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觉得自己一直算是一个文艺青年，喜欢无病呻吟时唱歌，喜欢多愁善感时写些话焚在风里。喜欢点评电影，喜欢有格调的东西，但当林凡踏进王中军家，林凡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程序员，顶多是一个文艺的程序员。
墙壁上，角落里，油画随处可见，王中军对油画真是爱到了骨子里。不过此时王中军和林凡都在看王中磊摆弄着一架欧洲中世纪的古典咖啡机。咖啡豆一点点研磨成粉，浓郁的芬芳让人忍不住多嗅几口。
“中磊平时就爱这一口，对于咖啡很有研究，比不上林总大才但也算得上是一门傍身的技艺了。”
“古人常说在世应追求立功立言立德，王总这是陶冶情操，修炼自身呢。”
王中磊一乐，“林总说这个话我喜欢听，冠上个雅字舒心很多。”
“菜根谭上记述了很多雅事，听雨，赏雪，望山等等等等，比起先贤追求的过分闲致，我倒是觉得王总这点小爱好既不浪费时间还有品位。”
“中磊，看见没有，林总能把一个玩咖啡都说的头头是道，你得好好学学。”
“大哥，我看你才需要向林总好好请教，省的别人说你高价玩画不务正业。”
王中磊的吐槽让三人哈哈大笑，气氛顿时融洽起来，“林总，也不要总总的称呼了，你年少有才，我和中磊仗着年纪，你若不嫌弃便称呼一声大哥，二哥如何？”
林凡不由感叹王中军的谈话技巧，打蛇上棍的本事真好，不过林凡也不介意在谈工作的事情同时保持一下私交。
在华夏，信息向来只是在某个圈子流传，不到某个级别，就没有资格知道一些事，拥有更多的朋友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军哥严重，能在一起做事就是缘分，我也愿意和军哥磊哥亲近。”
王中军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拉林凡看来是拉对了。华谊真的缺乏资金吗？缺，但缺的还不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华谊是有借贷习惯的，这也是现代电影公司扩大电影规模的手段之一，投名状，墨攻这些电影基本上都是华谊贷款拍摄，只要电影盈利回本很容易。
王中军的眼光一直很敏锐，他是从美国归来，见证过好莱坞的制片模式，实力雄厚的投资人很重要，拥有一定数量的大片也很重要。那么像林凡这些对娱乐感兴趣，并且愿意投资的富豪就很重要了。
“小林，三百万购买百分之三的股份我们已经协商好，但我们有一个要求，在上市之前希望你不要把股份转让给别人。”
这是要让股份一直在自己手里？不过林凡依旧很满意，前世马云从百分之零点几的股份到百分之十一共花了将近一千万，看来两王没有坑自己，还把自己和马云放在了同等地位。
……
二月初八，华谊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签约仪式，孟玲代表林凡参加，在签约仪式上王中磊满怀热情地宣布，凡人作为互联网新兴的大拿级别公司，拥有雄厚的实力参与电影制作，华谊的资金将会无比地充足……
这场签约仪式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不论是对华谊还是凡人。华谊证明了实力，收获了公司人心稳定和外界看好，凡人也第一次彻底曝光在媒体目光下……
而林凡此时却又溜达到楚楚家，实际上放寒假楚楚一个人很寂寞，她从小在南城长大，在燕京并没有什么朋友，爸爸妈妈到现在还在出差，林凡忙起来找不到边，陪楚楚的时间很少。
“来了？”
楚楚习以为常的语气让林凡有些尴尬，也么觉得自己有些无赖加流氓的感觉，“叔叔阿姨还没回来？”
“他们要是回来你还敢找我吗？”
林凡脖子一抽，顿时不乐意了，一把将楚楚揽进怀里，“为什么不敢？你是我老婆，还不让找？有没有天理了？”
楚楚噗嗤一笑，“小心我爸妈告你拐卖少女。”
“那我就把你拐走一辈子，一直留在我身边。”
“肉麻。”
林凡嘿嘿一笑，不解释。女人就是一种语言动物，甜言蜜语很重要，它能把一朵天山雪莲变成热情玫瑰，当然，前提是这个女孩子喜欢你。
“在干什么呢？”
“看电视。”说到这里楚楚看了林凡一眼，“我记得你不是经营科技公司的嘛，怎么又投资娱乐公司了？”
林凡揽着楚楚坐在沙发上，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气息，心情很好，“凡人投资华谊是一步棋，未来最挣钱的两门行业就是互联网和文化行业，我现在是在试水，待我有经验了就会开办自己的娱乐公司。”说到这里，林凡吻了一下楚楚的耳垂，“毕竟我要为咱们将来的孩子赚奶粉钱嘛。”
楚楚不敢接最后一句话，不然保不准这个坏痞想要怎么羞自己，拢了拢头发，转移话题道，“我还以为你投资娱乐公司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和那些漂亮的女明星谈人生呢。”
“怎么会？你在我眼中是最美的，其他人都是庸脂俗粉。”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林凡自然矢口否认了。
就在此时，电视上的娱乐报道突然说道，“据悉人气花旦刘一菲在咖啡馆秘密约见某男子，两人举止亲密，谈笑风生，好似情侣。约会之后男子率先离开，似乎是防止狗仔偷拍，刘亦菲随后甜蜜离去。据有关知情人报道，此男子是网上一向神秘的歌手凡人，两人因歌生情……”
林凡现在只想骂娘，谁哪个狗眼看见我们两个谈笑风生了？明明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好不好？还情侣？谁见过约会不亲密的情侣？
不过林凡想的更多，这是一次无意之事，还是有预谋的炒作？从自己恰到好处不清晰的面孔，以及两人交谈时直拍两人说话时的情景，林凡肯定这是一场炒作，这不是自己做的，那么结果很明显了。
但现在林凡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别人不知道凡人是谁，可楚楚知道啊，林凡觍着脸，“老婆，我是清白的你信不信？”
楚楚眼睛看向一边，“你觉得呢？”
妈的，林凡都想哭了，自己真是无辜的。神仙姐姐？若是想要炒作，主动征求一下意见，说不得我还会配合，可是玩这么一出，咱们可要说道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