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在霸王色爆发开来的那一刹,整个德雷斯罗萨岛的上空,顿时掀起末日般的狂暴气流,云层翻滚,雷霆轰鸣,天地都为之变色!
而在这风暴的中央,夏诺傲然而立,浑身上下霸气毕露,如同号令世界的皇者,屹立于天地之间!
他的霸王色,自两年前觉醒的那一刻,强度就足以与BIGMOM相抗衡,一个多月前的苔原之战,更是在霸王色的对决中,正面压过了百兽凯多。
即便是号称拥有着世界最强霸王色的红发,也只有如此程度而已!
区区一个来自六十年前的孤魂,一个躲藏在BIGMOM灵魂之中的寄生虫,也想靠着那点可笑的灵魂力量,与他相抗衡?
简直不自量力!
嗤!
在霸王色的冲击之下,那道来势汹汹的灵魂巨手,几乎连一秒时间都未僵持到,便瞬间灰飞烟灭。
“什……什么?”
而近距离感受到这股霸道力量的修女,同样瞬间面色剧变。
一时之间,她只觉自己像是风暴之中漂泊不定的一叶孤舟,随时都可能倾覆熄灭,竟是根本生不出任何抵抗的念头。
而环绕在她周身的浓郁黑雾,也是迅速黯淡下去,连带着她的灵魂本源,都在猛烈的冲击之中,不断削减溃灭。
“逃!得逃!”
几乎是一瞬之间,她的想法就彻底改变,脑中只剩下了逃跑这么一个念头。
“想跑?”
看着猛然转身,向着海岸线飞去的幽魂,夏诺目光冷峻,低沉开口:
“你能跑到哪里去?”
嗡!
话音落下的刹那,原本向着四面八方扩散的霸王色,陡然尽数向着修女逃走的方向凝聚而去。
“啊!”
已经逃出数百米距离的修女,瞬间被霸王色的冲击吞没,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便在无数人的注视之中,被碾为齑粉,彻底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呼……”
眼见修女的灵魂溃灭,夏诺这才收回了霸王色,降落到了地面一块凸起的巨岩之上,露出些许疲惫之色。
“船长!”
周围的部下们连忙围聚了过来,罗冲在最前面,扶住了夏诺的背部,紧张地问道:“当家的,您没事吧?”
“没什么。”
夏诺微微摇头,“只是连续战斗,体力消耗有些大而已,用不着紧张。”
他这句话,并没有自谦的意思。
如果说之前与BIGMOM的苦战结束,他体力尚且还留存有两成左右的话,那么在消灭修女之后,现在的体力就仅仅只剩下不到半成了。
不过好在伤势并不严重,也没有什么饼干的副作用在,比起上次与凯多的那一战,状态的确是要好出太多了。
“那就好。”
罗仔细查看了下,发现这次的确没多少大碍后,松了口气,转而问道:“当家的,那些夏洛特家族的残党,该怎么处理?”
夏诺目光扫向远处,他这才发现,由于修女之前想要汲取灵魂力量的缘故,原本还在奋力反抗的BIGMOM海贼团,已经完全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力量。
至少有超过五千人,死在了修女的手中,其中不乏一些中层干部,乃至夏洛特家族的子女。
而剩余那些没来得及被吸取灵魂的人,也在抵抗的过程中耗尽了体内大部分的力量,一个个都无力地瘫倒在地面之上。
已经昏迷不醒的卡塔库栗自然不必多说,而另外一位将星斯慕吉,也同样是精疲力竭地躺倒在了那里。
从这种角度来说,加尔默罗修女倒是替夏诺省掉了不少力气,也大幅减少了疾风大舰队在围剿追击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伤亡。
“先全部关押起来吧。”
略一思索后,夏诺沉声吩咐道:“把值钱的干部分出来另外集中,要是有反抗的,就当场干掉。”
“嗯。”
罗点点头,转身离开。
夏诺则是看了一眼远处卡塔库栗的位置,他正想过去查看一下的时候,巴托洛米奥突然神色匆匆地跑来,急切地喊道:
“不好了,夏诺大人,岸边有海军的军舰停靠过来了!”
“嗯?”
听到这话,周围的干部们都不由一怔。
“新世界爆发四皇等级的大战,海军派人在旁边观望倒也正常,上一次我们和百兽海贼团交锋,他们就也是这么干的。”
基拉皱起眉头,奇怪地道:“可上次战争结束后,他们就很知趣地直接离开了,这次居然敢上岸,就不怕坏了规矩,惹怒我们么?”
其余干部们也都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们与基拉的观点完全一致。
海军这一次的举动,确实有些不寻常。
毕竟,海军本部对于新世界的掌控力极为有限。
以往无论是四皇中的哪两家交锋,海军都只会远远观望,尽量不表现出插手的意思,以免引来新世界海贼们的共同敌视,甚至暂时停战,先联手把海军给处理了。
这种事情,早在几十年前,可就是有过先例的。
“或许以为战争已经彻底结束,而我又是七武海,就没顾忌那么多了。”
夏诺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后还是开口道:“算了,先放他们上来,我倒要看看这帮家伙,究竟是有什么打算。”
“是,夏诺大人!”
巴托自然不会对夏诺的话质疑什么,毫不犹豫地遵守命令,匆匆转身离开。
片刻后,他便是带着两道身披白色正义大氅的身影,来到了巨石之前。
来人正是之前在军舰上观望的本部中将桃兔,与G-5支部基地长史铁雷斯,两人在周围众多干部的虎视眈眈下,一路还算畅通无阻地走来。
不过,当二人距离夏诺仅剩下最后的十几米时,却是被两只从左右同时伸来的手臂拦住了。
“到这里就够了。”
基拉低沉的声音响起,而对面的基德,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同样面色冰冷地望了两人一眼。
“喂喂,不至于吧?”
桃兔无语扶额,看向巨石上坐着的夏诺,无奈地道:
“不让士兵们上岸,非得把他们都留在军舰上也就算了,勉强可以理解,连我都不能靠近的吗,也太过分了点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