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你这可有些妄自菲薄,谁说你现在掌控的只有天威军?不要忘了,你现在总督三省军务,在山东尚且有刘泽清的山东镇,兵力至少都有三万人,陕西还有孙枝秀的两万兵力,甚至在山西晋南,还有陈永福的一镇兵力,再加上天威军的话,我们的兵力可是不会低于十三四万人的,如今皇上已经下旨由你节制诸军了,您还有什么担心的?”
杨承祖笑道。
徐一帆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沉声道:“杨大哥,你要清楚现在李定国的天威军防御着四川的张献忠,无法调动,孙枝秀与陈永福的兵力,现在都在向着山西境内运动,与济尔哈朗的八旗对峙,济尔哈朗麾下有着六万精骑,还有朝廷的降兵相助,虽然孙枝秀与陈永福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不过,面对济尔哈朗与祖大寿等人,只怕是力有未逮了,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如何能够帮得上忙?说不得必要的时候,我们还要分兵驰援山西呢……”
徐一帆的担心没错,天威军可以抵挡得住八旗,但是不管是孙枝秀还是陈永福,却是挡不住八旗的,如果是当年孙传庭秦军的家底的话,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可是当初河南一战,孙传庭的秦军元气大伤,失去七八,两个人麾下得军镇将士大多是新招募的,战力有限的很,而且加在一起也不过四五万兵力,想要挡住西进山西的鞑子,难如登天,如果让徐一帆率领天威军,守住大名府,阻止满洲鞑子南下河南,徐一帆倒是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想要守住从山西到山东,近两千里南下之路,那可是太难了。“
“诸位,现在我们的第一道防线就在德州,德州毗邻直隶,与大名府毗邻,正是连接直隶与山东的要冲,想要守住河南跟山东,这德州是绝对不容有失的,如今查栓率领精骑驻守德州,只怕兵力有所不足,我们须得加强德州的防御方可,传令,调动天威军第二镇所有兵力,前往德州,交由查栓负责德州防务,不要出了差错!”
徐一帆沉声喝道。
杨承祖点点头,答道:“天威军第二镇的战力可是相当强悍的,特别是骑兵更是冠军天威军,查栓更是骁勇善战,有他在德州,万无一失的,更何况,一旦鞑子大军逼近德州,我们也可以就近驰援。”
徐一帆接着说道:“再有就是山东的刘泽清了,德州是从直隶进入山东的必经之路,咽喉要冲,是山东的大门,绝对不能轻忽,命令山东总兵刘泽清,率领精锐向着德州方向移动,协守德州,只要德州在我们手上,山东就稳如泰山,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南京三镇必然会北上的,只要南京三镇到了,我们就可以保证立于不败之地!”
南京三镇?
众人心头微震,当初皇上用了一年的时间整顿出了通州镇,如今也是大半年过去,相比南京三镇的战力也已经成型了吧,一旦南京三镇北上大名府,那就真的万事大吉了,到时候,雄兵十几万,甚至有可能皇上御驾亲征,那还怕什么?
众人正说话间,一个兵卒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急声道:“启禀大人,我们刚刚接到斥候的报告,有一支鞑子的骑兵正在向着大名府快速逼近,距离大名府已经不足五十里了!”
鞑子的骑兵?
众人心头一惊,邓九如疑声道:“徐大人,这、这鞑子未免上来的太快了吧?他们不是远远的在后面吗?现在怎么突然越过了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冲到前面来了?”
徐一帆缓缓说道:“如今关宁铁骑遭受重创,自然是要暂作休整的了,鞑子不愿意给我们喘息的时间,自然是要亲自上阵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前来鞑子骑兵有多少人,领军的又是谁?”
兵卒连忙答道:“大人,这次满洲骑兵的兵力不下五千人,看旗帜,应该是正白旗的人马,至于将领,我们还没有看出来。”
萧挺沉声道:“大人,第二镇打过一场了,通州镇在京城一战,伤亡不小,第一镇如今也已经打了一场了,就剩下我的第五镇没有出战,这一次就交给我们第五镇如何?”
徐一帆皱皱眉头,答道:“萧大哥,这一战是与鞑子的第一次正面交手,我们可是大意不得,一旦失利……”
萧挺慨然道:“大人放心,咱们天威军也不是吃素的,况且他们鞑子不过五千兵力,我们第五镇兵力却是有近两万人,怕他们何来?”
徐一帆迟疑了一下,毕竟这是第一次与鞑子交手,不得不慎重啊。
“萧大哥,既然如此,你就依计行事,在大名府十里外,是曹家岗,哪里是一片乱葬岗,官道从中间直接穿过,我将第三镇的火枪兵交在你的手上,加上你第五镇的火枪兵,足足有五百人了,全部部署在官道两侧的乱葬岗上,连同一万步兵,同时分布在乱葬岗之上,固守住高点,居高临下,打他们一愕措手不及,鞑子一旦遇袭必定会依仗着速度全力突击的,如此,我们正面的防御就是重中之重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正面的道路死死的堵住,不给他们突出包围圈的机会;骑兵则是迂回至乱葬岗的后面,一旦伏击开始,就突袭鞑子背后,这里地势狭窄,虽然不是什么崇山峻岭,却也颠簸不平,不利于骑兵突击,我们要让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萧挺连连点头,笑道:“大人,你都已经成竹在胸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五百火枪兵,伏击满洲鞑子,绝对可以将其打蒙的,到时候,雷霆出击,一举将其围歼!”
徐一帆答道:“萧大哥,万事小心为上,毕竟已经打了两仗,满洲鞑子对我们的火枪兵有了一定的了解了,再想像之前一样出其不意,已经是不可能了,时间紧迫,立即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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