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和氏璧如此洗练,王简一身真气澎湃非常,限制也被打开了一部分,可以发挥出宗师境的修为。
他的宗师境,远远超越旁人想象。
恐怖的气息,随着释放,汹涌澎湃,如大江咆哮般猛烈。
不贪和不嗔看得目瞪口呆,心中震撼到了极限。
到底是什么人,修为可以恐怖到这等境地。
天下竟然出了这样变态的高手,怎么可以如此强悍。
感受着外边的佛兵越来越多,还有大量高手抵达,王简再不做逗留,脚下一踏,身形暴起。
枪尖如龙,呼啸而出,覆盖不贪和不嗔。
他算是想明白了,自己的行踪泄露,肯定是封了那四位先天高手的穴道所致。
人家隐藏着,收敛着气息,防备有人盗宝。他把穴道疯了,气息肯定出现了不同。
净念禅宗高手如云,怎可能会察觉不到。
还好,和氏璧的变化很快,短短时间就完成了,也是因此才痛苦。
不贪和不嗔看着满天枪影,还有其中炽烈的杀机,心中惊骇。
但很快,两人一人佛门手印,另一人降魔杖迎击而上。
佛门武功堂堂皇皇,又有一股夺人心魄的能力。
让人不由自主产生倦意,意志力不足,甚至被其夺魂摄魄,最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王简最烦这种作态了,仿佛死在屠刀下的人都活该一样,命该如此。
但真要有佛门弟子死在屠刀下,那就是降魔除妖了。
不贪和不嗔虽然也是高手,可惜差王简太远了。
就算仍然被限制在先天后期,王简都不认为净念禅宗可以抵挡自己的强抢,更何况是现在。
枪影看似虚幻,实则都是枪芒汇聚。
当枪影破碎了降魔杖,穿透了两人胸膛的时候,王简的身躯已经站在了青铜殿外。
“魔,大魔!”
不贪满嘴鲜血,呢喃着,轰然倒地。
旁边的不嗔依然满脸怒容,但怒目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最后枪芒爆裂,整个身躯都被炸得血肉四溅。
王简出了青铜殿,看着白玉广场四周迅速赶来的佛兵,还有两道强大的气息,以及一道若隐若现的气息时,想了想,翻身就冲向了白玉广场。
枪芒咆哮着,所过之处,白玉广场都被切割出一道道沟壑,佛兵纷纷惨死。
他不做逗留,就迅速前冲。
“师弟!”
身后传来悲戚的哀嚎声,追杀王简的佛兵心中打颤,不好的预感笼罩心头。
“阿弥陀佛!”
佛号传遍了白玉广场,随后大量佛兵附和,传荡在整个净念禅宗。
追杀王简的佛兵们顿时大怒,看向王简的背影杀意滚滚。
王简冷笑,单单净念禅宗的白玉广场和青铜殿,就说明了这寺庙的有钱。
这种地方,就不该存在。
既然是方外之地,就该几间破庙,青菜萝卜,修补的袈裟才是。
想想现实中那娱乐公司,当年就几间破庙,如今却弄成这样,乌烟瘴气。
但人家的敛财能力你得拜服,这是千年的传承啊,骨子里就流着这等血液,不服都不行。
别人怎么想他不知道,反正他很烦,那就杀喽。
但如今,实力解封到宗师境,正需要大开杀戒的时候。若是杀得人太多,动静没法闹大,不能引来众多高手,那就没意思了。
所以他虽然在逃跑,可速度并不是特别快,身周数名净念禅宗的先天武者都在死命追杀着。
其后,剩下两位护法金刚的不痴、不惧纷纷追了过来,甚至连俊美容貌的了空,都沉着脸追杀着王简。
了空就算是想装逼也不行,寺内两大护法被杀了,如果他这位禅主一点表示都没有,人心就散了。
何况王简能够这么快就杀了不贪和不嗔,可见实力有多恐怖。
如果他不来帮衬,说不定追杀的弟子会被对方分而斩杀,那损失就太大了。
王简随手斩杀守护寺庙的几个佛兵,翻身就窜出了净念禅宗,紧了紧后背的和氏璧,那股奇特的力量还在散发,但没那么明显了。
不过身后,追杀而来的净念禅宗高手们正是很好的利用对象,他稍稍放慢了脚步,提着枪背着和氏璧就朝着城中心急掠。
净念禅宗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隐瞒得住,何况早就有人在关注了。
此刻看到这等情形,人们很自然的就会产生些想法。
特别是看到王简后背的盒子,那上面奇异的气息,隐隐对真气都有所影响,顿时眼冒精光。
不知不觉,一些势力在迅速的靠拢过来,而整个洛阳城反倒宁静了许多。
街上的行人纷纷回家了,就连最热闹的青楼,都安静了一些。
李阀、独孤阀、王世充、阴葵派、魔门、朝廷、突厥、吐谷浑等等,各方势力纷纷被搅动,迅速靠拢而来。
王简围绕着洛阳狂奔,尽量为这些势力争取时间,真心不容易啊。
当抵达天津桥,仿佛认命了一样,停下了脚步。
明月高照,银色的月光以及两侧的灯火,让天津桥明亮通透,虽然远不及白日,却不虞看不清楚。
王简左手托着装了和氏璧的檀木盒,扫视了一圈,感受着四面八方靠近而来的高手们,脸上满是玩味。
特别是洛水上,一艘乌篷顺水而来,在四十多米宽的江面上很不起眼,可其中的气息非常凌厉。
等不了半分钟,净念禅宗的人就到了,了空站在前头木然盯着王简。
其身边护法金刚之首的不痴怒声道:“孽畜,居然抢我佛门至宝,杀我佛门中人,今日我净念禅宗必要降妖除魔。”
王简听了脸色冰冷,杀意滚滚。自从崛起后,可是没人敢这么骂他了,何况还骂他“孽畜”的。
果然,这些人都该死!
记恨在心里,却没理会人家,反而托着檀木盒高声道:“想要和氏璧的,都给我吱个声,若是没人要,老子捏碎了它。”
“这是我佛门至宝,岂能容他人染指。”
王简冷笑:“一个番邦流传过来的教派,也敢觊觎我汉人传承至宝,想要据为己有?不知死活。”
“说得好!”
就在这时,一声娇俏甜美,又渗人心脾的声音传来,那乌篷船上窜出一道身形,居然几个起落就翻越到了天津桥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