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君接着对司马秦和道:“有劳司马将在外种田的四万楚军全部召回,本君离去这段时间,请司马驻守广陵,加强戒备,另外与寿县等地加强联系,一旦越国有异动,立即向他们求援。”
秦和应道:“末将听令。”
停顿了一下,秦和迟疑道:“君上,只是城外的粟米才种下没有多久,此时召集将士回城,恐怕将士们会抱怨。”
鄂君冷声道:“抱怨,将士听令行事,有什么好抱怨,本君难道还会在乎他们种的这一点粮食,广陵城虽然也种粮食,但是大部分的粮草都是从各县调集的,告诉他们,本君镇守广陵,不会让他们饿着肚子上阵的。”
秦和低声道:“诺。”
鄂君吩咐下去后,广陵城立即行动起来。
数日后
然后将广陵城的防守交给自己的司马,自己带着三条大船向吴城而去。
广陵城的动静很快就被越国探知,公师隅得到探子的汇报,急匆匆的跑到越王面前道:“大王,广陵城有异动。”
“异动?”越王大惊。
公师隅喘着气道:“大王,据探子来报,鄂启正在召集在广陵城外种田的军队回城,并且现在广陵城加强防守了。”
“???”越王一呆,诧异道:“卿可知发生了何事,莫不是北面的齐国有出什么事了?”
公师隅摇头道:“臣不知,齐国暂时没有消息传来,不过,就算齐国有所行动,肯定也是针对淮北的,这和淮南有什么关系。依臣之见,鄂启或者只是初来驾到,想要熟悉军队而已。只是广陵离吴城太近,我们也不得不防。”
越王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鄂启究竟想干什么,虽然公师隅的解释很乏力,但当前也只能如此劝说自己了。
“虽然广陵城的军队对我们威胁不大,但是也不得不防,万一鄂启发疯,打算攻击我们越国···”说着,越王对公师隅道:“立即派人前去江西,看看那里的楚军是否有异动。”
“臣领命。”公师隅说完却没有离去,而是行礼道:“大王,即便只有广陵城有行动,我们也要有所防备,微臣的意思,以不变应万变,何不调一支万人军队前往江水南岸,以备不时之需。”
以不变应万变!
在越国暂时无力攻击楚国的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越王点了点头,问道:“卿以为何人可以领军。”
公师隅松口气道:“大王,公子蹄有勇有谋,可为此事主将···”
公师隅的话音刚落下,就听见一个声音道:“大王,臣章义有事求见。”
“章义···”公师隅嘴角一抽,见越王看向章义,立即开口询问道:“大王,不知此事是否可行。”
章义远远看见公师隅正在向越王嘀咕些什么,心中一动,快步走向前去,大声道:“大王,大喜啊!”
越王刚要点头,听见章义的话,又被吸引过去,等章义走到身前,立即问道:“发生了何事?”
章义行礼道:“大王,微臣刚刚接到传信,楚国广陵守鄂启打算亲自来访,如今已到江水北岸,特派使者前来传讯,请求大王召见。”
说着,章义笑道:“大王,鄂启刚刚担任广陵守没有几日,就亲来求见大王,这是来向大王示好来了,想来鄂启一定是畏惧大王的威望啊!”
“什么?”越王和公师隅同时大惊。
越王震惊的看着章义问道:“是鄂启自己要来吴城见寡人?”
接着越王不自信的问道:“鄂启打算带多少人,莫非打算与寡人会猎于吴?”
章义回道:“大王,据探子回报,这次鄂启自带来了三条大船。”
公师隅低声道:“三条大船,就算装满人,顶多也就数百人。”
越王右手握拳,自言自语道:“鄂启竟然自投罗网,这是上天要助寡人夺回失地,一雪前耻啊。”
“传令,就说寡人同意鄂启来访,一旦鄂启进入吴城,立即将其抓起来。”
接着,越王在公师隅与章义的震惊中道:“传令淮北守将王行,做好战争准备,一旦接到寡人的诏令,立即南北夹击广陵,寡人这次一定要拔掉广陵。”
越王的话音落下,却没有人行动。
公师隅闻言冷汗直冒,连忙劝道:“大王,不可啊,如今我们刚刚与齐国接连打了两场恶战,如今士卒疲惫,而且现在又是农忙之时,征召兵力,必然民怨沸腾,大王,现在不可轻启战端。”
章义听到公师隅的劝解,本想出言反对,但是一想到鄂启,立即将自己的话咽了回去,而后清了清嗓子道:“大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如今我们还和楚国是盟友,鄂启身为广陵守,却亲自来请见大王,正是代表楚国我们示好,若是此时扣押鄂启,出兵广陵,不仅于理不合,而且必然会引起楚国大怒。”
“到时齐国从北面打过来,楚国从西面打过来,大王,我们越国同时应对两国大国,恐怕力有不逮。”
公师隅惊讶于章义的赞同,但是一想到公子玉与鄂启的关系,顿时了然,鄂启来越国之前,肯定已经走通公子玉的门路了。
不过,现在还不宜与楚国交战,只能点头道:“大王,鄂启已经将所有的楚军全部召回城中,加强了戒备,这就说明他对我们越国有所防备,现在鄂启初至广陵,就来拜访大王,肯定已有万全之策。”
“这···”越王一想到广陵城顿时头大,之前唐昧在时,越国已经攻打多次广陵,但是广陵城高池深,每次都撞的头破血流,却不能撼动广陵分毫,越军已经用自己鲜血,证明了广陵的坚固。
现在虽然唐昧不在,新守将鄂启就算自己抓了,好像对攻城来说也没改变什么,鄂启才到广陵短短几天,根本没有威信可言,广陵城的军队压根就不会认可他。好像抓了鄂启,也未必能让广陵出现大的动乱。
章义见越王松口,再劝道:“大王,如今我们已经与齐国交恶,要是再偷袭楚国,必然再次陷入孤立,如果齐楚两国再次交好,这就是我们越国的灾难。而且仅凭我们越国的兵力,攻打有江西各县支援的广陵,恐怕力有不逮,要想打下打广陵,还需等待一个机会。”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