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极秘境中,其余八大势力领队的做法,其实跟元青是一样的,第一时间便取出讯石,让队友们集中在一起。
说也奇怪,除了神罗界和天丹宗,其他七个势力落下的地方,均离元青超过三百里,应该是由于进入的时间不同,所以降落的地点也不同。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其他势力的领队,他们手中均有一张地图和注意事项,那是他们的底蕴。
虽然无极秘境已经三千年没有开启过,但三千年前却是定时开启的,像这些传承超过万年的势力,前辈们留下无数珍贵的财富,其中就包括各大秘境的探险经验。
神罗界自然没有这些,毕竟燕家崛起的时间尚短,而神门宗虽然传承久远,却历经磨难,一些珍贵的典藏,不是被其他势力窃去,便是丢失在历史长河中。
因此,元青对于无极秘境,几乎是一无所知。
却说余三斤,踏在飞剑上,在方圆百里上空绕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便漫无目的地飞向九大势力落下的方向。
因为他隐约看到,那里陆续有八道光芒降下,因为隔得太远,所以有些模糊,但那种异动是极为真实的。
从距离上看,余三斤离那个角落最近的强光,足有好几千里之遥,按照飞剑的速度,一息五里,一个时辰才六百里,足足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达。
眼看那些强光已然消失了,余三斤不由有些着急,他赶紧施展虚空遁步,疾速飞去。
如今,他的神识覆盖范围已经达到了方圆三十里。
试想,一般灵池修士的神识覆盖范围,在方圆十里之内;灵丹修士的神识覆盖范围,在方圆百里之内。
可见,他如今的神识强度,比一些弱点的灵丹修士还要强大,之所以这样,主要是因为他是阴阳天基,又加上修炼了《星罗炼神诀》,识海已经有三成黑色星火。
方圆三十里的神识覆盖范围,意味着他施展虚空遁步的范围也达到了方圆三十里。
当然,由于范围变大了,虚空遁步消耗的时间也变长了,需要一息功夫才能遁出完整一步,也就是说,他施展虚空遁步的速度,达到了一息三十里,一个时辰三千六百里。
这等速度,比之灵丹修士一息十里,已然快了两倍,比之元婴修士一息五十里稍慢而已。
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余三斤已经赶到了离他最近那道光柱所在的地方。
他降落在地,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释放出神识,覆盖方圆三十里的范围。
“咦!”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因为,他发现离他二十多里的地方,有一道身影正在快速飞行着,修为俨然是灵丹修士。
“这鬼地方竟然有人出没?而且还是灵丹修士!”他心里诧异道,赶紧施展虚空遁步,径直遁向那人所在的地方。
一息过后,他已经追上了对方,凭空拦在那人前方。
对方年龄约莫二十五六,修为是灵丹二层,长得眉清目秀,身穿银灰色的道袍,正是天罗宫为数不多那十几个灵丹初期之一。
当然,余三斤并不知道对方乃天罗宫弟子,在他眼里,这人身上的服饰陌生得很,而且年纪轻轻便是灵丹修士,当真极不简单。
“你是谁?”对方被突兀出现的余三斤吓了一跳,当看清楚余三斤是灵池九层修为后,脸色即时转冷:“灵池修士?你是来送死的?”
进入秘境的人太多,他也没认真去细数其他人的修为,所以将余三斤当成是其他势力安排进来的人。
“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认为我是来送死的?”余三斤淡然望住对方,对他而言,这等灵丹二层的修士,没有任何威胁,真正斗起来,完全可以碾压下去。
“呵呵,我是什么人关你鸟事?就凭你小小灵池九层,还不配我回答!”对方语气嚣张地喊道。
“好大的口气!”余三斤上下打量着对方,冷声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要是回答得让我满意,余某兴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对方的语气让他极不舒服,你丫不是狂吗?我比你更狂!
“你找死!”天罗宫弟子一脸乌云,眼神一冷,杀气骤起。
只见他顺势一掌,径直击向余三斤,雄浑的真气,掀起阵阵罡风。
余三斤眉头一皱,这人好不讲道理,一言不合便出手,而且脸上弥漫着浓浓的杀气,看那阵势,简直把自己当成顺手便可拍死的蝼蚁。
“嘿嘿,找不找死,等下你就知道了!”他站在原地,不急不缓地说道。
待那真气大掌靠近,余三斤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对方身后,一脚抡起,扫向那人的腰间。
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对方便被余三斤一脚扫飞,如同天外陨石一般,直直砸在几十丈外,半天没有爬起来,一看便知受了不轻的伤势。
这也难怪这名天罗宫弟子会吃此大亏,在他眼里,余三斤只是区区灵池九层。
要知道,修士每一个大境界之间,都隔着天堑一般的差距,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最强大的灵池九层大圆满,极少能战胜灵丹一层修士。
因此,他由始至终都没有一丝防范之心,而且还想当然的认为,自己这随手一掌,即便不能要了余三斤的小命,也可以将他打成重伤。
问题是,余三斤根本不是寻常之人,修炼的是《遁一真诀》,筑下的是天级阴阳道基,《不灭衍天诀》小有所成,更有神鬼莫测的《虚空遁步》。
如果加上《星罗炼神诀》和“九宫缚灵印”,硬打硬跟一名灵丹三层对着干,也绝然不会落入下风。
更何况,对方只是灵丹二层,而且还如此轻敌。
因此,余三斤施展虚空遁步,瞬息欺身而上,以他强悍的肉身,加上炼神腿的玄妙,猝不及防之下,对方不受伤才怪了。
余三斤闲庭信步地走到那人面前,抬起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使劲一蹬,冷声道:“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没?”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