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you~miss~the~train~i'm~on,”若你错过了我搭乘的那班列车,
“you~”那就是我已独自黯然离去。
“you~can~hear~the~iles,”你听那绵延百里的汽笛,
“a~hundred~miles,a~hundred~miles,”一百里又一百里,载我远去,
“a~hundred~miles,a~hundred~miles。”一百里又一百里,再也回不去。
“you~can~hear~the~iles。”那绵延百里的汽笛会告诉你,我离去的讯息。
“lord,i'm~one,lord,i'm~two。”一百里、两百里,渐渐远去。
“lord,i'm~three,lord,i'm~four,”三百里、四百里,再也回不去。
“lord,i'm~five~hundred~miles。”不知不觉我便已离家五百余里。
“a~home,a~home,”背负一切,离乡背井,
“a~home,a~home。”家在远方,我却再难回去,
“lord,i'm~five~hundred~miles~a~home。”上帝啊,家乡离我已有五百余里。
歌词讲述了一位外出工作的男人,由于囊中空空而没有颜面去见自己的爱人,于是在火车经过家乡的时候,只能空望着站台,伤心的又一次离开自己的家乡。这歌徐易文以前听过,叫《离家五百里》,挺小资的一首歌。
男子唱的很轻柔,女孩随着节奏,抬头望着他的脸庞,轻轻摆动着肩膀,最开始她的脸上带有微笑,是一脸的期待和幸福。但是当男子唱到“lord,i'm~one”的时候,女孩渐渐收起了笑容,脸上显露出失望和哀伤,还有无尽的回忆。
一瞬间,老徐如同被闪电一般的击中了,他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女孩!没什么原因,就是那一瞬间,女孩给了他家的感觉。
一个人流浪在外,口袋里空空如也,没钱回家,家乡的爱人却在牵挂自己。虽然徐易文现在是有钱了,但是前面七八年工作,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攒下一点钱,也就刚刚付房子首付,爱情对他来说太过遥远。家是什么味道呢?可能就是这个女孩的味道吧,这种依依不舍、这种期待和牵挂的味道。
说实话,女孩并不是很漂亮,黑发披肩,前额上一卷微微隆起的头发,脸上没有一丝化妆的痕迹,一件旧的毛衣,衣领和肩膀接口的地方还有些爆线了,可以说是穿得十分老式。唱歌时没有多余的动作,轻咬的嘴唇,微摆的下巴,让徐易文想起了徐志摩的一首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没有韩国女团的大腿,也没有rb女悠的胸,更没有美国酒吧那些女郎的火辣艳丽,只有这种淡淡的家的味道,彻底的击溃了徐易文的防线。
“not~a~shirt~on~my~back,”如今我衣衫褴褛,
“not~a~penny~to~my~name,”依旧是一文不名,
“lord,i~can't~go~home~this~a~way,”上帝啊,我怎能就这样回到家去。
“this~a~way,this~a~way,”这般潦倒,这般困顿,
“this~a~way,this~a~way,”这般处境,惨惨戚戚,
“lord,i~can't~go~home~this~a~way。”这样的我又怎好意思回到家去。
这次轮到女孩开口唱了,声音并不高亢明亮,反而是低沉、浑厚、委婉妩媚而动人心弦,非常棒的女中音。女孩唱着歌,眼睛半张开,斜着头,望着远方,目光中没有一丝焦距,有的只是心碎和无奈。
“if~you~miss~the~train~i'm~on,”若那列车开动让我来不及见你,
“you~~gone,”那就说明我已独自黯然离去。
“you~can~hear~the~iles。”你听那绵延百里的汽笛,
“a~hundred~miles,a~hundred~miles,”一百里又一百里,载我远去,
“a~hundred~miles,a~hundred~miles。”一百里又一百里,再也回不去。
“you~can~hear~the~iles。”你听那绵延百里的汽笛,声渐远去。
“you~can~hear~the~iles。”告诉着你我已离乡背井,不见归期。
“you~can~hear~the~iles。”那绵延百里的汽笛,一如我的叹息。
最后是男子和女孩的合唱,男子唱低音,女孩唱中音,女声为主,男声作和,听得徐易文差点把手里的鸡都丢了。
两人唱完,旁边几位一起听歌的几位老外纷纷鼓掌,有的丢了1美元,有的丢了2美元,男子连忙出声感谢。望着两人面前的空空的吉他箱,里面就散落着一些硬币和纸币,徐易文粗略一看,总共还没有20块。
老徐看看女孩,女孩似乎没有发现老徐的人,依旧站在话筒面前,轻轻的舔着嘴唇。徐易文掏出钱包,数了数里面的现金,大约有2000多美元,递给女孩,“你们唱得真好!你好,我叫徐易文,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女士?”
胡子男在一旁接过徐易文递过来的钱,警觉的问道,“谢谢你,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徐易文一下就面红耳刺,“对,对不起。我只想,和这位女士打个招呼。”
女孩听到这里,轻轻一笑,“不好意思,先生,我是一个盲人。”
看不见?!徐易文一下就愣了,刚才女孩唱得那么好,他完全被女孩迷住了,根本就没发现女孩的眼睛有问题。
“你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的话,请别打扰我们工作。如果你要继续听歌,我们欢迎。”胡子男把钱揣到口袋,一手按向徐易文的肩膀。
盲人怎么了,我有钱,找医生看。美国不行就欧洲,一个医生不行就十个,而且自己还有花蜜、蜂蜜,总归有办法的。徐易文想到这里,立马有了底气,拍开胡子男的手。
“那么女士,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徐易文向女孩大声问道。
“我的名字叫苏。”女孩微微的笑道。
胡子男有些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给你说,别捣乱啊!”
徐易文也不管,红着脸连声高叫,“我叫徐易文,我喜欢你!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真是豁出去了,反正在这里也没人认识自己。
周围的游客和行人纷纷大笑,有的吹口哨,有的鼓掌,有的掏出手机拍摄,难得一见这种街头求交往的事,真是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多。
胡子男大声说,“我就是她男朋友!你想怎么样?要决斗吗?!”说着,就取下吉他放到一边,又把毛衣的袖子挽起来。
徐易文一听胡子男就是苏的男朋友,勇气一下就没了,虽说之前心里有点小小预感,但是听到胡子男亲口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下就泄了气,“好吧,祝你们幸福。”说完,就快步往停车的地儿走去。这个地方他再也不想呆了。身后传来阵阵笑声,老徐只当没听见。
“艾文,你干嘛说你是我男朋友,看把别人都吓走了。”苏一脸埋怨的问胡子男。
“我就吓唬吓唬他,试试他的胆量。想娶我妹妹的人没点魄力怎么行?没想到这小子一吓就没了,也不知道和我争一争。算了,就算你做他女朋友也不会幸福,胆太小。不过,倒是挺有钱的,一下就给了2300美元。”艾文点着钱,又把钱放妹妹手里,“钱你收好,走,我们去存起来,放身上不安全。”
“那个人怎么样?听名字好像是个亚洲人,长得怎么样?帅吗?”苏摸索着收拾话筒,一边问艾文。
“你还在想那小子?是个黄种人,个儿不高,比你还矮点,不好看,不配你。你的手伤了就别动,一切都我来收拾。”艾文急忙抢过话筒和支架。两人将东西收拾了一番,离开了原地。rw