人百姓!且随我来!”
太玄自纯阳炼魔飞剑之上纵身跃起,带着齐灵云驾起祥云翩翩而下,纯阳剑旋于头顶。
周琅正将李宁的女儿敷在胸前,将自己的女儿系在身后,想到刚才两位义兄的嘱托,咬着牙,运起全身内力,借助那两个丝绸翅膀凭虚御风直上,眼见便上了十来丈,那清兵们却是射出了箭矢,周琅急忙躲避,可是一个不慎,却被一道箭矢射穿后背所敷女儿的后背,直刺在自身后心。
周琅后心一疼,却是想到了女儿,忙开口问道:“轻云,你,你怎么样了!”
这女童不过四五岁年纪,却坚毅的紧,道:“爹爹,没事儿,女儿不疼!”
却不防三人直往下掉落,却是因为周琅开口说话泄了气,周琅连忙一扒腰带,缠到一侧大树上,这才吊住,正在这时,周琅却见九天之上一朵祥云落下,正自自己身侧而落。
这祥云上有一男一女两位仙人,男的身穿月白金丝道袍,俊逸不凡,女的身穿绿衫,外罩淡青道袍,绝色天香,二人头顶上更有一把金色仙剑盘旋,呼啸着飞入这男仙腰间。
周琅忙呼救道:“还请二位仙人旧小人一救!”
太玄双眼一看,这人身上倒是有不少功德,再看他乃是汉人服饰,更未剃发,便到:“好好好,你倒是个有公德的汉子!”
太玄一挥袍袖,将这汉子并那两个孩子收到祥云之上,缓缓下落。
那底下的两个白袍青年和那些满清士兵早在太玄从天而降时便吃了一惊,全都忘了厮杀,等到醒悟过来,这一男一女两道已经落下了云头。
那满清大将乃是满清郑亲王济尔哈朗的包衣奴才萨兴阿,也是满人,见得齐灵云这版貌美,国色天香,却是忘了二人乃是乘风驾云而来,色心大盛,喝道:“众将士听令,看这贼道士和这女子与那三个反贼一起,定然也是反贼,来啊!将这道士给我杀了,至于这女子,送到爷府上由我亲自审问!”
可是很出人意料的,这所有满清士兵和汉奸们没一个动手,全都呆立在那。
齐灵云如何看不出这厮的色心,勃然大怒,正欲发作,太玄却亲亲拍了拍她的纤纤玉手,齐灵云一下便停了下来。
太玄扫视着这环绕的数百近千将士,反倒是笑了,双眼射出一金一银两道神光,正是那“先天太阳太阴神光”,顿时,眼前一切便化为虚无,无论满清士兵还是汉奸,无论是战马还是兵器,全都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不曾来到这个世界一般。
太玄感受着微微落到身上的一丝细小功德,回首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看你们这模样,未曾剃发,倒是几个有骨气的汉子,嗯,还有些功德伴身!”
李宁正将周琅女儿身后箭尾斩断,想将其从周琅身上抽离下来,听闻太玄发问,连忙停了下来。
三人齐拜道:“弟子李宁(周琅、杨达)拜见仙长,叩谢仙长和仙姑救命之恩!”
“李宁?周琅?杨达?”太玄若有所思,却是想到了这三人的身份。
李宁等三人见太玄若有所思,便也顾不得别的,忙将周琅女儿自周琅后背抽离下来,这丫头不禁发出一声痛呼,一下惊醒了太玄。
太玄也终于想起了,眼前这三人是谁,李宁,周琅,杨达,三人并成为“齐鲁三英”,好行侠仗义,乃是齐鲁大地有名的侠客。
那杨达自不用说,原著中并未有什么出色的表现,倒是这周琅,因为惹上了五台派金身罗汉法元门下多臂熊毛太,为避灾祸更名为周淳,后来拜在“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门下,而李宁拜在了白眉和尚门下。
可是让太玄记住这二人的不是因为这二人有什么了不得,而是因为这二人都生了个好女儿,峨眉三英二云之中二云除却齐灵云,便是这周琅的女儿——周轻云。
至于那李宁的女儿更是了不得,可算是蜀山之中,福源最深,法宝最多,相对来说责任最大,劫难也是最多的峨眉三英之首——李英琼。
太玄想到这里不禁望了那李宁怀中那二三岁的女童一眼,但见眉心果然生就一颗红痣,煞气深重,也是她扫荡群魔的象征。
想到这里,太玄心道:“真是天意,天机紊乱莫测,这些位面主角们更是难以谋算,我倒是好福缘,嘿,千算万算,没想到峨眉大兴的英云有两个让我碰到了,不,还有齐灵云,三个了,齐漱溟,你说的话我自然不会全信,可是任凭你怎么施手段,我倒是要看看,我若是收了这二云一英,你如何应对!”
