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金亮屠狗
“滚吧。”张金亮靠着大树沉默良久,抬起头对瘦高个说道。
“啊?”瘦高个惊讶地抬起头,一脸的不敢置信。
“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滚,都滚。”张金亮扫了一眼地上蹲着的兵们:“都心里有点数,是接着回去当汉奸还是回家种地在自己,可有一样,当汉奸的话可别再让我撞见,否则……”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谢谢张营长不杀之恩……”瘦高个慌忙又磕了几个响头,爬起来和手下们做鸟兽散。
“亮子哥,咋办?”一个一同和张金亮逃脱出来的张家兵凑过来问道。
“……还能怎么办?报仇。”张金亮把牙咬的咯嘣咯嘣直响:“长官被杀了,我大哥也被杀了,我要不去弄死那个叛徒,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要不……先回家……”张家兵有些犹豫的提议:“跟老师父商量一下,叫点帮手,咱们现在人少,枪也少,怕是弄不过那混蛋。”
“要回你回吧,我是没脸了。”张金亮断然摇头:“再说了,齐狼他们好赖是正规的军队,有数百人枪,你叫多少人来也是枉然。”
“那依你之见呢?”张家兵脸一红。
“我自己去。”张金亮握紧了手中步枪。
“不行!”张家兵想也没想就摇摇头。
“是啊,营长,你自己去太冒险了,他们那么多人呢。”另一个士兵也说道。
“我是长官还是你们是长官?”张金亮好笑的瞥了他们一眼:“闹不清谁听谁的了?”
“好,你有理,听你的。”张家兵愣了愣神,随后无奈的叹口气:“我们哥几个反正都是捡来的命,再扔了也不心疼,我们跟你一起去,咱们的队伍死了这么多人,我们几个是多活了几天而已。”
“不行,你们不能去,我说自己就自己。”张金亮摇头拒绝了他,然后检查好了手里的步枪背在背上,又弯腰从二狗腰里抽出驳壳枪收了起来。
几个兵簇拥过来拦住了他的路。
“这是命令!”张金亮拉下了脸。
士兵们沉默着。
张金亮抬腿便走,没几步,身后又响起了脚步声。
“我说……几位。”张大营长无奈的回身摊摊手:“你们这么跟着我,我没法干事啊。”
“营长,我们跟定你了。”一个士兵倔犟的回答。
“亮子哥,你把我们扔下,我们不知道去哪儿啊。【】”那个张家兵无奈的叹口气:“就是送死,我们也得跟你一块儿去。”
“谁他娘告诉你我是去送死了。”张金亮破口大骂:“我去杀齐狼,就一定会死?杀人有很多种方法,当面一刀捅死算杀人,背后一枪打死也是杀人,我难不成傻到扛着步枪去闯齐狼那王八蛋的老窝?我告诉你们,齐狼他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他阵前变节,谋杀长官,是个无耻之徒,对付这种人,没必要讲道义,所以我这趟去就是准备跟他玩阴的,玩阴的懂吧?你们这么跟着我当尾巴,是怕我死不了?”
“哥,我……我们……”那张家兵被张金亮说的一愣一愣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个屁。”张金亮笑骂一声:“过来,听我说,咱们的队伍还没散,明白吧,团座以前说过,只要队伍还有一颗种子,那就能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何况我们现在还有好几个人,七八条枪呢,而且还有我这个营长在呢,我现在任命你为一营一连的连长,你带着这几个人,去附近的桥头镇上赵老五的客栈住下,他是我好兄弟,能好好安顿你们,我去把齐狼干了,不管成于不成,事后我都去找你们,相信我,就算干不掉他,以我的功夫脱身还是不难的。”
“好吧。”几个战士知道自己去也是给他添累赘,刺杀这种活儿人越少越好,当下都无奈的答应,纷纷嘱咐道:“营长,你千万小心。”
“知道了,你们去吧。”张金亮点头。
“亮子哥,这小子怎么办?”张家兵用脚尖踢了踢晕倒在地上的二狗。
“杀。”张金亮冷哼一声:“这小子不是好鸟,以前就天天的跟着齐狼耀武扬威,一肚子的坏水,我大哥和团座他们的死跟他脱不开干系,能不能干掉齐狼还是未知数,先杀了他讨点利息。”
“是,明白。”张家兵答应一声,招呼了另一个身材强壮的士兵,两人上前翻过二狗架起来靠在大树上,然后一左一右锁住了他的胳膊。
张金亮摘下了三八大盖的刺刀,在二狗光溜溜的脖子上抹了抹。
“嗯?唔……”二狗被冰凉的刀锋一激,慢慢的转醒过来,他刚想大呼,那个张家兵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个战士抡起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
“张营长……饶命……”二狗被打的头晕脑胀,有气无力的求着饶。
“饶命?这会儿你知道求我饶命了?”张金亮冷哼一声:“你们乱枪击毙我哥还有团座他们的时候,可曾想过饶他们一命?嗯?”
“唉……”二狗自知难逃一死,重重的叹了口气。
“噗嗤!”张金亮双眼赤红,手上用力,刺刀猛地扎进了二狗胸膛,
“呃啊!”二狗惨叫一声,剧烈的挣扎起来,张金亮用力把插入他身体的刺刀一个剜搅,二狗浑身一阵,哆嗦着渐渐没了生息。
“走吧。”张金亮抽出刺刀,在尸体的衣服上抹了抹血迹,然后收在腰间。
“那我们去桥头镇等你了。”张家兵放下已死的二狗,又在他尸体上踢了一脚。
“好。若三天内我去了,我们一起走,我带你们去山东找军队,若三天后我还没到,你们就散了吧。”张金亮摆摆手,转身钻进了林子。
“唉……”张家兵叹口气,带人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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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庄,三匹健马奔跑在主街上,打头的是个二十郎当得年轻人,他的马鞍上还横放着一个不断挣扎着的女子,后面跟着的两个骑手都是一脸的横肉,在他们后面不远处,一个老汉满头是汗,边跑边声嘶力竭的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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