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搜过了,也看到了,我真的没看过那经书。 ”吴尘将储物戒收好,诚恳地说。
“不论你身上有没有,你偷学了无始经中的功法是真,你抵赖不掉。”净宗另一副领队付玄松说。
“……”
一声叹息。
“我们两队坐下来,冷静想一想这一天的原委,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不会抵赖,但现在情况诡异,你要我解释,我还想让你们给我解释解释,那两个功法,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修炼,我也好想想是为什么。”吴尘无奈地说。
现在他真是有口难辩。
如果找不到开脱的证据,或许只有以死明志了……
不过这个想法他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还不等净宗反对,城主迟忠就在后方插话说:“不行啊,各位。”
“这欢送仪式都举行过了……这……”城主迟忠上前来,满脸尴尬:“无忧城中规矩是,欢送参试队伍的仪式结束,参试队伍就要离开无忧城,哪有再坐下来商量的道理?这不合规矩……”
“事发突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城主,找不到无始经我们怎能上路?”向羊定声说。
“哎。”城主沉叹一声,净宗众人言辞凿凿,南幽之人也给不出说法,没想到这届天阙试还没开始,各势力就开始斗法了。
既然城主默认,吴尘便下令:“南幽队伍整队,回驿馆。”
向羊也向后示意一声,净宗众人集合,和南幽一同返回驿馆。
等走到驿馆中,净宗中人突然赶上前来,向羊和两个副领队更拦在吴尘前方。
“楚洵领队,请在此稍后。”
怎么?
“你进房之前,我们要检查你的房间。”副领队金凡站出来说,显然是净宗在一路上商量好的。
“查,随意。”吴尘向后摆手示意:“南幽队伍谁也不进房间,你们全都搜上一搜。”
心想,本来一早上已经准备启程,谁还会把随身之物放在无忧城中的客房里?
怎能搜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事发蹊跷,经过一番细搜,净宗在南幽队伍住过的房间里没搜到任何不该有的东西。
南幽众人松了口气。
但净宗弟子们却无法放弃怀疑。
“他一定把经书藏起来了!”
“你看他刚才不阻止我们搜查,定是有把握我们搜不到。”
净宗中人纷纷出声。
副领队金凡甚至说:“依我看,就算我们搜不到经书,他偷学金刚印和金莲法相也是事实!拿下他,向宗中交代!”
“凭什么!”
“我南幽中人是你想拿就拿的?!”
原本心中有虚的南幽人并不发声,听净宗叫嚣拿下楚洵领队,众弟子也开始反驳,参试队伍的老大半路被净宗拿下,有这个理?
“你们的领队是偷学别人功法的贼!拿下理所应当!”
“证据呢?”
“拿出证据再说!”
“证据就是他会用他不该会的功法!”
“你就知道不是你们净宗大人物传给我们领队的?”
南幽弟子们纷纷奋起反驳,充分发挥想象力,为领队楚洵开脱。
原本保持着距离的两支队伍,在争吵辩解中越发靠近,已呈一副剑拔弩张之势,你的剑鞘抵着我的腰,我的掌按在你肩头,就差发力爆发。
“静一静!”向羊大喝一声。
净宗众人渐渐冷静下来。
参加天阙试的成员,需严格遵守白鹿洞列出的参试要求,在参试前不得有谋害同袍、杀害其他门派参试成员的行为,更不能造成更大程度的伤害,一旦发现查实,立即取消参试资格。
的确需要冷静。
“领队!”金凡上前问向羊:“就这么放他回屋?”
向羊默然点头低声说:“先奏请宗主再说,事关重大。”
向羊率领净宗弟子离开南幽人住的客殿,吩咐几个队伍轮番在南幽客殿外守着,察觉是否会有异常。
净宗人一走,南幽中人再没忌惮,很多人都出声问领队,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也需要解释。
毕竟亲眼所见,领队居然会用净宗功法。
“此事蹊跷,说来可笑,我竟不知我什么时候学过这功法,为何情急之下能施展出?”吴尘无奈道。
在场南幽弟子无一不睁大眼睛疑惑不已,有的相信,有的不信,表情各自精彩。
幸好楚洵自幼便在南幽有些名气,各府门对他也算知根知底,人品让人信赖,不然南幽内部先乱起来也有可能。
“大家冷静,今日仪式上城主险些遇刺,我出手后,刺客却矛头一转和我争斗,更连连逼我空手出招,难道是早有预谋?此事很可能是有奸人在背后算计,我们切不可中了圈套。”吴尘给众人分析说。
“师兄,我绝对相信你是冤枉的!”马虎站出来振臂一呼,瞬时有些人跟着应和。
他当然相信吴尘,不论吴尘做什么他也得相信,并且力保,他是兰紫派来和吴尘相互照应去白鹿洞的人。
“领队说的是,真相查出前,我们一定要保持冷静,擅自斗殴重伤其他门派弟子,小心被取消参试资格。”副领队傅云大声提醒说。
“不错,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吴尘吩咐一声。
“楚师兄那你呢?”唐姗上前来,轻声道。
看着唐姗眼巴巴的模样,吴尘只能安抚一句:“回去吧,我也一个人静静,有消息就通知大家。”
其余人转身退走,马虎也向吴尘示意一眼走了。
和傅云一同回到房中,吴尘坐在桌旁沉思。
“领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云思虑片刻还是决定问。
“我说我从没见过无始经,你信吗?”吴尘说。
傅云眼神不动,许久才说:“难道真有人想给我们的队伍制造混乱?”
“你信我?”吴尘有些惊讶。
“就像领队说的,如果你是偷学,就不该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展露,还一次用了两招,这不是让净宗人坐实你的罪证吗?”傅云说。
吴尘苦笑一声,这个傅云不仅资历老成,还好更是个通情达理有智慧之人。
“只是不知,领队你是如何学会的净宗功法?”傅云也坐下来,唏嘘道。
吴尘接连点头:“让我仔细想想。”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