太玄手一挥,周琅心口破开,那箭矢飞了出来,周琅不禁痛呼一声,太玄手一点,一点青色仙光射到周琅和周轻云父女身上,顿时二人身上的伤势便复了原。
周琅忙跪下叩拜到:“弟子在次拜谢仙长救治小女!”
太玄点头道:“起来吧!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么?”
周琅起身道:“我兄弟三人,向来行侠仗义,这些年来本就犯了王法,加上这些满清鞑子没少做草菅人命之事,我等兄弟三人见不惯,没少杀鞑子除奸贼,只是到底惹上了这些畜生,这次围攻我们,贱内和大嫂都遭遇了不测,刚才围到这泰山脚下,两位哥哥让我带着两个孩子逃走,他二人为我们断后。”
“好在遇到两位仙长,这才救了我们五条性命,不知二位乃是哪路神仙?或是哪方剑仙,还请示下,我等也好夜夜焚香,朝朝祭拜。”
太玄道:“无需如此,贫道乃是吕祖纯阳门下,证得天仙道果,这位乃是太清峨眉掌教的掌上明珠,救你三人也是缘分,一来你等有几分功德,虽然浅薄,却也不算少了。二来,同是炎黄后裔,见到几个有骨气的却是欣赏。”
齐灵云蒙嘴笑道:“你怎么不说你是峨眉大师兄呢!”
太玄:“我加入峨眉本就不是本意,如今重归吕祖门下方是正道,提这些做什么!”
李宁和周琅三人听闻此言,虽不知所云,可是无论是吕祖还是峨眉,都是玄门正道,李宁眼珠子一转,一把拉住义兄义弟,跪倒在地道:“弟子等心幕正道玄门,恳请仙长收录门下,做个端茶倒水的童子!”
周琅和杨达二人能在江湖上闯出好大名声,自然不是傻子,都说拜佛求仙,今日得见真仙,若是再不拜岂不是傻子,也都纷纷叩首,周轻云和李英琼虽然年幼,却也学者父亲模样拜了下来。
太玄等到五人三跪九叩完毕,才拂袖将五人牵了起来道:“你们遇上贫道也是有几分仙缘,但是这两个女娃娃倒是比你们三人仙缘更深,也罢,看在她二人面上,你们同如我门下便是!”
“好了,你们既然已经对我三跪九叩,这师徒名分便已订下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先随我上这泰山,正式拜入我门下!”
李宁周琅三人喜不自胜,不想今日不仅脱得大难,还有缘拜入仙人门下,从此长生可期,当真是好福源,虽然是占了两个孩子的光,可是这孩子也是自己的不是?
太玄一挥袍袖,将李宁周琅五人带上,飞往那泰山玉皇顶而去。
这泰山玉皇顶,乃是泰山主峰最高处,因峰顶有玉皇庙而得名,历代以来皆是天子封禅之处,自从明朝成化年间重修之后,这么些年来再为维修,更莫说人了,一片断壁残垣。
太玄带齐灵云等六人走入这玉皇顶,但见那玉皇大帝之像都被人掀翻下来,只为了刮走这泥胎木塑身上的金粉,更是一丝灵气也无。
齐灵云道:“太玄师兄,这泰山这般荒废,咱么如何安生?”
太玄笑道:“你啊!泰山作为五岳之首又岂是等闲,须知那华山有华山烈火祖师等妖人盘踞,恒山有三凶等人修行,这泰山虽然荒废,可是灵气十足,且看我手段!”
