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何为看着旁边小人得志的崔贤俊,轻笑道:“一厘米×一厘米吧。”
这话一说,瞬间让张月琪不满了,台下包括韩济化在内的一些人也都纷纷提出了质疑。
张月琪第一个道:“何老师,现在的你只要挑战成功三厘米的尺寸,就能赢得这场PK,你根本没必要冒这个险!”
韩济化接话道:“是啊,小何,听我一句,三厘米就够了,在项目测试的时候,我们科学家团队普遍认为三厘米已经到了人脑的极限了,一厘米这说句难听点的,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就连姜维一也是应声道:“现在华夏已经落后一分了,你现在的这一分非常关键。”
“我说过了,我不关心我的对手是谁,所以对手选择什么难度跟我没关系,我只要完成自己的就可以了。”这就是何为的回答。
全场哑口无言。
何为为什么叫何神?不就是靠着一次次完成在常人眼里那是不可能完成的挑战,那么,为什么这次不可能?
啪啪啪。
掌声从观众席响到嘉宾席,再响到后台的工作人员。
“好,就TM的选一厘米,何神什么时候怕过?”
“头发丝那么小都能找到,要我说何神选0.1厘米才差不多!”
“什么0.1厘米啊,该选0.1毫米啊!”
“哎哟我去,大家这是怎么了,理智点啊。”
“理智什么啊理智,都这时候了,就是干!”
张月琪眼中闪过流光溢彩,问道:“你确定吗?”
“确定!”何为笃定地道。
崔贤俊第一次产生自己会输的念头,晃了晃,把这个念头吹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厘米,那能看到什么?
“好,有请科助,把其中区域在进行缩小,缩小到一厘米×一厘米。”说出这话的时候,就连张月琪都有些热血沸腾,要疯就一起疯一次吧!
半分钟后,众人看着那副仅仅只剩下一根向右倾斜45°的细线久久不语,这尼玛怎么截取的啊?黑幕吧,就一根细线,这怎么看得出来,这八十八幅沙画像这样的线条起码有成千上百条吧。
当然,不可能存在黑幕,但确实太巧合了。
韩济化对着崔慎道:“哎,一厘米已经够难了,现在这剩余的区域,起码又把难度提升了几百倍。”
崔慎同意地点点头,不停地道:“不可能,不可能”
科助分别把两人的题目放到面前,然后盖住。
“好,一,二,三,挑战开始!”
崔贤俊看了十秒钟,就开始在众多的沙画名称中开始寻找,好像已经有了答案了,而一边的何为却仍是托腮思考。
是的,这题目对于开挂的何为也是有一点难度了,他确实把所有沙画的每个细节记了下来,但是,这条细线确实难住了他,干扰项太多了。
巴黎歌剧院?不对,最接近的一条线才倾斜了30°。
比萨斜塔?也不对,塔身的轮廓要比这个粗一点。
何为一张一张地进行比对,一分钟过去了。
“嘭!”
一边的崔贤俊按下了确认键!
哗!
台下一阵惊呼,太快了,崔贤俊完成的太快了。
崔贤俊笑着看向何为,他对自己的答案很确定,起码有八九成的把握,看何为的样子,应该已经被难住了吧,哈哈,没实力就不要装逼。
何为还在比对
咦,这个,对,对了,就这个。
何为睁开眼,笑着道一旁的名称中开始寻找,三两下,就找
到了,也按下了确认键。
随着何为按下键,音乐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恨不得都跳到台上去。
当然,节目组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张月琪更是知道这时候应该干什么,不急不缓地跟嘉宾们扯扯皮。
又是几分钟后,张月琪才把目光转向崔贤俊,道:“让我们一起来先验证崔贤俊先生所选择的答案,他选择的是泰姬陵,来,看大屏幕,等会,等会,我看到了,完全正确!”
崔贤俊满脸笑容地看着答案,然后鞠了个躬。
张月琪声音变得阴沉起来,道:“好,既然崔贤俊已经成功了,那么压力现在转移到何为的身上,如果何为挑战成功,那么华夏队就能获得这宝贵的一分,如果挑战失败,那么华夏队将再失一城!”
张月琪深吸了口气,继续道:“请揭晓何为的答案!他选择的是北京大学!我相信,韩济化院士现在已经有答案了,但不要说出来,来,我们一起揭晓!”
“啊,啊,挑!战!正!确!”张月琪竭嘶底里地吼了出来,“韩济化院士所选择的答案是北京大学的校门上牌匾一角!”
“让,我们恭喜何为,恭喜华夏队,获得宝贵的这一分。”张月琪激动地语无伦次起来。
全场站立。
何为他真的又一次把不可能化成可能了。
“我忍不住发朋友圈了,何神简直不是人啊。”
“节目播出前,不能发啊。”
“你们说这是怎么做到的?有作假的可能性吗?”
“怎么可能,题目是韩济化院士选的,韩济化教授不可能是托。”
韩济化激动地道:“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记忆,再一张张的对比。”
“你是说,你把每张沙画巨量的所有细节都记住了?”
“是的。”
“”韩济化默然地做回椅子上,他实时地监控过沙画的制作和收存过程,何为根本不可能存在提前记忆的可能性,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何为这家伙真的在六分钟内记忆了八十八副沙画,听起来很搞笑,但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崔贤俊颓然地回到挑战椅上,一拳砸在椅背,满脸的难以置信。
野田翔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了,或许他来华夏就是个错误?他清楚,自己或许能做的比崔贤俊好不了多少。
激动过后,录制继续。
又是几十分钟过去,野田翔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台下下来的,直到节目的工作人员把演播厅的灯光都关了,他才回过神来。
把眼角的泪擦去,默默地走了出去。
太尼玛欺负人了,咱不带这么玩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