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人是一只癞蛤蟆,请好汉高抬贵手,饶小人一条狗命。 X”西门庆恬不知耻地跪在地上赔着笑说道。
“你是一只癞蛤蟆,我如何能饶你一条狗命?”李瑾似笑非笑地说道。
“那就请好汉饶小人一条蛤蟆命。”
“唉。”李瑾摇头叹息,拿剑的手却是稳当得很,架在西门庆脖子上的雪花镔铁剑没有丝毫移动,他说道:“我以为徐掌柜口中的大官人会是怎样的人物,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叫我大失所望啊。若是你能从开始便硬气到底,说不得我还能饶你一命,只是你这般丑恶的嘴脸留在这世上实在是无甚用处,还是杀了算了。以你的做派,死在我的剑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冤屈,倒是已经抬举你了。”
“不不不,小人有”西门庆话尚未说完,李瑾已经挥动了手中的长剑,锋利的镔铁剑瞬间划破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
“嗬嗬嗬”西门庆徒劳的捂住喷血的喉咙,垂死喘息。
调转过战马,不再看死鱼一般躺在地上挣扎的西门庆,李瑾对一众亲卫说道:“收拾一下身上的血迹,咱们进城。”却是方才西门庆对李瑾求饶时,西门庆带来的近百名泼皮已经被杀散了,亲卫们正要追击。听了李瑾的吩咐,停下追赶,下了马来,将身上的血迹收拾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见众人收拾干净了,上了战马,李瑾便带头再次往阳谷县城赶去。路上遇见三三两两惊魂未定的泼皮,李瑾也不在意,只是驱赶这战马赶路,不过片刻,便赶在泼皮之前入了县城。
阳谷县一个小县城,自然比不上东京这般繁华的不夜城,此时天已全黑,城中百姓多已回家,只有少数人还在街上游荡,都是准备去城中繁华所在找乐子的。得了李瑾的吩咐,亲卫随手抓过一名路人,问清城中县衙所在,一行人丢下那路人,往县衙疾驰而去。
到了县衙,叫开了大门,留一部分人看住在县衙中留守的衙役、捕快,一行人直直冲入后堂,将正在床上与小妾胡天胡地的知县抓了起来。拿下了县衙,一行人便在衙中歇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一部分人扮做公人,在县中横冲直撞,将西门庆的家给抄了。将一部分容易携带的金银钱财留在身上自用,其余的便分发给了城中的穷苦百姓,李瑾等人将知县炮制了一番,骑上战马扬长而去。
三天之后,博州境内正在大肆搜捕李瑾一行“三百余”悍匪的时候,李瑾等人却是已经到了北京大名府境内。到达大名府时,已经是黑夜,城门已经关闭,李瑾一行在城外歇了一夜,在第二天一早进了城中。
春秋时代,大名府属卫国,城名五鹿,战国时期属魏国,秦朝为东郡,汉朝为冀州魏郡,三国时为魏国阳平郡,北周魏州,唐为天雄军治,唐德宗建中三年(公元782)改称大名府。五代唐曰兴唐府,后晋曰广晋府,又为天雄军,后汉改为大名府,后周因之,本朝仁宗庆历二年(公元1042)建为陪都,称“北京”,此时大名府人口达百余万,除去周边城池,在大名城中生活的百姓便也有四五十万。
后代明末之时,此地却是因卢象升手下强军天雄军扬名四方。
接连几天的奔波,在阳谷县是也没能好好休息,昨晚又是在野外宿营,李瑾等人都是有些疲累,进了城中,随意用了些饭食,找了一家客店歇下。
连日疲累,却是一阵好睡,众人醒来之时,日头早已经过了三竿,正好到了午饭时节,众人便往城中最大的酒楼翠云楼行去。
到了翠云楼前,众人抬眼看时,果见好一座酒楼,不负河北第一之名。上有三檐滴水,雕梁绣柱,极是造得好;楼上楼下,有百十处阁子,终朝鼓乐喧天,每日笙歌聒耳。
正是饭时,翠云楼这等繁华所在自然是人声鼎沸,楼中唱曲的姐儿正伴着丝竹之声唱着时下流行的词,用饭酒客觥筹交错,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虽然店中正是繁忙,李瑾等人进入楼中时,却也没有受到怠慢,马上便有伙计迎了上来,招呼道:“各位贵客有礼,有什么吩咐,只管招呼。”
“楼上可还有空闲的阁子吗?”一名亲卫发问道。
“虽还有几个空阁子,只是各位贵客较多,怕是安排不下。若是各位贵客不嫌弃,就在这厅中用饭如何?”
李瑾示意亲卫丢给他几钱散碎银子,吩咐道:“那就在堂中给我们安排上十来张桌子,店中拿手的酒菜,看着上一些,吃的好了,还有赏。”
得了赏钱,店伙计面上笑容更加热情,说道:“好勒,贵客这边请。”说着单手虚引,引着李瑾等人往店中有空桌的地方走去。
李瑾等人走到坐处,各自坐下,李瑾这一桌自然是只有李瑾和沈睿两个人外加两名亲卫头目,其他桌却是坐了七八个最后却是发现,还有七八个人安排不下。
“这”店伙计转了一圈,发现店中却是已经没有了空桌。只能对李瑾等人说道:“贵客,实在对不住,店中实在是没有空桌了。要不,您几位到楼上阁子里去用饭。”
“小二哥,若是这位贵客不嫌弃,请到我这桌来用饭吧。”正在店伙计为难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众人看去,却是旁边的桌上,一个独自坐了一桌的青年男子。只见那人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资禀聪明,仪表天然磊落。李瑾面容已经极是俊俏,这人与他比起来,说一声各有千秋也不为过。
“小乙哥。”店小二看向那青年,见是酒楼的熟客,欢喜地叫了一声。那人笑着向李瑾点了点头。李瑾颔首,算是回礼。
“客官您看?”
李瑾见了那人的面容,又是古道热肠的做派,更兼听得店伙计叫了他一声小乙哥,心中也有结识之意,便说道:“既然这位官人不嫌弃我等粗鲁,我和兄弟便与官人一桌用饭吧。”
这桩生意总算没有黄,店伙计大喜,赶紧引着李瑾和沈睿走到那桌前,对那人说道:“小乙哥,多谢了。”
“小乙哥”摆了摆手,说道:“不妨事,还是这位官人不嫌弃,才促成了你这桩生意。”
店伙计笑了笑,擦了擦桌子,安排李瑾和沈睿坐下,告罪下去安排酒食去了。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