太玄一挥手,整个泰山玉皇顶上所有建筑化为齑粉,太玄又一顿足,无数宫室拔地而起。
齐灵云笑道:“师兄好手段,可是这灵气怎么办?这般情形可练不了气!”
太玄双目运起法力,观望着泰山地势。
但见泰山雄起于华北平原之东,一道龙脉隐隐自西北涌来,凌驾于齐鲁平原之上,齐鲁大地又隐隐无数龙脉拱卫泰山主脉奔来,东临大海一条龙脉,西靠黄河龙脉,南有汶、泗、淮之水龙脉,主脉,支脉,余脉涉及周边十余县。
俗话说:山南水北为阳,这六条大龙脉正是三阳三阴之象,三阳为乾,三阴为坤,乾下坤上,天地交而万物通,即“泰”也,正是泰山名号由来。
只是这泰山主脉却仿佛元气大伤,太玄神和天地,察觉乃是历代帝王封禅勾连天地,致使主龙脉元气大伤。
太玄心中一动,那奔走于神州的“先天混元三神”一下自原地明灭,接着太玄头顶百会穴中“先天混元小世界”之中,生出“先天混元三神”来。
这“先天混元三神”从“先天混元小世界”中遁到外面虚空之中,却是形貌一变,将和太玄相同的面貌幻化为其他。
太玄拱手道:“请三位道友出手相助!”
齐灵云奇道:“太玄师兄,你说什么?”
齐灵云话音未落,却见虚空破开,现出三个人影。
却是一老,一中,一青三人。
老者鹤发童颜,长髯三尺,仙风道骨,身穿太极两仪道袍。
中年头发黑白参半,端正威武,威严神圣,身穿太始三才道袍。
青年剑眉星目,和太玄年龄相差仿佛,身穿太易四象道袍。
这三人中那青年道人笑道:“太玄道友,终于成就天仙大道,为我道中人了,只是道友来的何其迟也,叫我等苦等十年!”
太玄拱手道:“三位道友昔年提点之恩,贫道完不敢忘,如今脱得樊笼,却是看上了这五岳之尊泰山,想做个传道之所,只是这泰山主龙脉受了损伤,致使这泰山不复旧关,还请三位道友相助!”
为首老年道人道:“此事易尔,贫道手中“人道宝玺”却是刚好可堪一用!”
太玄道:“灵云,你护住李宁周琅等人,我和三位道友要施法了!”
齐灵云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将李宁周琅等人护持住,看着太玄等人施法。
太极道人手一张,一尊九十九龙交纽,皇道龙气弥漫的玉玺显现出来,太极道人法力灌输而去,顿时手中“人道宝玺”化为十丈方圆,往地上拍去,顿时这泰山诸多龙脉将无数龙气灌输经泰山主脉之中,太极道人又手中掐诀,顿时,这泰山之上,历朝历代共十二代帝皇封禅之帝皇龙气顿时便被引动,注入主龙脉之中。
顿时这泰山主龙脉一下便复原了,更是隐隐胜过往昔。
太玄见状,呼道:“二位道友,请施法吧!”
飞身退出,和太始太易二位道人成三才之势,法力源源不断涌入足下大地,刺激这泰山地脉。
却听轰隆隆一声巨响,这泰山地动山摇,山势疯长,向上拔高开来。
足足半刻钟的功夫,这泰山从五百丈增长到了一千五百丈,便是那峨眉山千丈高崖也比不上,这时太玄三人才收手。
不说李宁周琅等人心惊肉跳,叹为观止,便是齐灵云也是惊诧万分,不想这太玄道人找来的三个帮手这般厉害,嗯,就是口气大了些,太极,太始,太易,以先天五太为名,太狂妄了。
太玄也不理齐灵云,一马当先走入这宫室之内,外殿为“五帝殿”,供奉颛顼,帝喾,唐尧,虞舜,夏禹五帝;二殿为“三皇殿”,供奉天皇伏羲,地皇神农,泰皇轩辕,主殿供奉天地尊位并人族三祖燧人、有巢,缁衣三贤法相。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